張小慶蹭蹭下了樓,本想找老師幫忙教訓那該死的家伙,無奈找不著人,估計是手頭有工作,忙去了吧,只好親自動手,找到房間 踹門,房門從內打開,是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左臉紅腫。
正要發飆劈頭蓋臉罵他,誰知這人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在地上連磕九個響頭,嘴里說著︰「姑女乃女乃,我錯了,姑女乃女乃,我錯了。」沒辦法,王東生要挾他,要不這麼做就殺了理,他叫文,卻理性思考,分得清輕重,兄弟比面子、尊嚴更重要。
小慶嚇了一跳,大腦不能正常運轉,臥槽,什麼情況?男人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父母,你就算沒黃金,鈣鐵鋅硒總有吧,說跪就跪,有病吧,「你,你……忘吃藥還是吃錯藥了?」
「求你原諒。」文沒抬頭,他能感覺到臉在發燒,一世英名,敗在一個女人的牛仔褲下,沒臉吶。
「算了,小事,你以後注意點就行了。」逃也般地離開,‘一個神經病。’小慶心想。
文耷著臉回去,老王把理推出客廳,兩人垂頭喪氣並列在跟前,像小學生犯了錯準備挨批,「其實,你們倆殺崔老板的原因和經過,我都知道了,有仇恨,有交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的幕後是這艘客輪的主人或者租戶,他幫你們殺崔老板,你們幫他謀取錢財,五十億可不是小數,單憑你們倆還吃不下這筆錢,所以,他會給你們幾百幾千萬,讓你們在國外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兩人驚愕地看著他,好驚人的分析力,一下就判斷出了,其實老王也是猜測,這種戲碼太常見了,一猜一個準,什麼母親慘死,妹子奸殺,都是高官富商惹的禍,主角隱形埋名多年,練就一番好身手,潛伏敵人身邊瞅準時機,揭露自己的身世,說了一堆廢話,然後就拔刀,噗的殺了仇人。
王東生皺了眉︰「不過,結局真如你們想象的那般嗎?要我說,你們就是顆棋子,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看他們疑惑不解,老王索性把自己的猜想道出,「從你們進門那刻,或者更早,外面就架起了攝像機,錄下你們殺人的畫面,你們的幕後老板憑著這個所謂的證據,一來,可以撇清他的嫌疑,二來,把你們捅出去後,他可以獨吞那五十億,三來,獲得里面倆女的好感,一石三鳥,至于其背後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我敢保證,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你別在那危言聳听,老子才不信。」理嘴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文說︰「你憑什麼那麼說,有證據麼?」
「證據?你拿出我錯了的證據出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王東生不跟他們廢話,鋒利的匕首扎在厚重的橡木茶幾上,穿出一口窟窿,無人敢懷疑它的鋒利程度,「趕緊地把****藥的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先剁你們兩只手。」
兩人驚了一顫,忙不迭地送上解藥,一管藍瓶藥劑,並說︰「因為時間拖得久了,只能解八成,剩下的,得用手弄出來,不然,藥物副作用會侵蝕五髒,導致性`功能衰竭。」
「滾。」本以為為妹妹報仇雪恨的人會是好人,沒想到如此陰損,連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他們的死活,老王不屑去管。
二人如釋重負,出了3603室往預定的路線撤離,走了一半,發覺有人跟蹤,聯想剛才那人說的話,不禁膽顫心驚,安旗不會真要下手吧?他們雖然是地下拳賽出身,身手不凡,血腥場面也是司空見慣,但這是別人的地盤,真想派人拿住自己,並非難事。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出現,瓖著金絲邊框,鏡片閃過亮光,「任務完成了?」
「嗯。」理回道,他是線人,很多情報和器具都是從他那獲得的。
「恭喜,我帶你們去安全的房間,下一站埃及,送你們去紐約。」
「好。」兩人點頭跟上,眼楮男露出笑容,很神秘,很詭異,兩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在拐角處,趁著對方不注意,突然發起攻擊。
眼鏡男早料到他們不會乖乖就範,往左偏移尺許,避開一擊,左腿托旋,右腿後掃,氣勢剛猛,絲毫不落下風,一番交手,拉開兩米的距離,對峙著。
「為什麼?」文開口說道,理較之沖動,直接開罵,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王東生把門鎖死,防止外人闖進,同時也不希望床上香艷的一幕被別人看了去,解藥灌下,兩人扭動的軀體明顯減緩不少。
解藥是服下了,但毒性殘存,得靠泄`欲才能完全驅毒。
良久也沒想出個對策,再拖下去,毒素就會蔓延五髒,到時功能衰竭,病痛纏身,提前衰老,壽命減半,可不是鬧著玩的,索性拼了,反正自己沒吃虧。
這時,房門打開,老王暗道不妙,猛然回身想給來者嘗一記鞭腿,卻發現是秋香,驚慌大過疑惑,支吾著解釋,「不,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秋香很冷靜,來到床沿,兩指探在她們脖子上,捏著脈絡,對老王說︰「按照我的指示,分別點百匯、風門、肝俞、腎俞、涌泉、三里、會陰七穴。」
王東生一一照做,頭骨正上方為百匯,大椎下第二個凹窪為風門,背部第九胸椎棘突下,旁開1.5寸為腎俞,至于最後的會陰,則位于女性私密之處,「會……會陰?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