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雪菲輕呼一聲,就感覺落入了一個懷里。
「謝……」慕容雪菲抬起頭看看是沐文麒,剛要道謝,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勞煩幾位把村民都集中到村長家吧,還有那些地主麻煩通知到大地主家開會。」慕容雪菲先從沐文麒懷里站了起來,告訴了一聲,老伯和虎子就趕緊跑走了,那些個磕頭的也去召集人了,畢竟名義上來說,拿著那塊牌子的,就是大地主。
「怎麼了?」沐文麒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讓慕容雪菲懷疑,從剛剛她皺眉他就現了她的異樣。
「琪,修,你們過來聞聞他,我還不敢確定。」慕容雪菲指了指沐文麒,尹家姐弟也是走上來聞了聞,瞬間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到底怎麼回事?」沐文麒的臉也不太好看了。
「最近是不是有些頭暈,或是感覺四肢無力,我在掐你,你有感覺嗎?」慕容雪菲一邊詢問,一邊撩起沐文麒的袖子,分別掐了一下手肘處和手臂。
「確實有些,手肘處沒有感覺,手臂有。」沐文麒如實回答。
「琪,你數60秒,我數心跳。」慕容雪菲的手搭上了沐文麒的脈,一邊數,一邊思考著,手肘處雖然掐起來痛覺小,但不至于沒有感覺,難道真的是?
「停。多少」尹茜琪問道。
「82。」慕容雪菲說完話,尹茜琪一副真是這樣的表情。
「我懷疑你是罌粟中毒,頭暈,四肢無力,直覺退化,這些都屬于簡單的反應,心跳變快,也是其中一個,正常人的心跳是每分鐘,也就是數60個數,跳動50~80次,82,也算是正常數值,但是你常年習武,按正常來說數值應該是50~60這個範圍,但是卻是82,而且,你身上,有罌粟香。」慕容雪菲的話讓沐文麒稍稍心驚,是誰給自己下的毒,竟然沒有察覺。
「說是罌粟中毒,實際上不算是毒藥,是一種花,花中所含的成分,會使人產生不良反應,甚至上癮,再也離不開那種東西,但是,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慢性毒藥,一點點在體內積累,達到一定程度,‘呃’,你的人生結束了。」尹澤霖說得十分輕松,但是沐文麒越听臉色越沉。
「你近一個月吃過什麼?」慕容雪菲問到。
「沒有,天天去華蓮殿用膳,然後就是批奏折時的茶,沒了。」沐文麒回憶了一下。
「華蓮殿……」尹茜琪喃喃一聲,沐文麒明顯臉色一僵,這一異樣慕容雪菲注意到了,知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們只是猜測,別放在心上,你的身體需要調理,做完事就趕緊回宮。」慕容雪菲不多問,關于夏清荷的事,他要是想說,自然會說。
「為什麼不問?」走在路上,尹茜琪和尹澤修在前面,沐文麒和慕容雪菲在後面。
「關于她的事,我少問,你就不會生氣,她也不會盯上我。」慕容雪菲的一句話讓沐文麒不再說了。
村長家門口
村子不算特別大,循著吵雜的人聲,慕容雪菲他們找到了村長家。
「大家靜一靜!」村長站在那里一直在維持著秩序。
「辛苦了。」慕容雪菲踏著輕功飄了進去,沐文麒自然也是,只是憐了尹茜琪和尹澤修兩個學藝不精的人只能擠進去了。
「姑娘,你來了。」那老伯趕緊上去。
「村長您好,您家里有紙筆嗎?」慕容雪菲問向一旁的老者,一看便是有些學問的人,畢竟當上村長的人自然要認得幾個字,家中定有這種東西。
「有有,我這就去給您拿。」慕容雪菲現在是地主,村長對她說話是十分的客氣,更何況她剛剛施著輕功而來,還有那出色的容貌,老者還以為她是天仙。
「這姑娘真美啊。」
「是啊是啊,難道是天仙下凡?」
「你看他旁邊的男子,也是相貌不凡啊。」
「就是啊,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就算不是天仙,說不定就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呢。」
各種議論聲傳進了慕容雪菲的耳朵里。
「安靜。」慕容雪菲見剛才老伯喊話沒有效果,果斷的舉起手中的木牌。果然,這下子所有人都安靜了。
「各位,我們今日來,是為了重新規劃土地。以前每到收割季節,你們就要向地主上交糧食才能再出去賣,我清楚你們心里多多少少總會有些抵觸,所以現在,我們要重新安排,不瞞各位,這是皇上交給家父的任務,家父為了考研我們的能力,將此事交由我們辦理,並且說,若是改革的好,會向皇上請命,頒布這一改革,咱們村會是第一個,到時候全國的土地改革,都要以咱們為榜樣。說不定,皇上還會來查訪你們的成果。」慕容雪菲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在這些質樸的農民听來卻是十分的重,皇上是誰啊,是他們心中的天啊,在這種皇權至上的古代,皇上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姑娘,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家的,您說吧,要怎麼改。」一個人出聲,其他的人自然也跟著附和。
「我們想,既然咱們沐雨國都是仰仗著皇上才能國泰民安,這土地,也是皇上的先祖打下的,自然屬于皇上,所以,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讓地主掌權了。」慕容雪菲說著,看了沐文麒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麼
議。
「姑娘說的對。」
「是皇上每日操勞,沐雨國國土又遼闊,自然不能處處盯到,所以,咱們要選出一個有威望的人,做村民代表。」
「這還不好說,自然是村長了。」
「就是就是,比起威望,誰比得上咱村長啊。」
「那就這樣定下了,咱們這一畝三分地啊,以後呢要進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慕容雪菲直接將鄧爺爺的改革開放搬上來了。
「姑娘,什麼是你說的那個,家庭什麼承包什麼制啊。」
「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通俗來講就是‘大包干’,咱要做到分田到戶,農戶以每家為個體向國家這個整體承包土地,所產的糧食全部歸農戶自己,但是當然啦,承包是要交錢的,至于產量是賠是賺,全都靠你們自己嘍。至于承包嘛,簡單來說就是屬于租借,只是在你付錢之後,只要是在允許的範疇內,隨你折騰。」慕容雪菲簡明扼要的解釋道,一邊的沐文麒眼中閃過驚訝的情緒,這種分配方法確實不錯,不僅照顧到了農戶的勞動力,而且這種干法完全為自己,很提高農民的積極性。
「那姑娘,這錢是怎麼交啊?」
「錢是按年限收費的,比如你包這塊地30年,那就要每年年初交一年的錢,持續30年,如果突然不想承包了,那就要上報,然後將土地還給國家,不許再用,沒有承包的土地如果用了,那就是違法。」慕容雪菲的解釋很通俗,很容易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