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仙途 重歸仙途 第40章 去死

作者 ︰ 謝元寶

「玄冰嗎?」鳳獸輕語問。

「是的,是玄冰的寒氣。」水月順著端午的話道。

鳳獸點點頭,轉身邁著高傲的步子朝十五峰深處走去。

端午和水月對視一眼,這才明白為何十五峰沒有一只獸族,原來這里是鳳獸的底盤。

鳳獸乃是進化浴火成鳳,雖不是帶有神獸血脈的獸族,但已有神獸型,待它進階到神獸階段,若能化人形,便可去往神獸界,請求神獸鳳族認可,成為正統的神獸鳳族。

除去山門的兩頭雄獅,鳳獸一躍成為了霄華派最寶貝的獸族,其他獸族不敢招惹它也是正常的。

離開十五峰,水月和端午將余下的子峰巡查完畢後,又去到了莘開峰的主峰。

看門弟子剛把他們離開莘開峰的時間記錄好,就見一名弟子乘著一頭鳥獸飛過來,遠遠的喊道,「二位同門留步,師尊要見你們!」

「見我們?」端午不敢置信的問。

「是的。」弟子站鳥獸上沒動,直接邀請他們上鳥獸,「跟我走吧。」

端午從沒和任運接觸過,不理解任運此舉是為何。水月猜想可能與鳳獸有關,但具體緣由一樣不清楚。

鳥獸載著他們落在了十四峰山頂,任運此時正站在山頂眺望前方。

順著任運的視線望過去,水月隱約看到了鳳獸的影子。

能視的範圍和修為有關,水月如今修為雖然低,但元神魂識強,看得遠。

端午結丹的修為,連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一臉的茫然。

任運審視一遍兩人,揮退弟子後手指遠方問,「可能看到那里有什麼?」

「回任長老話,弟子只能看到十五峰。」端午先答。

水月緊接著道,「弟子也一樣只能看到十五峰。」

任運相信了端午的話,但不信水月的,他又問,「當真什麼都看不到?」

水月遲疑了一下,迎著任運那雙鷹目道,「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是什麼看不清楚。」

「果然和元神魂識有關。」任運重新審視水月,又問道,「方才鳳獸和你都說了什麼?」

「一共問了兩個問題,一時問我為何能感知到它,它哪里出了紕漏。二是覺得我身上的寒氣特殊,追問玄冰寒氣來源。」

任運听後點頭,他一直在觀察鳳獸,鳳獸與水月說了什麼,他听的十分清楚。此時詢問水月,只是想看看她會不會添油加醋,讓他誤以為她受到了鳳獸青睞。

昨夜他沒有親去見鳳獸浴火,但從弟子口中听了全過程。

鳳獸關于主人的說辭讓他十分不解,也讓各位長老一早都跑來他這里探听消息,想知道天道定下的鳳獸主人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

鳳獸被押到莘開峰後,他不顧虞冰兒要求,堅持要求散養鳳獸,虞冰兒那邊他得罪了,但鳳獸呢?半點兒不記他的好,扇著翅膀自己選個山峰躲進去了!

「奇了怪了,究竟是為什麼?怎麼避著我,卻不避你們?」

水月听到了任運的小聲嘀咕,她低著頭,用猜想的語氣說,「鳳獸現身見我們,可能是看到了我拔劍,至于避開任長老您,也許是因為另一頭仙獸隕滅,它在難過不想見人?」

「獸族之間還有情感?」端午撇著嘴問,很明顯他自己是不相信的。

「怎麼沒有?」水月反駁端午道,「它們一雄一雌,修為品階一樣,又選在同一天進階,想必是一對夫妻。天道降災,只成全一只鳳獸,也許它現在正在難過呢。」

水月的話是故意說給任運听的,任運善于馴獸,更明白獸族的情感,她不信任運沒有想到這一點兒。

「你說的對。」任運認可水月的觀點,夸贊她道,「懂的分析獸族的情感,你有當馴獸修士的潛質。」

水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再次低下了頭。

「那顆獸丹還在它體內沒有消隕,恩……我得跟它談談……」任運再次自語道。

抬起頭看到水月正在看他,任運揮揮手下逐客令道,「好了,沒什麼事兒了,你們走吧。」

「是,任長老。」

離開莘開峰,端午問水月,「月師妹,你覺得任長老能馴服鳳獸嗎?」

「不知道。」

「猜猜?」

「能。」

端午忙追問,「從哪一點兒能看出?」

水月扭頭瞥一眼端午,反問道,「如果任長老不能馴服鳳獸,霄華派還有誰能馴服鳳獸?」

見端午陷入思索,水月繼續道,「倒不是說馴服,我認為鳳獸會和任長老和平相處,不是以主僕的身份。」

方才的問題還沒想明白,水月又扔出一個推測,端午呆愣著重復一遍自己的問題,「從哪一點兒能看出?」

「任長老的喜好。」

「喜好?」思想簡單的端午不理解。

巡查結束,端午去主峰找師尊周初復命,其他外出巡查的師兄還沒回來,整個一峰只剩下水月一人。

坐在一峰崖邊入口打坐吸收靈氣,水月充當起暫時的看門弟子。

從主峰回遠凝峰的戴秋原本是不會路過一峰的,但是在主峰她听到了端午和周初的講話,知道此時一峰只有水月在,故意跑來了這里。

遠遠看到水月在崖邊打坐,戴秋調轉方向,御劍落在了一峰。

在戴秋注視水月時,水月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見戴秋御劍朝一峰過來,水月微微皺了眉。

做看門弟子就要盡自己的職責,在戴秋落地前,水月打斷吸收靈氣,起身迎接戴秋。

「戴師叔好。」

水月的低頭行禮讓戴秋覺得十分順眼,她就想看水月低眉順目、恭恭敬敬的樣子!

「怎麼是你看門?你的其他師兄呢?」

「幾位師兄奉命巡查霄華派,還沒歸來。」

戴秋點點頭,提起重點問,「我看你周身氣息清冽,是用了什麼修煉之法?」

她落在一峰時便察覺到了這一點兒,為了趕緊得到答案,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

「我在寒氣池里練習了冰系法術,故而周身的氣息有些變化。」水月並沒有用天冰寒氣淬煉元神魂識,而是用它滋養了身體。這具身體她還要使用一段時間,也需要好好保養。

「僅是如此?」

「不敢欺瞞戴師叔。」

戴秋明顯不信,「我也在寒氣池里練習過冰系法術,怎麼不像你這樣?」

「水月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想說?」

「不知。」

戴秋冷哼一聲,又道,「按照霄華派規矩,若私自修煉其他秘術,是要被毀靈根、逐出門派的!」

「按照霄華派規矩,誣陷同門也是要被逐出門派的。」

「你……」

「戴師叔是剛從主峰回來嗎?主峰的台階那麼多,辛苦戴師叔了呢。」

「你調侃我?!」

「水月不敢,只是想問候一下戴師叔。今日長老們都在主峰議事,想必很是熱鬧,戴師叔都見到誰了?可曾看到受傷的虞師叔出現?」

主峰當然熱鬧!戴秋本來想偷懶,以主殿被燒的緣由賴過今天的打掃,結果一大早周初就傳信給她,讓她照常過去!

戴秋和一峰的梁子早就結下了,就算周初是照規矩辦事,戴秋也會往相悖的方向想陰謀論。

此時再被水月提起打掃台階,戴秋直接認為水月是在羞辱她!

「你敢羞辱我?!」

「沒有啊,我是在關心戴師叔啊!」水月十分無辜的說。

戴秋氣的咬牙,不知怎的,她針對水月時,就沒佔過便宜!

望著笑的無辜的水月,戴秋心中忽生一毒計,反正現在一峰僅有她一人,她也還沒立魂牌,如果……

水月一生閱人無數,戴秋神色和眼神忽然的變化讓她頓生危險感。

她偷偷的取出一張傳音符,發給師尊周初。

「水月,前幾日師尊教了我幾招新劍法,你想學嗎?」

「師公教給師叔的招式,我不敢學。」

「不敢學是應該的。」戴秋微笑又說,「看在咱們是舊識的份上,我給你演示一下,讓你漲漲見識。」

「不……」用了。

水月一句話沒說完,就見戴秋將一方冰塔懸在頭頂,手上也多了一把冰劍。

水月忙後退幾步,戴秋殺心已起,假借舞劍將倆人的距離拉近。

水月退後的方向是避開懸崖的,但戴秋劍招直逼著她往懸崖邊兒走。

望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水月雙眼眯了起來。

「戴師叔,我已經見識過劍法了,你可以收劍了。」

「收劍?哼!」戴秋獰笑一聲,提劍攻向水月!

水月避開戴秋第一劍,冷下臉問她道,「你想干什麼?」

「要你死!」戴秋怨毒的話也激起了水月的殺心,她問,「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想殺了我?」

讓戴秋自己說,她也不知道水月怎麼惹她了,反正就是看她不順眼,越來越不順眼,再加上她屢次針對水月都被水月化解並佔上風,接二連三的,心理漸漸的扭曲了。

因為回不上來水月的問題,戴秋直接不答話,繼續攻擊水月。

按照倆人的實力來說,戴秋是打不過水月的。如今水月也怒了,她在等周初回來主持公道,要當弱角色,應對時默默地用上暗勁,讓戴秋受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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