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總裁高冷 穿書之總裁高冷 第39章 盔甲

作者 ︰ 夜風起

一開始徐臨以為他只是在同自己開玩笑,直到左林很突然的朝他吻過來,他才略顯詫異的身體往後仰。

接吻這種事只會發生在關系最親密的戀人之間,再加上兩人又是很好的朋友,所以被左林這樣對待以後,徐臨還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將左林的雙手抓住又將他往後推了一些,徐臨才沒什麼表情的轉身,說︰「左林,你喝醉了。」

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以左林對他的了解,他知道這人已經在生氣。

心里不知怎樣的感受,哭笑不得或者惱怒非常,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笑著說︰「你真的以為我喝醉了?」

他的性格徐臨其實也算了解,平時什麼事都藏在心里,性格也十分的要強。

知道他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樣的話,徐臨只是看著面前的那個酒杯,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不會和設計室的同事發生超過友誼以上的關系。」

在被周季那樣對待以後,徐臨早就引以為戒。

「那如果我退出北望呢?」

直到這句話說出口,左林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有了一點醉意,只是他落在徐臨身上的視線依舊沒有收回。

酒吧里沒有開燈,借著戶外的陽光,坐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回頭的徐臨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抱歉,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般淋在自己的身上,明明自己已經鼓足了勇氣,想到這里,左林以一種近乎麻木的表情和動作往自己的杯子里加冰倒酒。

一直以來,徐臨就很了解自己的性格,用冷漠偽裝自己,給別人制造出一種他百毒不侵的假象。

但其實他很在乎,他的在乎,是他將自己對某些事的不在乎轉換成感情成倍的投放在他關心的人或者事物上。

就比如他的工作,又或者曾經真正走進他心里的周季以及黎昕。

漸漸的,他就變成了今天的樣子,一方面,他看起來沉穩堅強,但只要觸及他在意的人或者事,他就會變得很脆弱,甚至可以用不堪一擊來形容。

只是他的脆弱以只會被他用一種沉默並且不動聲色的方式宣泄,就比如當初遭遇周季的背叛,混亂之下,他可以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答應周子騫的追求。又比如現在的黎昕,在他走後近四年的時間,他其實一天都沒有忘記過他。

一邊抱著期待,一邊又過早的知道自己抱著這樣的期待沒有任何的意義。

從來這個世界的那天開始,徐臨對感情好像一直就抱了這樣一種態度。

又或者從很早以前他就這樣了,因為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人,什麼都需要自己拼搏爭取,因此自女乃女乃過世的那天,他就為自己鑄造了一副盔甲穿在身上。

但實際上,他像只蝸牛般小心翼翼的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那里。

那人外強中干,怕失去,怕受傷,因此也比旁邊活的更謹慎小心。

只是有的錯犯過一次就可以,就比如從前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外別無用處的周子騫,這一次,徐臨不想再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轉移自己心里的空虛和苦悶。

那些自黎昕走後就一直留在他心里的東西。

很長的一段時間,徐臨和左林都沒有再說話,兩人只是各懷心事以一種不同的速度喝著面前的酒。

「抱歉,徐臨,我覺得是我自己操之過急了。」

等到兩人把面前的那瓶洋酒全部喝完以後,左林就低聲說了一句。

聲調平穩,給人的感覺也很冷靜,徐臨淡笑,說︰「是,你對朋友一向很關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回頭的時候,徐臨才看到他臉上的潮紅,想著這人習慣了隱藏自己所有的情緒,甚至就連喝醉酒也會想盡辦法保持理智,他也只是笑。

他的笑令左林為自己的失態感覺到羞愧,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說︰「我對你確實有點意思……」

發現徐臨還是不說話,左林故作大方的揮手,說算了,當務之急是你應該首先忘掉那個黎昕。說完左林一臉懊惱,說︰「早知道就不讓你接他那個case了!」

這晚喝了酒的左林比從前生動活潑了很多,徐臨看著他,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沒做錯什麼。」

左林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低著頭想了想,他又叫了一聲︰「徐臨。」

「你說。」

「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你現在的生活方式不對,天天將自己關在家里辦公室,這樣下去,我怕你將自己逼出抑郁癥。」

抑郁癥三個字讓徐臨臉色微變,只是他不同于丁書言,丁書言活在他自己臆想出來的那個世界中,而自己比他多出一份清醒。

也就是這樣的一份清醒,使得徐臨並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麼不對。

見徐臨又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左林不由得呲一聲,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設計室里的員工都很擔心你?」

徐臨原本想說他一直都在以這樣一種方式活著,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過分,他也就沒再說話。

「不管怎麼說,你身邊依舊很多關心你的人……你已經成年,又管理著一家設計室,作為一個成年人應盡的義務,你不該讓你身邊的人這麼擔心你。」

「抱歉。」

左林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的有些厲害,揮了揮手,他才說︰「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現在是要你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你說。」

「從今天過後,不管我或者王冕又或者設計室里的其他同事,但凡我們給你打電話,你就要出來和我們見面!」

說完這句,剛剛醉眼朦朧,指著徐臨不斷比劃手勢的左林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喝酒的速度太快,沒有吃晚飯,又或者心里藏著太多的事,徐臨將懷里還在掙扎的左林扶住,同時揮手找酒保。

「你們有沒有熟識的代駕?」

酒保的眼神透著打探與小心,徐臨想起剛剛左林吻向他的場景,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那個酒保卻以為是自己不禮貌的行為惹怒了徐臨,連聲說了幾句對不起後,他又很快給他一個熟識的酒駕打了電話。

外面已近黃昏,雖然很想讓左林吃點東西再睡,但他一回到家就吐了個翻天覆地並且人事不省。

徐臨沒有辦法,以後只得趁他睡覺的時候用一張擰干的濕毛巾為他擦臉擦手。

這樣的事他以前對謝俊楠做過,但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成為所謂的朋友。

大概是因為謝俊楠的心里始終有芥蒂,因此漸漸的,除去在謝家主宅吃飯的時候會偶爾打聲招呼,他們已經沒有過多的聯系。

「煩!滾開!」

手里的毛巾被左林抓住丟到了地板上,徐臨驚疑不定的看著皺著眉狠狠翻身的左林,想難怪設計室里的人會用大魔王稱呼他了。

第二天,左林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驚醒,想著這天他還要去北望處理一些事,他不由得在起床的時候咒罵了一句︰「該死!」

昨天自己在徐臨的面前表現的太過沖動,因此在自家的餐廳看著端著一碗粥出來的徐臨後,左林有種想立刻轉身回臥室的沖動。

「解酒藥,還有粥……」想了想,徐臨又說︰「你冰箱里怎麼什麼菜都沒有?」

「我不會做飯。」

哦了一聲,徐臨又抬頭,說︰「左林,你昨晚提出的要求我答應你,但不管怎樣,我們都只能是朋友以及合伙人。」

見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左林氣惱的將手里的藥瓶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中,說︰「知道了!廢話這麼多!」

以後就像徐臨說的那般,雖然不是每次叫他他都會出來,但他至少保持了一個星期兩到三次出門的頻率。

在那以後,左林也沒有再同徐臨說過我們要不要在一起,或者我喜歡你一類的話。

他只是沉默,就像從前他所做的那般,他用自己的沉默解決消化自己所有的煩惱。

雖然已經察覺出他的異常,但徐臨只覺得這不過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會忘記。

可這件事還是很快讓王冕察覺出了端倪。

那天徐臨剛進辦公室,王冕就心事重重的走了進來,在沒有任何重點的和徐臨閑聊了近十分鐘以後,他才一臉小心的抬頭,說︰「徐臨,你知不知道左……左林喜歡男人?」

「知道。」

徐臨坦然的態度讓王冕不由得瞪大自己的眼楮,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你?!」

「你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臨平靜的表情讓剛剛過分激動的王冕自慚形穢,而後他低著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和他喝酒的時候……听,听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嗯。」

「嗯什麼嗯?!這是一個嗯字就能解決的事?!」

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為什麼會成為這麼要好的朋友,徐臨抬頭看向他,說︰「要不然呢?我們不僅是朋友,而且還是生意伙伴,最關鍵的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感情的事從來不能強求,就好像總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女朋友甩掉的王冕,沉默了片刻,他才說︰「徐臨,你知不知道從前發生在左林身上的那些事?」

「不知道。」而後徐臨搶在還準備說話的王冕之前開口,說︰「你不用告訴我。」

「徐臨……」

怪自己太狠心了?看了眼王冕帶著點困惑以及不安的眼神,徐臨淡笑,說︰「這是為了我們彼此著想。」

有的時候,當一個人將一件過分*的事告訴另一個人,他們的關系似乎就會變得有所不同,或者說更親密。

王冕大概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以後他都沒有說話。

「你應該相信左林,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有時候我真的弄不明白他,就那種……一頭熱知道吧?突然說自己喜歡上了,然後還沒等到別人回過神,他又說自己不喜歡了……幾年了,他一直這樣……」

徐臨點頭,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不會有事的。」

但這樣的過程依舊需要時間的緩沖,漸漸的,徐臨察覺到左林開始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除去他喝醉酒急切的想同誰傾訴自己心里的苦悶的時候。

在徐臨看來,他那種性格根本就是那種最標準的藝術家的性格。

反之他和黎昕,兩人間的關系似乎也在朝一般的朋友轉化。

大概是因為那棟房子由徐臨的構想修築而成,再加上它內部的設計以及裝潢一早就在徐臨的腦海中成形,因此徐臨這次的設計圖出的很快。

黎昕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在征得他的同意以後,北望旗下的一組裝修隊的員工開始頻繁的進入這棟房子。

黎昕似乎是住在這里,因為除去一般人上下班的時間,徐臨幾乎都會在這里看見他,只是兩人依舊沒怎麼說話。

房子其實不需要做怎樣大的改動,在牆壁上涂上接近原色的環保漆,再將暴露在牆壁外的管道線纜全部隱藏以後,就可以挑選里面所需的家具。

簡單大方,再從中透出少許的溫馨。

看著眼前已經整理干淨的房間,徐臨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徐臨。」

听見黎昕叫自己,徐臨回頭,想著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同自己說話。

「有事?」

「就這里,樓梯轉角的這塊空地,我想擺一架鋼琴。」

那個地方比較空,而且周圍的顏色甚至以後挑選的家具都會以淺色系為主,在那里擺一架鋼琴,可以起到集中視線的效果。

之前徐臨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構想,听到黎昕這麼說了以後,他也只是點頭。

「你也是這麼想的?」

他每次笑的時候眼楮里都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從前每次他有事求自己,他都會露出這樣一種表情。

就像一只急需主人肯定的很乖巧的寵物狗。

徐臨正盯著黎昕發呆,他就听見了自己的手機鈴聲,見是左林打來的電話,他只得拿著手機走向一旁。

已經是傍晚,但外面的光線還很明亮,雖然不知道左林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但徐臨每次都會耐心的和他說話。

想著他從前大概是過的太壓抑,如今不過是在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宣泄,徐臨也就縱容了他的這種任性。

「哎!徐臨!我過幾天就會好的!」

「我知道。」

「我最近醉酒的次數是不是比之前少了很多?」

「好像是。」

事實其實和左林說的一樣,他喝醉的次數確實是在減少。

听到徐臨的笑聲,電話那頭的左林咬牙,說︰「徐臨,你剛剛是在笑我嗎?」

自己好像總能在一些奇怪的人身上引起他們任性的那一面,正準備說話,徐臨就听見了身後傳來的一陣聲響。

握著手機走進廚房,他看見了蹲在地上撿碎玻璃的黎昕。

地上刺目的血跡,但他的臉上卻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沒什麼表情的將黎昕一把拉到水龍頭面前替他沖洗傷口後,徐臨回頭冷笑著回頭,說︰「怎麼?你現在也要學丁書言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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