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干山頭從老板那里拿了錢後回到了樓上的酒吧。看了看信封里面的錢,莫干山頭笑了。還別說,給老板辦事就是爽快。這天晚上他在酒吧里多喝了兩杯,然後在兩個辣妹的攙扶下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莫干山頭感覺腦袋有些發漲︰「他媽的」,他輕輕地咒罵了一句,然後跌跌撞撞地起床去洗漱。他記不清昨晚究竟干了什麼?好像朦朧中記得那兩個辣妹和他一起回的家。不過現在這里沒有兩個女孩的身影,估計是他們自己拿錢走了吧。想到錢,莫干山頭趕忙找那個信封。信封找到了,可是里面的錢卻少了一大半︰「他媽的!」莫干山頭又是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他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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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扎克是秘密警察部隊的一名上尉。他曾經在幾次任務中履立奇功,因此,他深受秘密警察頭子查理子爵的器重。這次,子爵大人親自召見了他並安排了這個新任務︰查出偷襲伊格男爵的人及其幕後指使。
巴爾扎克從子爵那里獲知,這個男爵是大有來頭的人,不知是他惹了別人還是別人故意要整他,結果在前天晚上被人偷襲了,打成了重傷。男爵的被襲惹得皇帝龍顏大怒,所以秘密警察將親自接手這個案件。子爵在交待任務的時候還暗示巴爾扎克,這次任務完成的好,將會直接得到皇帝的賞識。
現在,巴爾扎克已經把網撒了出去,他將自己的手下派往了新羅馬城的各個陰暗角落。他的線人們會把他想要知道的信息帶來。
果然,巴爾扎克的那些手下沒有令他失望,3個小時後,他收到了一條看似可靠的消息「昨天,黑杰克手下的兩個**釣到了一條大魚,這條大魚喝多了,在**的時候無意中說他幫老板揍了個人卻得到了一大筆的賞錢,。」
巴爾扎克敏銳地嗅覺讓他聞出一絲凶手的味道。于是,上尉派人將這兩個**帶進了秘密警察的監獄。不久,一份更詳細的資料被送到了巴爾扎克的面前。原來,那兩個**遇到的男人是一個職業打手,他是新羅馬城所在星球北部城市伊扎爾城的黑幫老大布魯諾的手下。這個打手因為其發型而被圈里的人稱為莫干山頭。有了確切的嫌疑對象,剩下的一切就比較容易開展了。巴爾扎克立刻帶人前往兩個**提供的莫干山頭的住址。
莫干山頭住的地方是一個被城市中的貴族老爺們遺忘的角落,殺手、混混、**、乞丐、小偷……,所有這些在貴族老爺眼中應該被驅逐出帝都的低賤者都聚集在這一區域。這天黃昏,身穿黑色皮衣的秘密警察們闖進了這片骯髒的區域,很快找到了莫干山頭的住房。
一個秘密警察踢開了木頭房門,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闖了進去。
一股發霉的味道飄進巴爾扎克的鼻子,他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環視這間好像搖搖欲墜的屋子,上尉用手里的教鞭挑起一件有些發黃的襯衣,襯衣地下是一個黃色的大信封。「這個應該就是**所說的裝那一筆錢的袋子了。」上尉對身邊的人說。手下很立刻拿起這個袋子,打開,里面還剩下幾張鈔票。巴爾扎克沒有再去關心部下們怎麼處理這個證物。他快速地走出了屋子,外面的清冷的空氣讓他感覺舒服多了。「長官,我們下面該怎麼做?」一個秘密警察問上尉。
「你們幾個在這里等著這個家伙的出現,其他人和我去他的老大布魯諾那里坐坐。那兩個**好像提到這個打手是奉了他老大的命令。」上尉指了指幾個秘密警察,然後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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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諾還沒有告訴自己的兒子坎布拉,就是他派人揍了希爾文。他想親口告訴兒子這個好消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兒子了,自從自己的老婆離開自己後,兒子就被老婆禁止見父親。不過,畢竟父子連心,他倆還是會每個月都偷偷地見面。布魯諾很為自己的兒子驕傲,現在他已經是帝**師學院的一名學員,很快就會是軍官。對于一個做賊的父親來說,培養出了一個做軍官的兒子,那是何等的榮耀。
布魯諾盯著兒子的照片,想象著兒子听到這個消息後的開心模樣,老布魯諾情不自禁地笑了。正在此時,他的辦公室的門被手下不合時宜地推開了︰「老板,有兩位秘密警察找您。」
「秘密警察?哦,請他們進來吧!」布魯諾向手下命令到,但他自己卻在想究竟是什麼事情招惹了這幫瘟神?「難道是昨天那件事兒?」布魯諾搖了搖頭︰「不過就是揍了一個帝**師學院的學生,又不是皇家軍事學院的,不會有太大的背景。」他否決了這個最接近事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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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扎克觀察著這個**老大在酒吧底下的辦公室,不要說,這個家伙還是有些品味的,辦公室的牆上掛著一幅1年前著名畫家羅開的成名作的贗品,寬敞的辦公桌,小牛皮的沙發,還有藏在角落的一個小酒櫃。
「你就是布魯諾?」巴爾扎克明知故問,他的副手則站在了門口組織酒吧內的其他人進入。
「哦,我就是,請問您是?」布魯諾站了起來,伸出手。
「我是巴爾扎克上尉,帝國秘密警察部隊。」上尉用教鞭擋開了**老大伸出的手,他很隨意地來到布魯諾的辦公桌前,拿起上面的一個相框。「這是你的孩子?」
對于巴爾扎克的無禮,布魯諾有些微微地不快,但是,他很快地就隱藏了自己的不快。繼續面帶笑容地來到上尉的身邊︰「是的,上尉先生,這是我的兒子,我以他為榮!」說這句話的時候,布魯諾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了自豪。
「是的,看照片,你兒子還是軍校的學生吧?」巴爾扎克看似不經意地問,。問話的時候他已經把相框放回了桌上。自己則直接坐在了巴爾扎克的辦公椅上,兩腳還翹到了桌子上面。
看著巴爾扎克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隨意,布魯諾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很快又舒展開了,但,上尉已經注意到了他的不滿。
「是的,上尉先生,我兒子是帝**師學院的學生,很快就要畢業了!」
「哦?你有沒有听說,就在昨天晚上,帝**師學院的一個學生被人打成了重傷?」巴爾扎克突然問道。
「我從報紙上看到了這條新聞,真是可憐的孩子。」布魯諾顯得很替那個傷者惋惜的樣子︰「怎麼會有人對一個半大的孩子下如此的毒手?」他憤憤地說。
「這麼說來,你不知道是誰干的嘍?」上尉繼續漫不經心地問。
「我?……我當然不知道,長官!」布魯諾突然一愣,然後肯定地回答。
「我可听說昨天你的一個手下可是去做了一件事情哦?你要不再想想?」不知何時,巴爾扎克離開了作為,來到了布魯諾的身邊,他將臉湊近布魯諾的耳朵,小聲地問。他看見布魯諾的額頭好像隱隱有汗漬。
「我怎麼會知道?通常我不太管我的手下做什麼?只有有事的時候才會找他們。」布魯諾向旁邊挪了兩步,他不喜歡和上尉如此靠近。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辦公室很熱。
「真的嗎?我可是听說了,你的這個手下就是奉了你的命令才去做這件事情的呀?」上尉卻緊緊地貼住了布魯諾,他的眼楮直直地看著對方。
「我……這……」布魯諾被上尉看得有些不自在,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這個純粹是有人誣陷,長官!」他將自己的眼楮移開上尉的視線。
巴爾扎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收獲,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上尉轉身又回到了辦公椅上,似乎這里是他的辦公室而不是布魯諾的。「布魯諾先生,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他忽然又指著那個相框說︰「不曉得令郎是否認識那個受傷的學員呢?」
「他們不是一屆的。」布魯諾月兌口而出。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妥,他看見上尉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狼在注視著就要成為食物的獵物。
「哦!那說明他們認識嘍?」上尉好像毫不在意布魯諾所說的話︰「不知道他倆關系可好。」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兒子和我已經離婚的老婆住在一起,平時我們見面的時候也不怎麼談論他學校的事情。」布魯諾解釋。
「好的,布魯諾先生,非常感謝您的配合!」上尉似乎沒有什麼想再了解了,他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向門口。他的副官看到上尉走來,迅速將門打開。
「下次記得告訴你那個手下,裝錢的信封不要直接放在家里顯眼的地方,這樣很容易被小偷拿走。」來到門口,上尉忽然又轉身對布魯諾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的,我會告訴莫干山頭,讓他注意的。」布魯諾听到上尉的問題,馬上聯想到了自己的那個打手,他直接月兌口而出。但很快的,他用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巴爾扎克一直都注視著布魯諾的舉動,他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來,布魯諾先生,我不得不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來坐坐了。雖然我很喜歡你的辦公室布置,不過,我還是更習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和人談話!」
說完,上尉直接和副官出了門,而門外卻馬上近來了三個黑皮衣,他們徑直朝布魯諾走去。
這一刻,布魯諾想到「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