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農全村基本絕收,蝗蟲撇下鄧家墳地周圍四十多畝麥地,綠油油,看著鬼氣繚繞,沒有光顧。別的地塊,麥子葉也沒有留下一片,黃色和鹽堿地白色摻雜,似乎是土地爺害了嚴重生瘡,如今滿頭疤瘌。
村人跪著這滿頭疤瘌,哭聲遍地,咒罵遍地……有那見勢不好,早早出去乞討了……
挨著鄧家墳地的狐仙女鄧林成婆子,卻成了上了歲數婆子的祭祀對象,天天家里擺著香案,煙霧堪比蝗蟲羅列飛翔……
不知誰傳出來的,鄧家仙子施展**,保佑鄧家祖墳麥子完好無損,哪家要是不信鄧家仙子,三日降災,大人小孩害天花得鼓癥,五天全家死光光……
劉時文大房婆子本是不信,家里爺爺嚴禁家人信仙信道進廟扶鸞見虔婆牙婆走門串戶,幾個妯娌之間,平日言語,家長里短,也從來不說這方話兒。
家里娘捎信報喪,哥哥沒了。婆子急忙更換素服,備了燒紙一應東西,漢子趕馬車拉了,一路哭哭啼啼吊孝。
靈堂中間放置靈案,上供羹飯,孝幛高垂,香燭晝夜不滅。念伴四個——兩和尚、兩道士,念經超度,謂「攤尸經」,邊念邊敲銅磬。孝眷縫制孝服,稱「破孝」坐臥西邊。孝子寢臥于尸東側,睡草墊,枕土塊,謂「陪尸」。
守了兩天,埋了哥哥,婆子問娘,「哥哥一向好好的,咋說沒就沒了?」
「可不是咋說哩。頭一天,好好吃飯,吃了三大碗面條,等舀第四碗,抱著肚子地上打滾,咕嚕咕嚕,俺嚇壞了。趕緊請行醫看了,扎針,不見輕,西鄰居你哥干娘過來,說是看是不是沖撞啥了。俺想想,那天你哥下地,在大桐樹拐彎坡摔了個跟頭,干娘說是,心里罵過桐樹,冒犯了桐樹仙。俺娘哩,說得恁邪乎。可不是前天你哥打那過,枯樹枝不偏不倚剛好砸頭上,你哥嘴里能不說句骯髒話!燒把香,也怪,那香火火苗果然偏著東邊著。干娘讓把香灰就一鍋井水喝下,洗洗對桐樹仙不敬,若是原諒,還有解頭,要是不原諒,那干孩可要抵命能抗過去不能哩。」
「那……」
「桐樹仙不肯。那香火一直朝東。等叫幾個人按著喝下去,你哥肚皮破了……」
「嗚嗚……俺那命短的孩……」
婆子尋思,自己孩,遇災,沒有躲過去;哥好生生地,無病起坎,沒有躲過去。看來,自己平時不和仙們套近乎,遇事,仙們燒香也不搭理咱哩!
家里不叫信,咱自己心里信,半夜燒個紙,進個香,不就成了。
和娘要了個銅爐、銅菩薩回去安置臥房,閑著沒事,也到廟里捐個三文五文。
得空,也到鄧家墳地,遙遙磕個頭,表一表虔誠心。
劉學林接到三拇指派人來報「喜」,心下奇怪。一是孩小哩,會有那股水?二是沒听孩說過這事。三是孩到開封,真假難辨。
心里思量,趕緊招待吃飽喝足,封給一元紅包,嘍咋著也不收。給爺做事,咋能要!
騎著喂好的牲口,趕回山寨不提。
劉學林轉回來,和新婆子說這事,新婆子初始也覺得可笑,後來自己細細回憶,這孩子也沒啥異常啊,看他眉目,山上回來,不像做過那事人哩。
劉學林听了,也只能先放下來,「咱家倒不是多嫌,咋著也得弄明白。等到開封去,自然好理解了。」
劉時文這兩天奇怪大房婆子,以前和大房日弄,從來百依百順,咋著來都中,自己**也從沒閑散過,顛顛簸簸,有時候比苗歡喜她們還歡實,嘰嘰嗚嗚叫個不停。
自她哥沒了,變了,跟根木頭一樣,後來干脆不讓踫她。吃上,也變了︰家里就是賣鹵肉哩,能缺肉?高低不吃了!
和二房說起,二房倒不在意,「家里哥沒了,傷心哩。過一段,淡了,就忘了。」
回身又和大房商量,丈人家,就剩下丈母娘、孩他妗,仨表哥弟,是不是接過來一塊住?好有個照應不是。
大房卻懶洋洋,「俺娘要強,怕是和女婿合不來。嫂子看著面和,心里倔,輕易不听別人言語。再說家里雖然敗落了,也還有三十多畝地。搬來了,誰支應哩!哥家老大,也該娶親,到時他撐著門戶,也能過得去……」
劉時文想想,孤兒寡母,也不至于饑餓,家里多少還有積蓄,也就不提這事︰叫外人想,還以為咱要侵佔丈人家產哩。
清清很高興,自己身子重了,明顯比前鼓出。讓娘看看、模模、問問,說是自己有喜了,摟著孩子,老淚撲簌簌。
外人都說咱家賤,放著如花似玉閨女,給人做小!
自己閨女,自己知道,俺孩幸福著哩︰不說別的,就是臉上的笑,一日也不見斷過,倆小酒窩,比在家還深二指。要是孩子在人家受大婆子、二婆子、三婆子氣,哭都來不及,還會笑?
有幾家閨女,嫁出去,是天天笑著哩!
再看俺閨女細皮女敕肉,長高了身材,要是吃喝不好,姑爺**,能比在家添了幾倍精神?
四個妯娌,攪合一個鍋里,伙用一根家伙,姑爺沒有披發仗劍威風,伏虎降龍手段,女人那洞,能填滿?能叫人人滿意?光為這事,幾人幾家,不為這生惹多少閑氣、多少是非哩!
這事,外人不知道,認為俺吃虧,俺這老婆子,還著實羨慕姑爺這桿好****、晚上偌大精神勁哩!
當下,趕緊給孩子請來行醫,仔細把脈,看了,「道喜老太太,賀喜老太太,是喜脈,主男胎,母子倆都沒啥事!」
老太喜得下巴頦差點掉下來,俺閨女比她娘強多了,才十四,就有一胎,她娘可是三十才有!
趕緊封了一塊銀元紅包。
回來,告知她挑著豆腐挑子進門的老子,當爹的自然高興。
老倆口合不攏嘴,滿臉笑得張開核桃皮似的,小心簇擁自己倆寶穿過街,到姑爺家,里邊幾人忙著買賣。當院灶火風箱扯得轟隆轟隆,火苗噴出老高。
找著人圍著的姑爺,女婿扭頭看見丟下手里活趕緊迎上,心里緊張,丈人可從來沒有蹬過女婿家門,雖然錯對門,隔個街道。
「恭喜姑爺——」
俺天天有喜,丈人說啥喜哩,「同喜,同喜!」趕緊倆手高高舉起作揖。
「哈哈,姑爺,確實同喜。哈哈……」
清清臉上洋溢著笑,又羞羞地半低著頭,哦,這喜在這哩!劉時文招呼院里,「今兒個咱家貨物八折優惠!」一時,進貨人,個個歡呼,忙著改添貨斤兩,多賺幾兩……
送走丈人、丈母娘,劉時文拉著清清進屋,翻開衣襟,仔細察看。
果然白白女敕女敕圍著肚臍,有點高起,臉貼著肉肉去听,卻聞到下邊散發出的香味,不免伸手掏模,清清早早癢不可耐,腰桿扭來扭去,兩腿夾著漢子頭,發梢蹭住****毛毛,兩下糾結,越發癢不可止住,身子 後退,人已仰躺床沿,露出稀稀粉粉縫隙,溪水打濕絨草,露水晶瑩,只盼桃源人前來。
苗歡喜推開門,听見床鋪「咯咯吱吱嘰里咕嚕」歡歡喜喜,就知是漢子和清清在干好事。當下,也不做聲,反手拴好門扇,悄悄望去,兩團肉影,上下翻飛,「唧唧砰砰」不斷,便移步掀開細麻簾子,果然是兩人隔岸觀火,比著爭奪中間紅繩子。
「清清,別怕,姐姐來助你,」上去推她胯兒。
「歡喜,你慢點。」
「咋啦?從來不都是俺們加勁哩!」
苗歡喜手上用力,「 啪啪」縫里水花迸濺。
「清清是倆人了。」
「啊,你一根**日倆清清?」
「清清懷了孩哩!」
「哎呀,俺說清清還沒有俺上手早,她胯里倒先結籽了,原來是慣常背後偷嘴哩!不中,你也得給俺種上種哩。俺孔孔讓你先耍,卻藏著私心,不講先來後到理哩!」
看看清清喘氣不勻,劈手拽出油膩膩送子娘娘,綽手轉到自己水水縫里,「今兒個下不好種,你別出去!」
**使勁下夯,夯得送子娘娘東倒西歪,搖頭晃腦,「唧唧……唧唧……」冤屈個不止聲,騰出兩手翻開眼前清清的黏黏糊糊、腥氣濃郁粉色縫兒,看她孩在哪里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