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一恍時間仿佛如流水一般,匆匆流過。武館外的青石板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怔怔的望著遠方蔚藍的天際。
「一恍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今天又可以回家看看爹娘了,上次回家竟還是半年之前,唉~也該回去看看了。」也不知是在和誰說話,眼前的少年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說罷,這少年也緩緩起身,輕輕拭去衣上的露水,一轉身,看見場內擺放的兵器,不自禁的欣慰的笑了,心中暗想‘這五年功夫也沒有白費,倒也練出一些拳腳功夫。’心中想著,竟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軒轅翔,你一個人在這兒傻樂什麼?」只見石青從館舍中出來,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五年的時光也讓他俊俏了許多。
被這一問,軒轅翔先是一愣,忙說︰「大師兄早」石青仿佛也沒有听到,獨自走向場內,隨手撿起一柄長劍,舞起一套劍法;軒轅翔也不在意,徑直走向館舍之中,想要早些收拾行李,畢竟也不是每天都能回家。
……
隔了半年,又回到這條深巷之中,仿佛往事依舊歷歷在目;一閉眼,仿佛听見小瑩那銀鈴般的笑聲,又似乎看見兩個小孩坐在西山上眺望日落的場景;嘴角也泛起淡淡的笑意,一睜眼,望見的是曹瑩的家,心中暗嘆道‘不知道小瑩現在怎麼樣了,自從她五年前去了峨眉派就再也沒有音信,她是不是和我一樣呢現在?現在的她還能不能記得起我呢?’暗想間,腳下不自覺加快了步伐。
「吱呀…」隨著推門的聲音,院子內兩個人同時向門外望去,臉上透出說不出的欣喜。
「小翔,你回來了,正好娘做了幾道好菜,快來吃飯吧。」楊彩兒正端著飯菜向屋內走去,嘴上還欣喜地念叨著。
「好的,娘。」軒轅翔看著眼前溫馨的場面,剛剛的嘆息也變得十分輕快。
……
軒轅翔在桌前坐下,抬眼看見父親正自顧自吃飯,倒是母親一直看著自己,眼中透出興奮之情。「娘,咱們也吃飯吧。」軒轅翔輕輕說道。「嗯,小翔,你多吃點,這半年來,你都瘦了好多。」說完,軒轅翔和楊彩兒才開始吃飯。
「臭小子,給你爹我拿壇酒來。」軒轅傲連說話時也不曾有一下抬頭。軒轅翔听見父親的話,乖乖地去拿酒,可一連拿了好幾壇,都是空的,只好對父親說道︰「爹,咱家沒酒了,我現在去給你打一壇酒回來。」說完,軒轅翔便抱起酒壇向福來客棧走去。楊彩兒不滿地看著軒轅傲,軒轅傲依舊是自顧自的吃飯。
走在路上的軒轅翔看著熱鬧的千燈鎮,心里有種久違的沖動,畢竟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也像一個小孩似的左顧右盼起來;這五年來,雖說武館一直都在鎮南,但平時練武時間緊,也沒有時間出來,只有回家的時候,順便看一看鎮上的風景,軒轅翔就這樣懷抱酒壇,在鎮上閑逛了起來,不一會兒,軒轅翔就走到了福來客棧,對做小二的張福,忙喊道︰「張哥,我來打壇酒,打一壇女兒紅吧。」
「好 ,小翔,從武館回來了?」因為在吃午飯的時間,福來客棧里的客人十分的多,所以此時的張福已經滿頭大汗。
「是啊,家里沒酒了,所以來給我爹打壇酒喝。」軒轅翔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憨憨的說道。
「應該的,來,小翔,給你酒。」說話間,張福已經給軒轅翔打好了一壇酒,軒轅翔付過帳後,便抱著酒壇回家去了。邊走還邊欣賞千燈鎮熱鬧的景象。突然,從前面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一陣叫罵聲和毆打的聲音,其中還間雜著幾聲申吟。軒轅翔抬頭一看,前面已經圍了不少人;本想早點回家的軒轅翔,在好奇心的指使下,軒轅翔懷抱著酒壇向人群中擠去。這之中,又傳來幾聲申吟,听上去,似乎是一位老者的聲音。
擠進人群後,只看見三個身穿黃色錦衣的人,猙獰地在毆打地上的一位老人;那老人已經蜷成一團,嘴角、眼角都有血水淌出;那三個身著黃色錦衣的人,不是那神腿門的弟子又能是誰?小時候的印記依然在軒轅翔的腦海中浮現,如今冤家路窄又遇上他們。
這神腿門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倒也在武林上叫的上名號,門下弟子不少,但分有內、外門,軒轅翔沒見過神腿門內門弟子,但卻經常見到這神腿門外門弟子,整日橫行霸道,為禍鄉里,眼前這三個人就是這神腿門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平時習得的武功比這外門弟子要精深許多,不是行走江湖就是在門派的宗門——翠島之中。這些個外門弟子平時仗著有門派撐腰,在地方上做得一方惡霸,大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軒轅翔又看向地上的老人,地上之人,不正是鎮西的田老伯嗎?軒轅翔一想到小時候,田大爺對自己疼愛有加,此時又怎能袖手旁觀。軒轅翔只覺得一個行俠仗義、除惡揚善的擔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想到自己苦練五年的功夫也能展現出來,便又有一種莫名的激動。軒轅翔走到一旁,將懷中的酒壇放到地上。
一聲大喝,軒轅翔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