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只有一個八仙桌,略顯的有些空曠,四周卻掛有一些淡雅的水墨畫給人一種十分悠然閑適的感覺,再有就是他躺著的這個床了。除了這個,屋內便再無其他了。透過竹窗,那男子看著外邊的夜色已經降臨,剛想要起身,卻牽扯到自己右肩上的傷口,頓時,眉頭緊鎖便疼得不敢再動一下,只好伸出左手,捂住自己右肩上的傷口,看見右肩上也已經隱隱的滲出血來,不由的回想起自己這幾日的經歷。
正當男子回想的時候,「吱呀」一聲,竹門便被人推開了,隨即走進來一道倩影,那女子渾身白衣,身著素裝,臉上始終掛有一道白紗,周身卻散發著一種冷漠的氣息。床上的男子看見來人,先是一怔,回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好像是看見一抹白色,口中卻不經意的說道︰「姑娘…」他還沒說完,只見那女子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淡淡的說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說完,她便走上前來,想要看一眼男子身上的傷。
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有著斑斑血跡的左手,稍微縮了縮,強笑一下,正想要說沒事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走近,也看見了他的傷口滲出了血跡,情不自禁的關心道︰「你看看,怎麼搞的,怎麼又流血了,你那次回去之後難道沒有仔細的處理過傷口的嗎?」
那男子被這女子的一問,先是一怔,眼楮呆呆的看著面前的蒙面女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久違的感動,稍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他才說道︰「蒙姑娘的兩次救命之恩,上次我回去之後,也就是簡單的用草藥處理過,不料這次又被人砍中右肩,才會如此的。」男子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不曾離開眼前的女子,很激動的看著女子,那女子也一直在注意男子肩上的傷口。
那女子听見他的話,也緩緩的抬起頭來,正好迎上男子的目光,四目相對,竟是同時的一滯,時間仿佛停止,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先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一聲,把臉移到一邊,男子見狀,也是趕緊移開。移到一旁的女子,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問道︰「我叫了蘭妹妹熬藥,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等等端來給你喝。」說完,那女子就朝著門口走去,正走著,听到那男子問道︰「姑娘,冒昧的問一句,在下昏迷了多長的時間。」
「一天一夜而已。」說完,女子便走出屋去。
不一會兒,竹門就又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人,前面的女子身著苗族服飾,耳邊各有一個銀色耳墜,脖間掛有銀色項圈,十分的甜美可愛。身後的女子還是剛剛的蒙面白衣女子,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走路十分小心翼翼的樣子。
說話間,來到男子的床邊,還未說話,旁邊的苗族女子搶先說道︰「喂,小子,這可是我瑤姐姐親自為你煎的藥,趕快喝了,不許嫌苦。」
「蘭妹妹,不得這麼無禮。」蒙面女子將手中的碗遞給那個男子,口中卻對著苗族女子說道。
「瑤姐姐,就是嘛,你好歹也是我們極樂谷的毒使大人,給這種無名晚輩親自煎藥,他還不知道趕緊接過來的。」說著,馬查蘭氣呼呼的走到八仙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獨自喝了起來。一會兒,又說道︰「對了,你又是怎麼會老和神腿門的人糾纏不清的,上回就救了你一命,這次,要不是我和瑤姐姐來得及時,恐怕你早就死在神腿門七當家的手中了。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被馬查蘭問得一愣,喝完手中的藥,將碗遞給瑤見,才慢慢回答道,「多謝兩位姑娘的兩次救命之恩,在下名叫俞興,至于和神腿門一事,說來話長。」于是,俞興就將和神腿門的糾葛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那天被你們救下後,我本想先在外面養好傷的,等我養好傷再回到武館的時候,發現我的師傅和師兄弟門也都已經被人安葬,但是,其中卻少了我三位師兄的遺體。後來,我幾經波折,打听到我還有一位師弟應該僥幸逃月兌,再後來,我听說有人在這里圍殺神腿門的弟子,我覺得應該是我的那位師弟,于是,我也來這里,為我師傅討回一個公道,不想卻踫見七當家的。還險些送了性命。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姑娘芳名。」
「我叫馬查蘭,這是我瑤姐姐,叫做瑤見。」馬查蘭喝了一口水,緩緩的說道,「對了,剛剛你說你也圍殺神腿門的弟子,你是第一次就遇上了七當家的,還是已經圍殺了幾次。」
「那天算來是我第十五天吧,期間我也一直沒有踫見我的師弟,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說起這個,俞興的話里又不免傷感起來。
「瑤姐姐,你說我們要找的人十有**就是這個小子了吧。」馬查蘭看著瑤見說道,見瑤見點了點頭,馬查蘭又對著俞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