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幸村笑著。
「嗯。」少女遲疑了一下,「哥哥,難道我以前不會畫畫嗎?」
「不知道呢,小顏總背著哥哥做一些事的。」「原來是這樣啊。那麼,哥哥,以後小顏保證不會背著你做事的。」于小顏在心中偷笑了一下,繼續吃著,「對了,哥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吶!」
「還要一個星期左右,期間爸媽會回來的。小顏要安心養病啊。」「出院後小顏要去看哥哥打網球。」「好。」幸村笑的溫和。是時候給小顏辦轉學手續了。
翌日清晨,于小顏醒的很早。為了快些恢復身體,她去了醫院的設辦公園。清晨的光輕柔的灑在靜謐的公園里,青綠的草樹也十分有活力。
此時已是三四月的春季,草叢里種的花都開了。清風微掠,新鮮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櫻花香味,紫發少女閉著雙眼,感受春給她的喜悅。腦海中竟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粉紅,睜開雙眼,于小顏輕嘆一口氣,「我好想看櫻花啊。」
一只淡紫的蝴蝶蹁躚而過,立刻吸引了少女的視線,實在是驚嘆于它的美麗。渾然天成般柔順的線條勾勒出蝶翼的弧度,彎曲有致,圓潤光滑。似折扇的兩翼是淡紫的,中間有紅色紋斑相印,復古高貴。不知該怎麼用言語形容的美,少女看的痴了,醉在它曼妙的舞姿中。
蝴蝶上下翩躚,忽左忽右,似落葉盤旋,又似鮮花飽綻,飛行的路線像舞蹈一般。少女含著笑意,身體不由自主地跟隨蝴蝶舞動。揚起縴縴玉手,踮起腳尖,少女的雙眼輕閉。身體便輕盈地一躍,紫發在晨曦中彎曲,隨舞者的動作在空中留下優美的拋物線。少女就這麼靜靜地跳著,無需伴奏,自然就是她的背景。蝴蝶也繞著少女,通靈地舞動。
那舞,忽上忽下,這會兒輕柔那會兒剛烈。如百合飽綻,幽香飄谷;又如寒梅怒放,傲雪欺寒。
此舞只應天上有。
時間靜靜地流動,萬物都在欣賞著優美的舞姿。一舞終了,少女輕輕站定,眼簾微抬,紫色蝴蝶竟一直繞著于小顏飛,遲遲不肯離去。她的笑意更深,小心伸出修長的手指,傳去溫柔的善意。奇異的是,蝴蝶停在了她的指尖,不知怎的,于小顏竟然感到了紫蝶的親昵之意。
「你真漂亮,要跟著我嗎?」于小顏輕柔開口,蝴蝶再次飛起,落到了少女的紫發上,不再動彈。一深一淺,那樣的情景便像是少女帶了一個很精致的發夾,人與蝶自然得有些不可思議。
于小顏也有些受寵若驚,發出清脆的笑聲。「那我就叫你小貞好了,小蝴蝶。」似乎是听懂了少女的話語,紫蝶的翅膀扇動了一下。
「小貞,你喜歡我的舞對不對?」于小顏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小貞,我告訴你哦。畫畫,舞蹈,唱歌,甚至打網球。這些我以前一點都不會呢。」「可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小貞,你知道為什麼嗎?」少女的話語停頓了一下,酸意上涌,斷續的抽泣穿了出來。紫蝶飛了下來,繞著悲傷的少女。少女盯著蝴蝶,忽而含著淚笑了,「真是的,什麼時候這麼愛哭的呢!」擦去眼淚,少女看著遠處,「我是為了一個少年才改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