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听琴離開,林七槿一手端起桂花糕,仔細看了看,和平常的沒什麼區別,于是狠下心推醒赤雪讓赤雪聞了聞。赤雪一聞就嗷嗷直叫,林七槿趕忙搬開。
想了想,林七槿又拿下發髻上的簪子在點心上點了點,不過等了好久,也沒有任何變化。
「赤雪不喜歡那就絕對不是以前的點心了,那是摻了什麼東西嗎?」林七槿感覺奇怪。
「大哥不在好麻煩啊!」林七槿兀自想到。
「不過話說洛妍去哪了?回來了一直沒看見她,她在就好了……再說了,我沒有貼身丫鬟這樣真的好嗎?」
……
想歸想,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想明白那是什麼呢。
于是林七槿一早上都悶在內格里翻閱醫書,把有相似反應的介紹都翻了出來。
直到中午,王媽和許多丫鬟送了午膳過來。
「哈哈,終于找到了!」林七槿拍拍有些灰塵的書,笑著說。
王媽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也只是讓丫鬟們把午膳放下就走了。
林七槿也顧不上吃了,細細琢磨完了那幾張紙。
據林七槿的判斷,這應該是百隱果磨成的粉末,百隱果本身不具有毒性,但磨成粉後就如同罌粟花,可以蠱惑人心,產生幻覺。長期不服用就會全身乏力,發高燒而死。
「好狠啊!」林七槿不滿的嚷嚷。
「第一次服用會昏過去,大約一個半時辰起效。」林七槿念出最後一行字。
「哈哈,我知道怎麼辦了。那我就來一番假戲真做,將計就計,將你們一網打盡!」林七槿邪邪一笑。
林七槿再一次搖醒赤雪,赤雪有些生氣了,但林七槿還是耐心安撫。
「赤雪,不要生氣嘛。現在我要眼一場戲,待會會涉及到昏厥。你呢,只要乖乖待在那邊的草叢里就好了知道嗎?不可以出來!」林七槿吩咐道。
赤雪跳下林七槿的膝蓋,鑽進了草叢里。
林七槿看了赤雪一眼,服下了一小粒藥丸。
不一會兒,定時送來點心的丫鬟們來了,林七槿故意去迎接,然後端過點心,隨即昏厥過去,點心撒了一地。
幾個丫鬟被林七槿的行為嚇到了,忽的一陣尖叫。
有一個老沉的丫鬟讓大家去找來大夫,眾丫鬟這才放棄了尖叫,匆匆走了。
林七槿睜開一只眼楮瞧了瞧,想笑,但是憋住了。
她從袖口里拿出一張字條,小聲喚出了赤雪。
「赤雪,你把這張字條交去給大哥榮安閣的侍衛……志崇,讓他不動聲色的幫我抓起那個叫听琴的小丫鬟。你隨他一起去,你認得出听琴。記住,一定要是不動聲色,然後把她關在大哥後院的小廚房里。切莫讓她咬舌自盡!」林七槿這番話只是說給赤雪听的,詳細的,林七槿已經用紙條寫給了志崇。
赤雪點點頭,用嘴餃著字條,小小的身影越過後牆,消失在林七槿的視線里……
一盞茶的時間剛過,林七槿半眯著眼楮看見幾個丫鬟簇擁著一個人,小跑進了水月閣。
「齊大夫,快看看我們家小姐!」其中一個丫鬟道。
齊?莫非是齊安墨?不可能啊,他不是在醉花樓當小廝嗎?
那位大夫安撫眾丫鬟道︰「各位妹妹,你們回去吧。只留下我就好了,治好了就去通報。」
眾丫鬟散了,只是囑咐大夫要去找府里的二姨娘通報。
大夫抱起林七槿進了內閣,把她放在床上。
「小槿,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假暈倒。」大夫自己斟上了茶,微泯。
林七槿一睜眼,利索下床抱住了齊安墨,笑嘻嘻地說︰「安安,我特別想你!」
齊安墨有些支架不住,臉微紅︰「坐下來說話。」
「好吧。」林七槿松開環著齊安墨脖子的手,乖乖坐下來。
「你不是在醉花樓當小廝的嗎?怎麼去當大夫了?」林七槿還是疑惑。
「我一直都是大夫啊,只是那段時間跟師傅吵架了,這才去了醉花樓。不過現在跟師傅和好了,這才回去了。前幾天師傅去世了,醫館里只有我一個人,這才被那幫小姑娘叫了來。」齊安墨輕描淡寫的訴說著。
「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心事。」林七槿低下頭。
「沒關系的,說說你吧。」齊安墨看向林七槿,「怎麼突然演起了昏厥的戲碼?你那愛死你了的哥哥呢?」
「大哥和爹今天去提親了。我發現有人給我在伙食里下了東西。」林七槿小聲說到。
「是什麼伙食?」齊安墨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煞是滑稽。
「就是門外石幾上的兩盤糕點了。」林七槿指了指。
「你等等,我去拿進來。」齊安墨起身,走向前去。
不一會,兩碟點心都被端了進來。
「就是這個?」齊安墨用手指捏了一點聞了聞,「你就是為了這個昏厥的?想來一出將計就計?」
「安安還是你了解我。」林七槿猛的點點頭。
「你以為這是什麼?」齊安墨打量著林七槿。
「我認為這里面是加上了百隱果磨成的粉。」林七槿振振有詞。
「咦,你還知道點東西嘛。我告訴你,這不是百隱果,而是七指果。」齊安墨笑笑。
「七指果?你是說那個可以讓人漸漸失去意識的東西?」林七槿問齊安墨。
「正是。」齊安墨胸有成竹的回答。
「那我應該走過去,抓住葉芙棠喊娘才是。」林七槿美美的想,但止步,突然回頭,「安安你的師傅已經不在了,醫館你一個人也吃不消,不如就待在我身邊吧,反正你也會武功,而且還不差,當個貼身侍衛兼大夫。一個月五兩銀子,包吃包住怎麼樣?」
齊安墨一愣,但當即反應過來︰「好,包吃包住。不過現在讓我同你一起去,也算是保護你了。」
「好,走。」林七槿拉過齊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