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正在家里吃著晚飯看著電視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貓眼一看就夏易風踉踉蹌蹌地走著,面色泛紅一看就是喝了酒,甚至醉的連自己的門都分不清跑來敲蘇怡的門,蘇怡開了門夏易風就直接倒在她身上,要不是蘇怡練過兩人早就一起摔在地板上了。
「你說你,醉成這樣,連自家的門都不認得了。」蘇怡吃力地把夏易風抬到沙發上,聞到了一身的酒味就去廚房熬了碗醒酒湯又強行喂下去,「來,喝下去。」
「蘇怡。」夏易風按了按有點暈的腦袋,勉強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怎麼樣?好了沒有,怎麼喝這麼多酒?」蘇怡準備把空碗拿出廚房。
「蘇怡,我殺人了。」很鎮定的聲音,很鎮定的表情。
「什麼?」蘇怡的驚嚇伴隨著空碗的落地碎聲,碎片劃過了蘇怡的掌心。
「你有沒有怎麼樣?」夏易風急切的問候,好像這件事情比較重要。
「我沒事,你說,你怎麼了?」蘇怡甩了甩手。
「不行的,傷口一定要處理好,萬一不小心破傷風怎麼辦?」
「你先說,我沒關系的。」
「不行,這樣我幫你包扎好,就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
蘇怡拿出一個醫藥箱,把藥和手都交給了夏易風。
「現在能說了嗎?」包扎好後蘇怡放好藥箱,一臉嚴肅的問夏易風。
夏易風不語,只是打開電視轉到新聞頻道,正在播一起新聞,女主播滿是惋惜的報道著一起新聞︰「今日下午本市最大的個人診所安廣診所所長夏易風醫生親自接手的一起胃切除手術後,患者回到家後立刻死亡,懷疑是手術處理不當所致,現在警方正在實施追捕,接下來我們有請華安醫院的院長羅思邈先生做些感想。」
「上面說的是真的嗎?胃切除手術對你來說不是應該很簡單嗎?」
「普通的胃切除手術很簡單,這次問題出在手術刀上。」
「手術刀怎麼了?」
「手術刀有毒。」夏易風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等等,我去開門。」蘇怡听到敲門聲就去開門,看到一幫警察站在外面。
「你好,小姐,請問你認識夏易風先生嗎?」說話的是個女警察。
「我就是夏易風。」
「你好,我是重案組高級督察江若薇,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這是逮捕令,謝謝合作。」意氣風發的女警察就這麼把夏易風給帶走了。
第二天蘇怡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引來了單飛的注意。
「總監,你怎麼了?」蘇怡今天已經打碎三個杯子
「沒事。」
「那你怎麼還這麼心不在焉的?」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非擔心死不可,單飛,你幫我跟秦總請假,我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我陪你去。」
「不用你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蘇怡推開單飛一路狂奔到樓下。
蘇怡剛坐上車,車就拋錨了︰「該死,居然拋錨了!」
「這是鬧區,打不到車的,坐我的吧?」單飛望著在馬路邊招手等的士的蘇怡拍了拍自己的單車。
「就你這破車能行嗎?」蘇怡挑眉問道。
「第一次見面你喝的跟爛泥似的當然不行,這次你就瞧好吧。」
蘇怡半信半疑的坐上了單飛的單車,果然非機動車的好處在繁華的北京得到了最大的體現,在堵成停車場的柏油路上,一輛單車就這麼毫無障礙的穿了過去,而且車速也是出奇的快,一個鐘頭不到就到了警局。
「警察同志,我想找一下夏易風。」蘇怡還沒等單車停穩就跳下去沖進了警局。
「等一下,你跟我來。」警察把蘇怡領到了一間房間。
「易風。」夏易風雖然穿著囚服,下巴上也有些胡渣,但看上去還是很好看,現在就坐在蘇怡的對面,旁邊是他的律師。
「蘇怡,你怎麼來了?」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激動。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蘇怡能感覺到夏易風憔悴了好多。
「王律師,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也和我朋友單獨說說話。」
「好的,我先去幫你辦理一下保釋手續。」王律師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你怎麼不向警察解釋清楚,你根本不認識那個人啊,根本沒動機啊!」
「這不是在拍警匪片,不是每一個警察都像電視里的那樣,這個社會有很多陰暗的地方,你生活在光明里,希望里,卻阻止不了黑暗的萌芽。」
「什麼意思?」蘇怡看著眼前從容的夏易風,好像被陷害可能要坐牢的人不是他。
「三天前,華安醫院的院長曾經來找過我,希望我能夠跳槽到他們醫院。」
「華安醫院?就是那個全市最大的私立醫院?」
「是。」
「那就是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對,應該就是羅思邈收買了人來陷害我,就連那幫警察也是他的人。」
「他應該和你提過條件吧?」
「對,他說只要我同意到他們醫院去就讓我出去。」
「那就同意啊,他只是愛才,而且你去也沒有損失啊。」
「你剛回來不知道,其實華安醫院有過好多起手術失誤損失了幾條生命,但是因為勢力大都沒有被揭露,他們要我只是因為我的醫術好老主顧多,我過去只會被利用,這根本就不是我學醫的主要目的。」
「那你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王律師會幫我的。」
「可是你……」
「沒關系的,你先回去吧。」
「夏先生,你的保釋手續我已經做好了,我請你回去。」蘇怡走後,夏易風也跟著王律師離開了警局。
「王律師,送我回診所吧。」夏易風滿臉疲憊的靠著車里的沙發椅。
「夏先生,恐怕診所你是回不去了。」
「為什麼?」
「昨晚有人報案說診所開假藥,診所要接受調查,暫時不能開。」王律師一邊說一邊把ipad遞給夏易風,是羅思邈針對夏易風兩起案子的評論。
「我認為呢,為了安全起見市民就醫應該選擇大醫院而不是小診所,如果要選擇就選我們華安醫院,有最權威的醫資力量和最先進的醫用器材,,當然啦,就算夏易風醫生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榮譽畢業生,但還是年輕人,年輕人嘛出錯又貪圖小利都是應該被原諒的錯誤……」
「這個羅思邈啊,嘴上說的可真好听。」王律師的語氣中透著一些鄙夷。
「一邊落井下石,一邊宣傳業務,這種事情也只有這只老狐狸干得出來。」夏易風的手機響了起來,「老狐狸來電話了,喂,羅院長,請問有什麼事嗎?」
「報道看到了嗎?」
「看到了,不愧是醫學界的孫思邈,除了醫術和心計,沒想到羅院長的口才都那麼好。」夏易風的口氣很輕松,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的,我知道。」
「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來我的醫院,我還你清白。」
「那我寧願坐牢。」
「還真是固執。」
「多謝夸獎。」
「那如果是蘇怡蘇小姐的性命也在你手里呢?」
「你說什麼?」夏易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你應該剛從警局出來吧?在你之前是不是有位小姐和先生離開啊,對了,這位小姐好像姓蘇,對嘛,蘇小姐,」手機里好像傳出了蘇怡的聲音,「我警告你羅思邈,快放了我,非法禁錮是要判刑的!蘇小姐我想如果你的朋友不肯妥協,我保證你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怎麼樣,夏易風,考慮好了嗎?」
「羅思邈,真有你的!」夏易風現在恨羅思邈恨得咬牙切齒。
「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羅思邈嘴上這麼說卻做了些小動作嚇蘇怡喊了出來,蘇怡每喊一個字都好像在用針扎一下夏易風自己,明顯是在逼自己答應。
「不用了,我待會就來簽約,只要我一簽字你就得放了他們。」夏易風的一切都可以被拿走,一切,除了她。
「爽快,一個小時後,華安醫院,我的辦公室見。」
「好。」連夏易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從听到蘇怡在羅思邈手里後,他的拳頭都是握緊的,爆青筋的那種!
另一邊在郊區的一間小黑屋子里。
「單飛,你說我們這是哪里?」等所有人包括羅思邈都出去了之後,整間屋子就剩下蘇怡和單飛了,兩個人剛離開警局就被一輛面包車攔住了,接著就手腳都被綁著眼楮也被黑布遮著被扔在了角落里。
「這屋子的材料是合成的,」單飛敲了敲背後的牆壁,「而且很單薄,應該是一般的工地臨時房,沒有消音功能但是周圍沒有聲音說明是在郊區。」
「你是攝影師還是偵探啊,講的那麼透徹。」
「我住過這樣的房子。」單飛講的時候聲音好像都變了。
「原來你以前這麼窮過啊。」蘇怡看著單飛也不禁起來憐憫之心。
「對啊,以前的日子很壓抑。」
「沒事啊,反正都過去了,有你老板我在,你就不愁沒飯吃沒房住。」
「謝謝老板。」單飛一听到蘇怡的話就被逗樂了,這個逗比老板。
「看來二位在我這里呆的很開心嘛,是不是都舍不得離開了啊?」臨時房的門被打開透過一些光線進來,羅思邈走進來解開了兩個人的黑布,強烈的光線讓眼楮有些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