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六回;瓜哥遇襲幽冥界;聖佛被圍通天府。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話說樊三哥執意要上天庭為潘金蓮平冤,悟空無奈,只得先帶他到地府,看他如何告狀。瓜哥不亢不卑的拜見了閻王。狀告陸判對潘金蓮輕罪重判。閻王道︰「潘金蓮一案雖是陸判所斷,卻是本王審核。並無冤屈,何來輕罪重判。」瓜哥道︰「潘金蓮謀殺親夫,其罪當誅。既已被武松誅殺,便是伏法。卻為何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閻王道︰「潘金蓮之罪,按律當入地獄。此乃依法而斷,陸判並未枉斷。你狀告于他,本王不能受理。」說完,看在悟空的份上,客客氣氣將他請了出去。悟空想他定會知難而退。豈知那樊瓜子越發來勁。出了陰府,冷冷的說︰「好你個閻王,定是和陸判同流合污,貪贓枉法,瓜哥將你一同告了。」便對悟空說︰「聖佛,我等可直接上天庭為潘金蓮鳴冤,扳倒閻王陸判。」悟空頗感意外,吃驚的看著他︰「你真的還想上天庭告狀,需一級級上告,逐級至天庭,可是要損耗你的血汗,消磨你的精氣。而效果是一樣,此案不受理,受理了也是維持原判。豈不是白白浪費自己的血汗時間。且那潘金蓮與你非親非故,你這是何苦呢?’瓜哥笑道︰「為三界不平事,為了公理,小可在所不辭。」悟空覺得這話受用,到對自己的性格。十分欣賞。兩位情投意合。悟空便一心一意,貼心的帶著瓜哥上訴。

悟空帶著瓜哥,迎著陰風。來到幽冥府外。悟空撿了一個地方睡覺。讓瓜哥獨自去告,瓜哥向守衛施禮道︰「煩請通報幽冥王,晚生前來告狀。」那守衛的小妖聞言,一個個哈哈大笑。瓜哥莫名其妙的問︰「幾位何故發笑?」一小妖問︰「你一小小凡人,狀告何人,所告何事?」瓜哥一本正經的說︰「告陸判閻王,徇私枉法。冤判潘金蓮入十八層地獄。」那些小妖听了,更是笑得前俯後仰,月復痛痙攣。笑畢,一小妖正色道︰「你小小凡人,竟敢狀告地府大員,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瓜哥正色道︰「律法面前,一律平等,既是冤假錯案,理當重審。有何好笑。」小妖道︰「真是痴人說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家冥王與閻君乃同級,又有交情,你在這里告閻君,不如就在閻王府告他自己算了,真正是個呆子。識相的早早離開,否則,兄弟們可對你不客氣了。」瓜哥強忍怒火,禮貌的說︰「各位不要說笑,只管通報,小生自和冥王理論。」那些小妖嘻嘻哈哈圍住他,掐他的臉、揪他的腮、模他的下巴、扯他的胡子、戳他的**、撓他的癢癢。弄的他無處躲閃、沒法哭笑。小妖們鬧夠了,將他抬起,舉得老高,一起用力擲出老遠。將瓜哥摔了個狗啃泥。疼痛難忍。眾小妖蹲紛紛戲弄調侃︰「還告與不告?」瓜哥強忍傷痛爬起來,拔開眾妖竟自往里沖。為首的小妖生氣了︰「嗨,還 上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教訓教訓他!」眾妖聞言一擁而上,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瓜哥頭破血流。也不喊疼叫痛,也不哀告求饒。

忽見一鶴發童顏的老頭,如周伯通般的頑皮。踏著快如疾風的凌波微步,雨點般的在眾小妖的頭上逐一來回敲打。直打得他們莫名其妙,哇哇大叫。老頭又反復敲打,一邊問︰「痛不痛,痛不痛?」小妖們不斷叫痛,連連求饒。老頭停了打。問︰「為何打那後生?」眾妖不敢答話。老頭道︰「還不將他請進去。」眾妖听命。老頭便讓瓜哥擊鼓鳴冤。

幽冥王聞鼓升堂,見堂下跪著一衣衫不整、萎靡頹廢的凡人。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來啊,給我亂棍打出去出去!」眾小妖一陣亂棍來打。那瓜哥強忍疼痛,死活不走。冥王惱怒︰「如此倔 頑固,大刑伺候!」小妖頭目湊進冥王,小聲說道︰「這廝敢與大王死抗,乃有幫手,是一個極厲害的老頭。」冥王聞言,不以為然的說︰「任他是何等高手幫忙,只管給我叉出去。」話音剛落,只見那老頭已經站在堂前,嘻嘻道︰「假如是我呢?」冥王看了他一眼,並非有名望的厲害角色,輕蔑的說︰「是你又如何?」老頭仍笑道︰「不如何,只請你審案。」冥王見他語氣柔和,不便發作。只冷冷的說︰「不審你待如何?」那老頭又變了個模樣︰「假如是我呢,你審還是不審?」冥王道︰「不審。」又變了模樣問︰「假如是我呢?」又答︰「不審。」又不斷變化不斷問。冥王只不斷回答︰「不審、不審、不審•••••••。」冥王煩了,大叫︰「給我一並打出去。」眾小妖一擁而上,亂棍來打。那老頭三五幾下就將他們撂倒。一個個趴在地上哀叫申吟。冥王大怒。舉鐵棒來打,但見一棒來迎,冥王鐵棒像被磁鐵吸住一般。雙臂發麻。只听一個調侃的聲音說︰「假如是我呢?」冥王覺得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定楮一看,乃是悟空。忙棄了鐵棒,倒頭便拜︰「不知聖佛駕臨,有實遠迎。」悟空將他扶起︰「無妨,無妨。只將這後生案子審了便是。」冥王滿口答應。

重新升堂,冥王問所告。樊三哥道︰「一告施耐庵將潘金蓮一案之不守婦道無限放大。影響案情的審判。二告閻王陸判貪贓枉法,輕罪重判。」冥王仔細查閱卷宗。反復幾遍。小心翼翼的對悟空說︰「此案乃依律而斷,並無紕漏,非是冤假錯案。小神無能為力。只能駁回上訴,維持原判。」悟空道︰「既如此,當依律而判,方是公正。」又對瓜哥說︰「冥王公正無私,此案已成定局。我等還是別做無用之功。」冥王見瓜哥不死心,建議說︰「如若瓜哥不信小神,可向上訴。」瓜哥聞言精神振奮。悟空只怪冥王多嘴。

那樊三哥不撞南牆不回頭,執意要上訴。冥王叮囑道︰「閻王乃與我同級,沒有上級指令,異地受理此案,已有違規之嫌,而今又查無有罪,實乃已開罪閻王。雖然爾等上訴于通天府,那通天仙君雖然級別比閻王陸判高,然此案原告乃是武松。武松乃天罡星,與聖佛、通天仙君同級。雖和聖佛一樣是個沒有實權的閑職,然他星家在天庭勢力龐大,除他那三十六天罡星兄弟,還有文曲星、武曲星、銀河星、天河星、北極星、北斗星、天王星,地虎星••••••等等種種。眾鬼神仙佛,都得給星家三分薄面。且那通天仙君與那天罡星武松私交甚厚。此去恐徒勞。」悟空一听。倒激起了非去不可之心︰「管他有多大後台,若那通天仙君不給本佛面子,本佛定打得他秉公為止。」幽冥王道︰「聖佛還是小心為妙,那武松神通變化雖不如你,武功卻與你不相上下。且有三十五個兄弟,又有通天仙君相幫,不可小覷。」此言激起悟空斗志︰「本佛非得會會他們,讓通天仙君把潘金蓮的案子重審釋放。」說完拉了瓜哥就走。

悟空攜了瓜哥,駕著雲彩,優哉游哉的直往通天府去。此上天堂,非比那地府陰氣森森。卻是神清氣爽,飄飄欲仙。讓那樊三哥怡然沉醉。不一時,只見半天雲處,白雲繚繞著一座宏偉的建築,金碧輝煌,若隱若現。與那死氣沉沉的陰府冥界相比,真乃天囊之別。走進一看,但見‘通天府衙’幾個大字。熠熠生輝。悟空將瓜哥撂下︰「你自去告狀,本佛玩耍去了。」說完,不見了蹤影。

那樊三哥廝廝文文拿狀紙交與守衛,守衛不理。瓜哥苦苦哀求,守衛視而不見。一連數日。瓜哥只在門外徘徊,心急如焚,只大呼聖佛求助。悟空現了身。懶洋洋的埋怨三哥︰「好小子、果然偷懶,連狀紙都未遞進。」又對守衛說︰「可曾認得佛爺。」守衛們仔細一瞧,爭相道︰「是齊天大聖,斗戰勝佛。」一個個俯身下跪,連連磕頭。悟空道;「好說,好說。爾等只將這後生的狀紙遞與通天仙君便是。」守衛不敢怠慢,去轉回來說︰「我家仙君說了;此案乃依律而斷,無需重審。」悟空道︰「你告訴仙君,乃是本佛與樊三哥同來上訴,請他務必重審。」守衛去了,回轉來說︰「仙君說了,聖佛若是前來串門,自會盛情相請。而今卻是帶著這刁鑽凡人,來此無理取鬧,給仙君難堪。仙君看在佛祖份上,咽下這口閑氣,並未計較。還望佛爺莫要糾纏。以免傷了和氣。」悟空一听,氣不打一處來︰「好個通天仙君,果然與那武松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佛爺讓他嘗嘗金箍棒的厲害,教他從此不敢貪贓枉法,有案不受理。」說完從耳朵里掏出繡花針。那十幾個守衛持槍弄棒來擋,只幾合便被悟空打得哭爹喊娘。悟空正欲往里沖,但見通天仙君已站在門口。冷冷的說︰「好聖佛,動輒刀槍相向,無故打傷我守衛,該當何罪。」悟空火起︰「好你個通天仙君,貴客來訪,不來迎接。卻阻我于門外,用槍棒招待貴客。定是與那武松勾結,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今番佛爺定要你給那潘金蓮一案一個說法,否則,休怪我手中金箍棒不答應。」

「好你個斗戰勝佛,卻與那骯髒齷齪之事強辯,為那下流可恥之人爭理。巧言令色、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竟為那無恥的潘金蓮說情道冤,豈不是把自己列入那不要臉的行列,辱沒聖佛威名。」但見武松手持大刀,威風凜凜的站在通天仙君身邊︰「我敬聖佛是位英雄,勸你莫要荒唐行事,玷污自己清譽。」悟空冷笑道︰「大言不慚,說得冠冕堂皇。恐是爾等有貓膩,私下里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打點勾兌,狼狽為奸,徇私枉法,欺下瞞上。用非法手段將潘金蓮打入地獄。你本是條好漢,俺佛爺也敬重于你,你姑且說說潘金蓮何罪當入地獄。」武松理直氣壯地說︰「****,謀殺親夫。」悟空嘻嘻笑道;「謀殺親夫是真,****是假,你家三寸釘枯樹皮的兄長沒本事,潘金蓮只為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不算紅杏出牆••••••」武松听見悟空侮辱兄長,不等他說完,掄刀來砍,一邊說︰「猴頭放肆,找打。」一邊一刀緊似一刀,刀刀使狠。逼得悟空一邊連連後退,一邊從耳朵里掏出繡花針,與他廝打起來。一個是斬妖除魔的勇士,一個是抱打不平好漢。一個英武神勇,一個威風八面;兩個勇敢的英雄。一對難逢的敵手。好一場精彩紛呈的戰斗;你欲戳我胸時我方砍你腰、我正打你頭時你在斬我首;你揮刀劈來、我迎棒來擋,我用棒回掃、你抽刀來救;你力劈華山,我橫掃千軍;你快如閃電、我訊如疾風•••••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直看得瓜子等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大飽眼福。

戰了七八十合,悟空見佔不了上風。便使起神通。時而變成一個大巨人,時而變成一個小矮人;時大時小、忽高忽矮。武松也跟著變化。悟空大則大、悟空小則小。奈何此般本領不及悟空。總是慢了一拍,有些手忙腳亂,通天仙君見他漸漸處于下風,抽出配劍來助陣。悟空一邊變化,手中金箍棒毫不松懈,一棒緊一棒。武松鋼刀和通天仙君的配劍只能隨金箍棒游走。二人聯手,竟佔不到一絲便宜。武松忙賣了個破綻,劃了一個沖天流星的求助信號。就在這一檔口,通天仙君被悟空一棒打了個趔趄,傷倒在地。武松舉刀來迎。也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住手。」隨著聲音,宋江攜三十四個天罡星出現在眼前,個個英姿勃勃,威武神勇。武松跳了出來,對宋江道︰「哥哥今天切勿放走孫悟空。」宋江對悟空道︰「斗戰勝佛,我等皆是仙界閑神,從來相安相處,並無間隙,何故欺我兄弟?」悟空道︰「爾等阻我為潘金蓮申訴。」宋江道;「潘金蓮並無冤屈,還望聖佛莫要無理取鬧。」悟空不屑的說︰「爾等皆是陷害他人之輩,當然怕我揭穿爾等丑惡。」霹靂火與急先鋒一听火了,雙雙來戰悟空。悟空毫無懼色,林沖持金槍來戰,出神入化。三人戰悟空,雖是頂級高手,也只在難解難分之間。董平使雙槍,搶入陣中,關勝也不落後,揮舞青龍偃月刀來砍。悟空略處下風。盧俊義乘機加入,悟空不支,忙又使神通,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東忽西。眾星隨他而變,隨高而高,隨低而低,卻總慢了一步。悟空即轉敗為勝,又佔了上風。

李逵、魯智深見狀沖了上來,阮氏三雄也相繼而上;緊接著其他眾兄弟也紛紛加入戰斗。除宋江、吳用,公孫勝。三十三天罡星將悟空團團圍住,個個武功了得,技藝非凡。悟空好拳難敵四手,忙拔了豪毛,化作小猴來迎,可這些猴子在這些英雄面前不堪一擊。悟空只得手腳不停,不斷變化,那些好漢隨他節拍變化,雖稍顯緩慢,然人多勢眾,進攻毫無懈怠。困住悟空,只能勉強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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