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二十三回︰狐狸篡位實卑鄙;英雄救君真英武。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卻說黃騰私通丞相小妾,密謀謀殺丞相,又現場挾持丞相。情節惡劣。刑部判其充軍,卻在路途中不服水土,不堪跋涉,積勞成疾而死。而朝中諸事不順,國王郁悶,少飲食,丞相使太醫為國王調節。然國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病情沉重,漸入膏肓。丞相率重臣于龍榻前服侍國王。請其交待後事。國王命宣太子。丞相驚問︰「皇上宣太子何事?」國王道是傳位之事。丞相故作驚訝︰「皇上是否病糊涂了,既已將皇位傳于老臣,宣太子何益?」國王一听,病都嚇走了一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失威嚴地責備道︰「丞相,朕一直視你為朕的臂膀,你卻要謀朕的天下,是何居心?」丞相厚顏無恥地說︰「陛下既然知道老臣才是你的股肱重臣,當將這天下重任交由老臣才是,太子無德無能,不能擔此重任。唯老臣振臂一呼,天下響應,方能使我歸賢國走向繁榮昌盛。」國王以手指丞相︰「你•••你•••你•••你居心叵測。」時龍榻前眾臣齊聲跪稟︰「陛下將天下交付于丞相,乃社稷之幸,萬民之幸!」丞相湊到國王榻前,詭笑道︰「陛下,此乃民心所向,眾望所歸。」說著,拿出擬好道聖旨︰「陛下請交出傳國玉璽,老臣在這聖旨上蓋上玉印,然後攜玉璽登基。萬民同賀。豈不美哉!」國王氣得口吐鮮血,與血同時噴出一句︰「你休想。」時榻前眾臣個個相勸,苦苦相逼。國王皆不理會。丞相惱羞成怒︰「你這個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蘭雁忙勸住丞相︰「丞相息怒,你貴為天子,小心怒火傷肝,有損你的龍體。」國王見蘭雁口口聲聲稱丞相是皇帝。真恨不得將這幫忘恩負義之徒千刀萬剮。只恨自己重病在聲,受人控制,身不由己。但听蘭雁對他說︰「丞相的意思是和為貴,畢竟君臣一場,何必搞得如此生疏,陛下若是不舍玉璽,丞相願用一物與陛下交換。」國王厭惡其嘴臉,態度堅決地說︰「痴心妄想,任你天下何等無價之寶,也休息讓朕交出玉璽。就是你們要了朕的性命,朕也不會屈服。」丞相必勝地笑著說︰「陛下將不久于人世,這是自然。老臣豈能做弒君之逆臣。陛下既然誠心傳位于臣,自然對臣交換玉璽之物感興趣。」說完一招手。太子被五花大綁地押了進來。丞相低聲對國王道︰「不知太子性命值不值得交換玉璽,請陛下三思。」國王直罵卑鄙,無恥。然罵歸罵。事已至此,大勢已去,只能無可奈何地交出玉璽。玉璽在手,丞相難掩興奮,即命蘭雁︰「陛下累了,送他一程。」蘭雁卡住國王的脖子,活活將其掐死。丞相命武士將哭天喊地的太子押人牢中,迫不及待地從國王寢宮走向金殿。

朝堂之上,群臣早已在此等候消息,見丞相立于金殿之上,龍椅之旁。預感大事不好,一個個著急地問這問那,丞相以手示意其安靜。然後宣布︰「皇上駕崩!」眾臣哀號啼哭,有真有假。丞相大聲說道︰「各位臣工,節哀順變。老臣也和大家一樣悲痛欲絕,然朝中諸事繁雜,還得仰仗各位大人。」正說話間,總管太監高舉聖旨︰「聖旨在此,眾臣接旨。」眾臣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國內百廢待興,幸得丞相賢良,悉心輔佐,使得我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朕觀丞相有治國興邦之才,有萬民歸心之德,我歸賢國若得丞相統治,必能走向繁榮昌盛。故朕再三讓賢,幾欲禪位于丞相。然丞相感朕知遇之恩,再三不受。而太子軟弱,優柔寡斷,不足以帶領國民走上興旺之路,我歸賢國的將來,須得丞相統治,方有希望。特留此傳位詔書。待朕百年之後,傳位于丞相,朝中眾臣,若有違者,視為叛逆。欽此!••••••

眾臣山呼萬歲︰「臣等領旨謝恩!」丞相道︰「諸位臣工,陛下彌留之際吩咐老臣,先登基後治喪。」時有總管兵馬大元帥質問道︰「陛下尸骨未寒,你卻亟不可待忙著登基,既不符合祖制,又對陛下不敬,是否不妥?」丞相對元帥的無禮並不在意,苦笑道︰「此乃陛下旨意,老臣也不敢抗旨。」正說著,那些守著國王駕崩的大臣從國王寢宮過來,魚貫而入。蘭雁對堂下眾臣道︰「陛下臨終遺言,讓丞相先登基後治喪,丞相為難。陛下再三囑咐,國不可一日無君。命新皇為先帝治喪,故當務之急,舉行登基大典,刻不容緩。」同行大臣也眾口一詞。丞相見群臣無從反對。便說︰「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各位臣工都在,既刻舉行登基大典,方為先皇治喪。」言畢,早有執事太監將龍冠玉帶,龍袍龍靴,傳國玉璽等等一應登基用品奉上,由總管太監服侍丞相黃袍加身,登上龍椅,搖身一變,成了新皇。群臣下跪,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丞相喜不自勝︰「眾卿平身••••••

他的聲音由高到低,猶如黃鱔的尾巴,越來越小,到那個‘聲’字時,幾乎是落在了喉嚨里。他吃驚,不爽。因為他看見朝堂跪滿大臣,對他虔誠至極、恭敬有加。兵馬大元帥卻漠然傲視地站在那里不跪,猶如鶴立雞群,非常扎眼。不但扎眼,還扎新皇的心。扎得他十分不爽、非常不爽、特別不爽以及很不爽。

皇上不爽,元帥夠嗆!

新皇眼里充滿殺機,一字一句的問︰「元帥大人為何不跪,在這舉國歡慶的日子,你是要用你的生命來掃全國人民的興,賭朕的忍耐性嗎?」

虎背熊腰,英雄偉岸的元帥毫無懼色,橫眉冷對龍椅上的新皇︰「本帥跪天地君親師,豈能跪竊國之賊。」

新皇豈容他如此無禮,大膽放肆,龍顏大怒,雷霆萬鈞︰「來人,將這無父無君的賊臣拉出去,剁成肉醬。誅滅九族。」

兩個武士來抓元帥,只見其傲視朝堂,威風凜凜。武士躊躇不敢向前。新皇大怒︰「反了不成,給朕就地誅殺。」一群武士奉命持槍上前,將元帥團團圍住。卻一個個心虛不敢動手。新皇氣敗急壞︰「給朕殺,殺、殺!」眾武士一擁而上。將槍一起向元帥刺來。元帥只雙手一攏,奪了一抱槍,往回一送。武士們倒了一地。新皇正待加派人手。只听哈哈大笑之聲,太子如入無人之境般撞入金殿︰「丞相大人真是賊喊捉賊,我父皇尸骨未寒,你卻盜取本太子的天下。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卻反倒在這里說元帥大人是反賊。」

新皇一見太子,大吃一驚︰「你不是被關進天牢了嗎?」太子冷笑道︰「天牢乃是關押重犯的地方,豈能關押當朝太子,明日國君。只可惜你罪大惡極,不用坐牢,直接受死便是。我朝千軍萬馬已將皇城圍得水泄不通,只待元帥一聲令下,你這竊國之賊便死無葬身之地。新皇听了,哈哈大笑︰「就憑你們,痴心妄想。只怕元帥大人沒命指揮你那千軍萬馬了。朕現在就將你們剁成肉醬。」說完一聲令下︰「把這兩個人砍了。」百多名官兵把二人圍了起來,刀斧戈矛,一陣亂砍亂殺。然元帥何許人也,赤手空拳,大顯神威,這些強兵勇將,在他手里,如同草芥一般,不堪一擊。

「退下!」新皇見他們慘敗,將他們喝退。冷冷地對元帥說︰「任你天大的本事,今天是在劫難逃,插翅難飛,必死無疑了。」說完,端坐在龍椅上,將手伸向元帥••••••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龍椅離元帥的位置有十來米遠,新皇的手無限延長地向元帥抓來。元帥節節後退,那手不斷長長,元帥無路可退,逼至門外,被那手卡住脖子。新皇象擰小雞一般將他擰起,舉得老高,元帥呼吸不暢,瀕臨窒息。危在旦夕••••••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只和新皇一樣無限伸長的手從列班的群臣中伸向新皇。將他的手緊緊抓住,捏得吱吱作響。痛得新皇牙關緊咬,大汗涔涔。定楮一看,乃是蘭雁,新皇忍痛喝問︰「蘭雁,你為何吃里扒外。」蘭雁並不答話,只將手捏得更緊。新皇受不了疼痛,松開元帥,落于殿內。元帥得以喘息,揮拳來打新皇,新皇騰出另一只手,一拳打向元帥,掌風如暴風,將元帥推送一長多高,十幾米遠。幸而元帥武功了得,撞在一根大柱上,用腳一蹬,隨勢彈跳落地。與此同時,蘭雁已用另一只手去抓新皇。兩個人掌風相遇,拳頭相擊,打了起來。新皇掙月兌,如月兌韁野馬。拳掌腳腿全身發力。瘋狂進攻,其勢氣吞山河,蘭雁節節後退,只擋不攻,一邊嘻嘻哈哈。現了原形。卻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新皇停止了攻擊,吃驚地問︰「孫悟空。你咋沒死?」悟空嘻嘻笑道︰「你的哪些雕蟲小技,也能謀死我堂堂齊天大聖。不妨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處心積慮的一切謀劃,都成泡影,非但俺老孫沒死,你謀害的人,都還好好活著,只是你的死期卻到了。你看哪是什麼?」新皇循著悟空手指的方向看去,吃驚不小,只見國王,黃騰在唐僧、八戒、沙僧陪同下從後堂走向大殿。新皇見大勢已去,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起身想溜,卻蹦了幾下,飛不起來。

悟空呵呵笑道︰「丞相龍袍在身,一代新皇。如此狼狽逃竄,著實不雅。所以你的玉帶將你留下,讓你多做一會兒皇上,到了陰曹地府,也好有個美好的回憶。」新皇聞言發現玉帶緊緊往里勒。越勒越緊,呼吸緊促,無法用力。但听悟空繼續說道︰「如果你想掙扎,後果將不堪設想。因為不但你的玉帶是一根捆妖繩,你那龍袍還是一件難得的緊身衣。那可是觀音菩薩的東西,八戒領教過的,要不要他給你介紹介紹。」八戒接過話道︰「猴哥就愛揭短,老豬怎敢和丞相比較,丞相穿的是龍袍,我當時穿的是小姐們做的衣衫。豈知哪丈母娘是觀音娘娘。媳婦沒娶成。勒得老豬差點見了閻王。這才給丞相大人借來,做成龍袍,讓他也嘗嘗鮮。」丞相聞言傻了,知一動彈,便會被龍袍越裹越緊。如今已成甕中捉鱉,一敗涂地。見大勢已去,無法扭轉。便問悟空︰「老夫自認天衣無縫,你是怎麼識破並讓老夫輸得這麼容易?老夫死不瞑目。」悟空道︰「乃是我等捉了蘭雁,讓他道出了你的陰謀。黃騰便將計就計,使了一條請君入甕之計,讓八戒借了菩薩衣服給你穿。」丞相不解︰「黃騰又怎麼沒死呢?」悟空道︰「為了讓你死得明白,還是讓黃騰給你詳細道來。」

黃騰上前,清了清喉嚨︰「此話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悟空到了歸賢國,識得丞相乃狐狸所化時,丞相早有準備,施計陷害悟空。悟空知百口難辯,便將計就計,用猴毛化作自己模樣讓丞相斬首,真身卻附于黃騰體內,為國除去了工部侍郎。主考兩大潭狐。卻被丞相察出神通。丞相施計陷害黃騰入獄,黃騰求悟空救胡倩,悟空帶黃騰回丞相府,看清了胡倩真面目,並發現了密謀的一群潭狐,悟空本要沖進去將他們一舉消滅。被黃騰勸住。二人尾隨蘭雁出了丞相府,悟空暗將蘭雁抓了起來,關在驛館內。央唐僧請國王來驛館參禪,國王欣然前往,卻听見了讓他難以置信的驚駭的內容——八戒,沙僧在隔壁審蘭雁。他將如何投靠丞相,如何謀劃害死國王,丞相如何取而代之一一道出。國王听了,嚇得面如土色。知丞相乃是千年老狐,斗他不過,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唐僧求助︰「聖僧救朕,只有聖僧徒弟有降妖除魔的本事,聖僧只要將丞相除去,朕願和聖僧平分天下。」唐僧道︰「陛下言重了,降妖除魔,乃是我等本分,豈能趁火打劫,要陛下的江山。且貧僧不在名利場中,只為取回真經,普度眾生。眼下正是為國除奸,為民除害之際。貧僧豈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既然陛下知道了丞相的真面目,必知我那徒弟孫悟空是受丞相冤枉。幸虧悟空機靈,得以保全性命。現在國難當頭,正是用人之際。悟空便可名正言順地和兩位師弟一起,向那丞相挑戰。」國王聞悟空未死,喜出望外︰「有齊天大聖在,真乃如虎添翼,丞相可滅,丞相可滅!」悟空見過國王,說︰「我等捉拿丞相不難,只是如此大張旗鼓,勢必會打草驚蛇,使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潭狐潛伏起來,待我們一走,他們又出來興風作浪,危害國家社稷,黎民百姓。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國王听了問道︰「如此說來。當如何是好?」

此時黃騰拜見國王,獻一個萬全之策。原來黃騰被判充軍,途中兩位差人索要其性命。悟空等早已在蘭雁嘴里獲悉。作了安排,那差人殺死的黃騰,待他們走遠,便復活過來,卻是悟空所化,飛回皇城。當下黃騰對國王道︰「陛下勿憂,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他們的陰謀,何不將計就計,先引蛇出洞,然後請君入甕,豈不美哉。」于是,依黃騰之計,沙僧化作國王模樣,悟空化作蘭雁。而八戒保護唐僧、國王、黃騰在暗處觀察。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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