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五十九回︰車輪戰前顯身手;兵器陣中盡氣數。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哮天犬隱身捉弄天神事小。打他們的冷不防,措手不及,對天神們極為不利。玉帝命眾神設法讓他現身。時太白金星道︰「用天星耀眼,把他照出來。」玉帝應允,一時北極星、北斗星、牽牛星、織女星、金木水火土五行星••••••但凡天上星宿,還有太陽,月亮齊施法力,來照耀搜尋哮天犬,這些個光聚在一起,萬勿皆無處遁形,而哮天犬的身影仍時隱時現。現時眾仙去攻擊他也無效。此時,待他現身,楊戩便用他的三眼射他,沉香也用寶蓮燈照他。二神配合眾星宿照射得他再也無法隱身。其余眾神一擁而上,圍住哮天犬廝殺起來。

這麼多神仙圍住被車輪戰打得已有些力不從心的哮天犬打,勝利是遲早的事。悟空不忍心看見他被抓的場景,借口保護唐僧要緊,便辭別玉帝及眾神仙。玉帝見勝券在握,便準了悟空。

悟空回到凡間,保護師父去西天。一路上的話題都離不開哮天犬。不知他被玉帝擒後會是什麼結局。四個人分析來分析去,意見不一。悟空道︰「管他是受了怎樣的處罰,這哮天犬倒確實讓老孫慚愧汗顏!」八戒一听悟空如此感慨,不禁問︰「猴哥一向自命不凡,怎的倒還服輸認慫了呢?」悟空道︰「想當年老孫大鬧天宮,玉帝也不曾用車輪戰法勝我。我與眾天神交手後,與楊戩斗智斗勇,也不過半斤八兩。這哮天犬不但讓玉帝傾其所有天神,組成車輪戰,而且這車輪戰中還有我和楊戩。且也用了不知多少輪的攻擊,才可勝哮天犬,可見老孫真不如他。」沙僧安慰道︰「哮天犬乃是用了並不光彩的非常手段,用的是邪魔妖術,不似大師兄你光明磊落,頂天立地。」八戒卻說︰「非是哮天犬多厲害,乃是那些天神福利待遇好了,又成天無所事事,養尊處優慣了,生疏了法力功夫,變成了平庸之輩,方讓玉帝如此大動干戈。區區一個哮天犬,還動用如此多的天神,還要用什麼車輪戰法,這不是小題大作嗎?哮天犬怎有那麼了得,我與大師兄兩人,就一個兵器陣就弄得他夠嗆。還要用那麼多天神,這些天神都是干什麼用的,玉帝白養他們了。要解決一個哮天犬,直接叫我們三兄弟不就成了嗎?如果再加上沙師弟的兵器,還不把哮天犬打得屁滾尿流。還把整個天庭都動用了,那些個只知拿俸祿的天神,一個個都是草包,我呸!」悟空道︰「此話不假,若加上沙師弟的兵器,我們三兄弟的兵器陣,對付哮天犬必綽綽有余。」唐僧道︰「既如此,你們當加緊練習兵器陣。」八戒不以為意︰「哮天犬都已被擒,還練什麼練!」唐僧道︰「雖然哮天犬已被擒,你們還勤加練習的好,倘日後遇上哮天犬般的勁敵,也能對付。」兄弟三人听師父說得有理,便一有空就組成兵器陣練習。漸漸地練得爐火純青。

甄秀麗卻打擊他們說︰「不管天庭抓獲哮天犬,還是你們把他收服,如此厲害的角色,恐抓了也拿他沒辦法,所以你們練就了兵器陣,只能戰勝他而已。能不能除掉他卻還未知。」唐僧聞言一驚︰「施主何出此言?」甄秀麗道︰「大聖不也曾被天庭抓獲過而斬殺不死嗎?恐哮天犬也不會比大聖差吧!」悟空道︰「看來天庭也只能請如來佛祖將哮天犬終身囚禁了。」甄秀麗道︰「哮天犬犯的乃是天理難容之罪,豈只囚禁了事,當除之方可向三界交代。」八戒道︰「既然哮天犬殺不死,也別無他法,只能囚禁。」甄秀麗道︰「其實哮天犬與大聖有所不同,大聖乃是有不壞法力神通,哮天犬是因偷吃人心方有如此了得魔性。倘對癥下藥,除去其心,即除了魔性。他便會恢復成原來的哮天犬。」

五人只是閑聊,誰也不在意天庭怎麼處置哮天犬。趕路之際,忽然見元始天尊從天上來,招呼他們留步。四人停下腳步,元始天尊對悟空說道︰「天上打得激烈,勞煩大聖上去幫忙。」眾人問其故。元始天尊道︰「眾神合力斗那哮天犬,看似他必敗無疑,可每次都是總差那麼一點點火候。明明斗得他筋疲力盡,可偏偏他又會忽然精神抖擻,威力再現。本來就要把他抓住,總是會不經意地讓他逃月兌。因此玉帝差本神來請大聖上天助陣。」悟空一听,高興地說︰「看來我們練的兵器陣沒有白練,終于派上用場了。」八戒偷懶不干︰「玉帝請的是你,沒請我和沙師弟,少把我們搭上。」悟空道︰「你不是說那些天神是無能之輩嗎,這可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去了便能向他們證明你的厲害,不去就顯得你畏畏縮縮,膽小怕事,告訴他們你是個草包。讓天神們瞧不起你,嫦娥仙子鄙視你。」八戒一听,爭辯道︰「那些天神算什麼,也配嘲笑老豬,老豬定讓他們瞧瞧厲害。」說著對悟空道︰「走,猴哥,咱兄弟上去露兩手給他們看看。」悟空便對唐僧說︰「哮天犬不除,三界大亂。我們也無法取經。待徒兒們去除掉他回來。」唐僧只叫他們早去早回。悟空便找了一大戶人家,將唐僧和甄秀麗安頓好,兄弟三人便和元始天尊一道上了天庭。

悟空他們在凡間走了半個多月,來到天上,只見這車輪戰還斗得正酣。雖然哮天犬屢屢受挫,卻殺不掉也捉不到他,每每只差那麼一丁點兒。悟空兄弟拜見了玉帝。玉帝見他們來了忙道︰「你們來得正好,你們兄弟組成一隊,加強車輪戰的威力,朕就不信收服不了哮天犬。」悟空對玉帝說︰「陛下勿慌,殺雞焉能用牛刀,何必要用車輪戰,叫天神們都退下,我們兄弟便把哮天犬搞定!」玉帝用非是兒戲的眼神狐疑地看著大言不慚的悟空,告誡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吃罪不起。悟空信心十足地回玉帝一個肯定的微笑。玉帝已見識了哮天犬的厲害,對悟空兄弟的斤兩也心中有數。現在不是悟空兄弟有沒有信心的問題,是玉帝對他們能否對付哮天犬,沒有一點信心。悟空見玉帝猶豫不決,沖戰斗中的天神們大喊一聲︰「住手!」眾天神和哮天犬都停了下來,悟空讓天神們退下,和八戒、沙僧虎視眈眈地望著哮天犬。哮天犬不以為意,玉帝卻小聲地對悟空說︰「只許勝不許敗。」悟空回答一句︰「必須的!」兄弟三人氣宇軒昂,必勝地逼向哮天犬。

哮天犬用輕視、鄙視、藐視的眼神,更加必勝地迎接他們的到來;傲慢地嘲笑他們前來送死。悟空兄弟同時翹起小指,指向哮天犬。更加輕視、鄙視、藐視。而且得意洋洋,洋洋得意地露出獵人見到獵物般的笑。

是壞笑,要給哮天犬施加心里壓力的壞笑。

哮天犬也在笑,他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笑悟空他們施加的壓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笑他根本沒把他們兄弟放在眼里;笑他們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笑他們羊入虎口,自討苦吃;笑他們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總之,他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兄弟三人對哮天犬的驕傲也好,輕狂也罷,都不在意。他們自信滿滿地將兵器一杵,赤手空拳地忽然向哮天犬發起了猛攻,你看那悟空象猛虎下山,八戒似雄獅掠食,沙僧如獵豹捕獵般地撲向哮天犬。哮天犬絲毫不驚,不可一世地揮動骨梗,招架這迎頭痛擊,不在話下。四個人糾纏在一起,廝殺成一體。果然是罕見的激烈,少有的精彩。只見人影晃動,骨梗飛舞,拳腳狂亂。看不清誰是誰,分不出敵與友。

戰了一會兒,不知是被哮天犬擊敗,還是自己跳了出來,悟空兄弟三人呈三角形朝三個方向分別箭一般地彈出一丈開外,穩穩地站住。三雙眼六道凶光射向哮天犬。與此同時,他們的兵器同時倏地射向哮天犬。三種兵器靈動,將哮天犬緊緊纏繞,裹在中間,努力攻擊,狠命拼殺。

戰斗力五顆星、勇猛度五顆星、攻擊指數五顆星、威力指數五顆星••••••

這兵器陣讓哮天犬擺不月兌,沖不出,毀不壞。不僅令他大駭,連諸神和玉帝王母見了都大駭。誰也沒想到這兵器如此神奇,連眾神合力都奈何不了的哮天犬,竟被這兵器陣困住,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無法月兌身。三兄弟抓緊運功施法,三件兵器越發配合得天衣無縫,無懈可擊。逐漸令哮天犬失了方寸,亂了陣腳。這陣腳一亂,心中一慌,便讓對手有可乘之機。悟空三人更加全力地運功施法,三種兵器便越來越積極,越攻越緊,越攻越猛。哮天犬的壓力便越來越大,他屢屢要突破包圍,逃出兵器陣,怎奈這三件兵器配合默契,舞成不透風的牆。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無可乘之機。哮天犬趕緊隱身,又被眾星及千里眼和楊戩的三眼,沉香的寶蓮燈一齊照射出來。哮天犬無處遁形,兵器卻越裹越緊,讓哮天犬喘息不過,手忙腳亂,煩躁不安。

時機成熟,悟空高叫一聲︰「閃開!」三種兵器恰到好處地給他們騰出位置。悟空適時地用掃堂腿掃哮天犬下盤;八戒連環腿踢他的腰部;沙僧天靈掌直劈其天靈蓋。三人同時從三個方向準確到位地對哮天犬進行了全方位的攻擊。而且把姿勢定格在這一擊便中的瞬間。哮天犬腦傷腰疼腳痛,定住了似的沒有反應。三人方收了拳腳,只見哮天犬嘴角流出血來,緩緩倒地。玉帝命太上老君用捆仙繩就他捆了。

哮天犬被五花大綁地捆住,慢慢地醒了過來。他完全沒有敗軍之將的沮喪頹廢和泄氣,也沒有敗軍之將的雖敗猶榮,寧死不屈的英雄氣概。而是傲然囂張地沖玉帝出言不遜︰「玉帝老兒,爺今天大意疏忽敗給孫悟空兄弟,爺自認栽,只是你那寶座,好好的給爺看好了,屆時爺舒舒服服地坐上去,號令三界,豈不威風。」他那口氣,非是對玉帝之位勢在必得,而是手到擒來,隨時想坐便坐。玉帝見他落到如此地步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如何接受得了。怒叫道︰「來啊,把這畜生就地斬殺。」悟空率先帶領兩位師弟跪地向玉帝求情道︰「陛下,哮天犬乃一時糊涂,念他對楊戩忠心耿耿,為天庭立下過汗馬功勞。望陛下網開一面,饒他不死。」李靖與眾武仙也不約而同地跪地為哮天犬求情。玉帝還沒答話,太白金星也率眾星宿為其求情。欽天神尉又率眾文神跪地請求。八仙等也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為哮天犬求情。玉帝感楊戩之功,愛屋及烏,便頷首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哮天犬拉下去,監禁永世。」

楊戩見眾神為哮天犬求情,心中感激不盡,滿面淚痕地跪拜道謝。又對玉帝道︰「陛下,哮天犬犯的乃是死罪,當誅之,萬勿因念楊戩而法外施恩,楊戩擔當不起,請陛下收回成命。」玉帝大度地說︰「既然眾仙卿都為他求情,朕便特事特辦,饒他不死。」楊戩跪向前,拉住玉帝的龍袍懇求道︰「哮天犬十惡不赦,不殺不足以震天威,如此先列一開,何以治理三界,望陛下三思。」玉帝見楊戩淚人一般,于心不忍。只道︰「朕意已決,休得多言!」說完便走。楊戩高呼道︰「楊戩決不讓陛下為難,為了楊戩而留情徇私!」說著將心一橫,抽出配劍,狠心地向哮天犬削去。

神劍鋒利,哮天犬的頭被齊肩削掉,滾落在地,身體卻巋然屹立,血如噴泉,噴出丈余高。久不停息。玉帝王母及眾仙正驚嘆二郎神大義滅親,但見哮天犬的頭又回到脖子上,完好如初,含笑對楊戩道︰「大哥,多謝你這一劍,既然大哥如此狠心絕情,你我兄弟從此恩斷義絕,各不相干。」又猖狂地對玉帝說道︰「玉帝老兒,你殺不了我的,待你狗哥我練成曠世絕技,無敵絕訣,掙斷這區區捆仙繩,定將你碎尸萬段,讓你煙飛灰滅。你狗哥我便名正言順地做我的玉皇大帝。」說完,瘋狂地笑,那笑聲響徹寰宇。令人毛骨悚然。玉帝忍無可忍,幾乎咆哮起來,激動地連呼︰「殺了他,給朕殺了他,立即殺了他,誰也不許求情,快快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行刑手立即開工。可對哮天犬砍頭鍘腰也好,五馬分尸也罷,千刀萬剮也成,••••••,總之,哮天犬都會死而復生,樂呵呵地面對,笑嘻嘻地承受。只累壞了刀斧手,忙瞎了行刑官;眾神咋舌,群仙發呆;玉帝詫異,王母驚愕。

這時悟空對驚魂未定的玉帝稟道︰「陛下勿憂,讓老孫試試。」玉帝狐疑地看了悟空一眼,對他不抱多大的希望,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地叫悟空快點。悟空走近捆得跟粽子一般的哮天犬,象屠夫走近待宰的牲口,怪怪地對他說︰「兄弟,一路走好!」哮天犬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沒用的,孫哥,別白費心機了。」悟空便非常有把握地笑,笑得燦爛,燦爛而狡黠。笑畢,他便輕松自如,得心應手地運功施法,功聚掌心,法運全身。悟空對準哮天犬,喊一聲︰「一掌乾坤王善人!」同時雙掌推出,但見王善人的心從哮天犬的胸口迸了出來。哮天犬踉蹌晃了幾晃,剛站穩,悟空又喊了聲︰「二掌腦門師太心!」第二掌推向哮天犬後腦勺,無量兮的心便從他嘴里吐了出來。嘴角鮮血直流。悟空又從後背左右開弓地連發兩掌,嘴里喊的是︰「烈焰神君曲邵岱,兄弟齊心!」但見兩顆心同時迸出。哮天犬已大汗淋灕,氣喘吁吁。悟空對他說︰「怎麼樣,老弟,把這些心給你打出來,就法力平平,功夫泛泛了吧!」哮天犬一言不發,只拿恨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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