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七十八回︰痞子聖僧現輕浮;貞烈小姐烈亡故。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唐僧’以為憑自己的帥氣儒雅,一定會讓美女愛慕傾心,自信地去拍人家後肩。只見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手挖著鼻屎回過頭來,朝著他傻笑。‘唐僧’嚇得‘哇!’地大叫一聲,定了定神,埋怨道︰「你一個大男人,穿什麼女人衣服啊!」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乃是鬼王所化。他把對悟空的仇恨發泄到‘唐僧’身上,‘啪!’地甩了‘唐僧’一巴掌;用一種半男半女,悶聲悶氣的惡心聲音吼向‘唐僧’︰「你管天管地管我穿衣服啊!」‘唐僧’被打得在原地打轉,雖不服氣卻又不敢發作,只小聲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是在給文明抹黑!」鬼王啐了唐僧一口,揚長而去。

‘唐僧’在滿街的鄙夷中擦拭了鬼王啐的唾沫,不知悔改地在大街上游蕩,以期能遇上對他投懷送抱的美女。雖然他東張西望,看到美女就去搭訕;可是在大唐這封建社會,他的這種行為是特別令人不恥。此時他既沮喪又頹廢,他的一表人被視為一表人渣,無庸置疑地被定性為潑皮無賴。路人皆對其避之不及。他堅持厚顏無恥,姑娘們除了躲閃和唾沫伺候外,遇上女漢子,少不了賞他一頓暴打,這大唐高僧弄得是傷痕累累,苦不堪言。他還不思檢討,尋思自己貌若潘安,怎麼也該受到女孩子的青睞,怎會讓人如此深惡痛絕呢?他苦苦尋找原因所在,想來想去,忽然眼楮一亮,他找到了問題所在,自己一個和尚,怎的不讓人反感呢?

大唐高僧急忙找了個客棧住下,又去買了幾件漂亮的衣服,第二天,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百里挑一,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而這公子為了不讓他的徒弟們遇見時認出了他,還特意在臉上弄了一顆美男痣。他搖著折扇,舉止文雅地在大街上悠閑地散步。自信地認為自己會是大街上的亮點,美女們看到儒雅倜儻,瀟灑帥氣的他,定會為之傾倒,對其趨之若鶩。可想象和現實總是相距甚遠;他漫無目的地走了許久,遇上的美女也不少,可他想向中的美女們主動跟他搭訕,邀他共進午餐,與他吟詩作對,扶琴和簫。或談論人生,暢想未來等等諸多版本,都遲遲未曾發生。他按捺不住,想要主動出擊,又怕毀了自己刻意精心包裝的形象,招來禍事。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他眼前一亮,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于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看,果然是甄秀麗。‘唐僧’不想讓甄小姐認出自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故作瀟灑地去拍甄秀麗,還文鄒鄒酸溜溜地說道︰「晚生這廂有禮了,敢問小姐芳名,可否借一步敘話?」甄秀麗吃了一嚇,回頭一看,是一個假裝斯文的土豪,馬上聯想到了郝公子,臉色一變,本能地沖‘唐僧’吼道︰「臭不要臉的,你要咋子,少對本姑娘動手動腳,不然本姑娘對你不客氣!」唐僧嘿嘿一笑,扮了個鬼臉說︰「我是你家相公啊!」甄秀麗一看他露骨的企圖,心中厭惡,暗想︰這土豪套近乎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說說似曾相識呀,長得象他的故人一類老掉牙的套路,也比這莫名其妙地說是人家相公顯得有素質,少招人惡心。從內心講,甄小姐倒真希望听到唐僧能稱是自己相公。可問題是,偏偏口口聲聲,恬不知恥的說是她相公的這個人的德行與唐僧本人大相庭徑,讓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他與唐僧聯系在一起。認定眼前是個不懷好意,死皮賴臉,糾纏不休的無賴。有了郝少爺的教訓,她知道不能和這種在大街上動手動腳的人渣動硬的,當下佯裝嘻笑著應付道︰「這位公子敢情是認錯人了,我相公在那邊。」看唐僧並不分散注意力,往她手指的方向看。甄秀麗揣測這是一個資深的壞蛋,不好對付,扭頭便跑。

‘唐僧’急了,嘴里喊著︰「你跑什麼跑啊,我真是你家相公啊!」一邊保持他儒雅的風度追去。

前面的逃命地跑呀跑,後面的著急地追呀追!

甄秀麗終究跑不過‘唐僧’,‘唐僧’逮住她,嘻笑著說︰」沒想到吧,我就是你的相公陳玄奘!」這話倒是讓甄秀麗為之一怔,她和唐僧的婚約除了她自己和唐僧師徒知道,外人怎可得知。可眼前這個痞子,分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蛋,與唐僧仁慈賢德的正形象格格不入。甄秀麗對唐僧的儒雅氣質了如指掌,與這個言談舉止野蠻粗魯的浪蕩公子怎麼也聯系不到一塊。她斷定遇上了高級騙子,這騙子是有備而來,套取了她的相關信息,這種高智商的賤土豪更加可怕。與他斗智斗勇都是多此一舉。唯一的辦法就是單純地尋找機會逃跑,千萬不可落入其手中。于是她佯裝笑臉說道︰「就算是我相公,咱不還沒成親嗎?」

「沒關系,我們雖然還沒有夫妻之名,可以馬上行夫妻之實嘛!人生苦短,我們趕緊找個地方及時行樂,造個祖國的未來出來!」‘唐僧’露骨地說這不知羞恥的話,讓甄秀麗更加確信他就是個十足的,假裝斯文人的地痞無賴,只有地痞無賴才會說出如此骯髒齷齪,不堪入耳的話。甄秀麗不敢和他糾纏,只想早一刻擺月兌魔掌,看‘唐僧’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想來個金蟬月兌殼,于是強顏歡笑地說︰「行夫妻之實是吧,那不是洞房花燭夜的事嗎?你的意思是馬上和我成親,那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嫁妝;你也趕快回去,準備彩禮花轎來抬我!」說完掙月兌‘唐僧’想溜。

可她並沒掙月兌,怎麼溜啊。‘唐僧’死死抓住她不放,嬉皮笑臉地說︰「所有的繁文縟節,熱鬧排場都是浮雲,還是全免了的好,一切從儉。我們都是成年人,還是來點實際的好,不如現在就行夫妻之實痛快!」甄秀麗听了,驚恐、驚慌,驚悸︰「你說什麼,行夫妻之實?現在?這里?」‘唐僧’詭秘地笑道︰「對,現在!這里!刺激!」

這里是哪里,是大街上。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在大街上行夫妻之實,與畜生何異。甄秀麗見過禽獸不如的畜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畜生,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忍無可忍,不計後果地母夜叉似地狠狠摑了‘唐僧’一巴掌。甄秀麗用盡了全力,‘唐僧’沒有防備,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滲出血來。他拭去血跡,邪邪地笑道︰「打我是吧!沒關系,咱現在就洞房,以彌補我的創傷!」說著,勢在必得地逼向甄秀麗。一把抱住她,餓狼般在甄秀麗臉上亂啃。甄秀麗眼見大禍臨頭,拼命掙扎。‘唐僧’肆無忌憚野蠻粗魯地撕扯甄秀麗的衣服,簡直目無王法,喪心病狂,無恥至極。甄秀麗為保貞潔,掙扎中狠狠地咬了‘唐僧’一口,趁他痛得哇哇大叫之際,掙月兌就跑。可她沒跑幾步,便被‘唐僧’追上。此時‘唐僧’發瘋地撲向甄秀麗,變本加厲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儼然一個完全的,純粹的衣冠禽獸。

大街上圍觀的人很多,對‘唐僧’的肆無忌憚,指責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只是大家看他的著裝頗有派頭,恐是有來頭之輩,皆怕引火燒身。且‘唐僧’口口聲聲說他和甄秀麗是夫妻,雖然其行為令人發指,有違倫理道德,可一旦他們真是夫妻鬧別扭,貿然挺身而出,豈不弄巧成拙。所以所有人都局限在鄙視指責中,不敢輕易抱打不平。這讓‘唐僧’更加有恃無恐,無視這朗朗乾坤。只是人們雖然不便攪入其中,但也不乏好心者悄悄告官,讓衙門來懲治這無恥之徒。

‘唐僧’大膽、野蠻、粗魯、暴戾、瘋狂、凶殘地撕扯著甄秀麗的衣服,似豺狼撕咬獵物。眼看甄秀麗貞潔不保,衙役及時出現,將色膽包天的唐僧抓了起來。可是,驚魂未定的甄秀麗身體暴露無遺。她羞得無地自容,無顏于世地趁人不備,一頭撞在石階上,氣絕身亡。人們雖都來好心幫她,卻對她如此貞烈的舉動始料未及,終究阻攔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血泊中。

‘唐僧’在百姓的譴責和謾罵聲中被押進了公堂。但見威武聲起,縣令威風凜凜地坐在堂上,拍了驚堂木問被強按著跪下的‘唐僧’道︰「堂下所跪何人,何方人氏?」‘唐僧’無所畏懼,傲然答道︰「我乃大唐高僧,爾等竟敢如此對待友邦人士,不怕我天子興師問罪麼?」縣令道︰「汝如此猖獗,難道就是仗著是大唐人士,本官還告訴你了,不管你是哪里人,在我玄幻國觸犯律法,都得按律處置。本官問你,為何當街侮辱婦女,還致人死亡?」唐僧顯得傲慢猖狂,他哪里是在受審,倒似來這里吹牛顯擺似的,高談闊論,侃侃而談道︰「大人用侮辱一詞就不對了,就爺我這長相,風度,氣質。美女們不主動投懷送抱,那是她們人生的敗筆。如果爺還需要討好美女,豈不辜負了爺這翩翩風采,一表人才,那就是爺人生的敗筆了,要說侮辱美女,就更說不過去了。所以還請大人注意自己對紳士的措辭!」縣令見他流里流氣,根本不把自己放再眼里,簡直囂張至極。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你侮辱婦女至死,還竟敢藐視公堂,口出狂言,本官看你是無可救藥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收斂的。」說畢叫道︰「來人,先打二十大板!」衙役正要動手,唐僧不以為然地喝叫道︰「慢!」隨即狂慢地巧言詭辯道︰「大人此言差矣,就爺這長相,還用戲弄美女?就爺的形象,往這街上一站,還不令美女們傾慕死。因此只是給美女們制造接觸我這樣的美男子的機會罷了。何況死的女子乃是爺的妻妾,小夫妻鬧了一點小別扭,她便尋死覓活,自己主動撞在石階上,自殺身亡而已。此乃衙役們親眼所見,街坊鄰居也都可以作證,爺可沒動她一根寒毛,怎的就是爺殺了她呢?大人可別糊涂,錯怪了好人。」縣令氣急,吒道︰「簡直一派胡言,沒有你色膽包天,當街戲弄,辱其潔身,何至于逼死良家婦女?你如此嘴硬,看來是不動大刑不肯認罪了,既然這樣,爺就成全于你!」說著命衙役︰「上刑!」

衙役們得令,凶神惡煞地上刑具。唐僧見勢不妙,一邊山呼冤枉,一邊拼命掙扎。這一掙扎不打緊,假發掉了下來,露出了他和尚的真面目。在全場驚訝之余,縣令震山響的聲音喝道︰「大膽禿驢,竟敢藐視公堂,欺騙本官。明明是一僧人,卻撒下彌天大謊,口口聲聲稱和受害者有婚約。老爺來問你,佛門有哪條清規戒律允許和尚有婚約!」

這個真沒有。‘唐僧’說不明,道不白,一時無言以對,百口莫辯。這讓對他厭惡至極的縣令有機可乘,因為在這玄幻國,縣令是有權特案特辦,先斬後奏的。而‘唐僧’的行為不僅讓縣令反感,百姓們也對其深惡痛絕,忍無可忍。當下群情激憤,百姓們紛紛呼叫殺了這惡僧。縣令即順民意,當下宣判︰「將此惡僧打入牢中,明日午時斬首!」這‘唐僧’本是se鬼附身,倒希望肉身被斬殺,以報鬼王之仇。當下死不悔改,還凶向縣令,火上澆油。以期絕其後路,讓縣令沒有余地,使唐僧必死無疑。

斬殺這人面獸心的花和尚,自然是大快人心的好事,縣城傳得沸沸揚揚,群眾奔走相告,紛紛前來觀刑。把個刑場圍得水泄不通,大家對‘唐僧’的譴責謾罵不絕于耳。臭雞蛋,爛菜葉,髒垃圾。亂箭般地射向‘唐僧’,足見不殺‘唐僧’難除民憤。縣令見大勢所趨,眾望所歸。午時三刻一到,平息了群眾的情緒,即命行刑開斬。

劊子手舉起鋒利的鬼頭刀,利索地一刀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鬼頭刀被從天而降的釘鈀和寶杖雙雙架住,並將其斬成三截,掉落在地。劊子手倒退了幾步,定楮一看。不知從哪里冒出兩個丑八怪,及時地將‘唐僧’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兩個丑八怪非是別人,乃是八戒和沙僧兄弟。他們一進入縣城,就聞听了這個婦孺皆知的消息,便爭分奪秒地趕來救師父。縣令見狀,知來者不善。但他堂堂縣令,又是為民除害,自然是滿腔熱血,正義凜然,理直氣壯地喝道︰「何方賊人,竟敢擅闖法場,劫死囚,該當何罪!來人啊,把他們一並拿下,開刀問斬!」官兵們一擁而上,將二人團團圍住。

這些個官兵人多無用,八戒兄弟略一用功,他們一個個皆不能動彈。沙僧當即向縣令打躬道︰「阿彌陀佛,縣令大人在上,我等並非賊人。貧僧乃大唐和尚沙悟淨。」他指著八戒道︰「此乃我家二師兄豬悟能!你們所斬者乃是家師唐玄奘。我等護送家師前往西天拜佛求經,家師乃是一代高僧,斷不可能做出作奸犯科之事,其中恐有誤會,還請大人明察!」縣令道︰「你家師父十惡不赦,爾等既是佛門中人,又何以大開殺戒,搶劫法場,壞佛門清規?」八戒沖縣令喝道︰「狗官,我師父乃是一代高僧,怎可做出你口中所言的苟且之事來。分明就是你一派胡言,欲加之罪!」縣令道︰「你這丑八怪,和你師父一樣,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師父人面獸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強暴民女,並逼人致死。乃是眾所周知,豈能容你強詞奪理,巧言辯駁!」八戒也不示弱,搶過話來,嚷道︰「簡直一派胡言,我師父乃是慈善仁德的聖賢高僧。豈容你玷污詆毀,倘你這昏官再血口噴人,休怪老豬對你不客氣!」縣令雖見八戒等制住了官兵,但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又佔據理由,也不甘示弱地說︰「你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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