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沉重的鼻息聲。
扭頭一看,金色鱗片?!
仰頭,再仰頭,終于看到頂著房梁的一個金色龍頭,頭頂一對角,嘴邊兩條長長的銀白色龍須。若是沒錯,這就是推她下水的混蛋!
那龍本來也狡黠的看她,目光和落落撞了個正著後,很是不屑的撇開,傲慢的抬起頭,臉上似是寫著︰區區女子,甭想跟老子搭訕!
她白它一眼,看見它巨大的爪子上勾著一個木水桶,水桶個頭算大的,不過和龍的爪子比起來,只能掛在它的一個指甲上,也不知道它是怎麼進這屋子還沒把屋子擠破的。
「你……拿水……潑醒我?」落落臉氣綠了,有點不可思議。本來身上的衣服都沒干,這家伙腦子裝屎啊,居然拿水潑她!
本來以為白獙獙突然棄惡從善,原來對她好都是給她下套,目的推她下水。虧她還想著這些天同它做朋友呢!
怒氣中燒,氣紅了臉。
「你丫有毛病啊!姐姐我得罪你了啊?」她想使出法力休整休整這目中無人的家伙,誰知道身體向被抽空了一般,一點修為都使不出,就抬起五爪象征性的去抓它。
本來是想生氣出氣來著,當想想,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況且這里還是人家的地盤兒,算了算了,平心靜氣,和氣生財,女子報酬十年不晚,到時候新仇舊恨一並算!
白獙獙見她生氣,撲閃著翅膀在她眼前一個勁兒慌,紅色的大眼楮水汪汪的,很是無辜︰「唧唧!唧唧唧唧!唧……」
「你唧什麼唧,姑女乃女乃听不懂!」獙獙唧得起勁,落落巴掌一拍,它便「啪」的一聲被打到了牆上,緩緩落下。紅果果的大眼楮凝望落落,好不可憐。
它是無辜的,明明是主人說的,它和蜃負責讓她清醒,潑水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嘛!
淚奔!
環視四周,房間不算特別大,但也寬敞,紅木制的書架和書桌,以及圓凳,日常用具都算齊全,就是差一個姑娘用的梳妝台。伸手模了模旁邊的榻,沒有一絲灰,應該經常打掃著,哪像她家千壺殿,瞧瞧後院那幾間無人住的屋子,蛛網漫天,灰塵亂飛!
說道千壺殿,落落瞬間想起了老妖精司桐和她那佷子薄七。
離開的時候,他們倆都不見人影。師傅嘴上說,他們是昨夜喝高了還死在床上,可她心里清楚,司桐和薄七是故意避著見人,騩山兩萬年,這個只甚少見神仙,特別是修為高強的,簡直跟避瘟疫一般,只是可憐的薄七,明明想出來露露臉,總是被司桐揪著耳朵拽回後山,關門,鎖屋里。也不知道為甚?
她不禁好笑,覺得老頭兒這都一把年紀了,連撒謊都沒練出個水平。薄七和她是從小給老頭兒陪酒長大的,地窖里的純釀也沒少偷吃,酒量也是上上成,至于司桐,那是海量,每次拼酒,醉的絕對是她和薄七。
想喝趴他們,呵呵,需要點能耐!
至于背後的原因,她沒精力和心思去揣摩,浪費時間!
「哎——」傷感之處,狠狠嘆口氣。
同樣是俊俏男人,除了修為差別是永遠無法相抗衡的——不過多年之後這句話被事實否定,只因為中間有一個她——相比之下,還是薄七好,在她生病的時候,薄七會拿人間的漂亮好吃的糖葫蘆哄她吃藥,甚至不遠千里去東海尋她喜歡的紅珊瑚做手串,她走前還偷偷捎了一份信說,時機成熟會來天虞山找她,雖然這似乎有點天方夜譚,不過這心思,當真夠哥們兒!
哪像帝君,直接二瞳一瞪,心理武力逼她就範!現在倒好,直接不管她了,若不是被救起來時有片刻意識,眼楮眯縫看間了辰一的背影,她還真寧願相信是這兩只神獸折騰了她之後又救了她,然後……來日方長,繼續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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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記說七夕快樂了,補上==
二更下午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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