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濱,騩山之上。
耆老剛開了一壇陳釀的女兒紅,這是薄七那小子孝敬他的。
湊近壇口,深深吸了口氣,濃郁的酒香在鼻尖蔓延開來,好酒啊!人間的女兒紅可比天上的瓊漿玉液,果然名不虛傳!
他真要舀上一瓢,忽然眼前彩光一閃,嚇得他差點把酒壇甩到地上。
是他給姜娃子的鸞鳥羽毛?
取下上面的絲絹,飽經滄桑卻睿智通透的眼珠微動,將上面的字跡快速收納眼中。耆老無奈的笑起來,繼而又搖搖頭,這孩子!
一個感冒寫得跟絕癥似的!
辰一他是知道的,這人圖自在,天虞山上阿貓阿狗阿鳥一抓一大把,卻沒有一個有用的下人,他這寶貝徒弟生病了怕真沒人照顧。
這怎麼行!
「來人!」他朝門外招呼了一聲,很快進來一個十多歲的童子,恭敬的叫了一聲「上君」。
「你去找司桐那兒找個得力的丫鬟,最好是經常服侍姜娃子的,你把這個避仙珠給她,讓她去天虞山照顧姜落,帶上治風寒的藥。」
童子趕忙點頭,關上門往司桐姑姑住的後山跑去。
辰一正和九重天上江疑的幻影下棋。
他黑子落下,吃了白字。黑子佔三層上風。
江疑含笑挑眉︰「你有心事?」然後白子落下,黑白對峙,「放在平時,你可不是這水平?」
他看辰一的臉色沉了沉,果然有心事!
「騩山的那小姑娘好些了嗎?」
「好像沒有。」
「你呀!天天從別人房門前經過又不進去,何必呢!」江疑把剛拿起來的白棋子又放回白玉棋盒里,「你心事甚重,今天不下也罷。其實你不必介意我那天說的話,若是關心她,就進去看看,人家一個小姑娘,咳嗽流鼻涕的沒人照顧,多心酸啊!我都看不過去了!」搖頭。
「……」辰一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江疑,腦子里出現姜落和她咳嗽的聲音。
和江疑的對話剛完沒多久,耆老突然找來,煙牆中出現那老頭兒凶惡惡的模樣。
「辰一,老子寶貝徒弟生病了你都不照顧,你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不!你瞧瞧,這才送去幾天就惹了一身感冒,還委屈到給我這個萬里之外的糟老頭子告狀了,我、我心疼死了我!」
辰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難道真像江疑說的,他該進去?
可若是她對他有什麼感覺,他又無意,豈非麻煩?
他一邊收棋盤,一邊淡淡開口︰「我不會照顧人,你知道的。」
耆老哼哼兩聲,「算了,我自己從騩山派個人過去照顧丫頭,丫頭病好了就讓她不來,不會打擾你。你別讓你家的蜃擋路就是了。」
辰一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心頭莫名的松了口氣。
騩山派來的小丫鬟進門的時候,落落正在想辦法,怎麼讓屋頂的傻帽多仍點果子下來,她的肚子都餓扁了。
門就在這時推開了。
一陣寒風從門縫沖進來,夾著大雪卷入。
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屹立,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袱,因趕路而來還喘著氣。
落落看清來人,驚得差點從床上滑下去!
「薄七!」狠狠一聲驚呼,她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思議,「怎麼是你!」
薄七大男孩兒般的笑起來,笑容那麼熟悉,他走進屋子把包袱放在桌子上。
「怎麼不能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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