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鳴驍在魔教大本營呆了幾天,侍衛甲侍衛乙也好好地玩兒了幾天。但是直到他們走,兔子兒子還是看到了侍衛甲就躲,要不然就是上去想要咬他,讓侍衛乙笑得不行,直抱著兒子親。
侍衛甲很悲傷,所以,他決定要去找教主,討論下正事,咳咳,其實就是想找點兒事兒就是了。
「教主,我們何時回去?」侍衛甲問道。
洛鳴驍正在看書,聞言抬起頭,眯著眼楮想了想,已經到了現在,還有大概十天男主就回來了,他要在男主回來之前實行計劃。
可惜了男主拼了命回來,沒有過多久就看到男二死了,想起來真心是憂傷呢。
「明天就走吧,小乙玩兒夠了嗎?要是不夠的話,就讓他再留下來幾天。」洛鳴驍很是通情達理。
「呃。」侍衛甲沒想到洛鳴驍這麼好說話,其實他也想要在這里多留幾條,畢竟這才是他的家。不過,基于侍衛乙和他兒子對自己的刺激,他才不會讓他如願留在這里玩兒呢,還是乖乖回到府里吧。
「他應該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了,教主要回去的話,我們就都回去。」侍衛甲依舊是面癱臉,讓洛鳴驍無法察覺他心里的小九九。洛鳴驍听了點了點頭,都回去的好,有侍衛乙陪著玩兒挺不錯,回去了還可以讓侍衛丙給按摩,簡直是不能再懷念。
洛鳴驍覺得穿過來之後他都被慣壞了,每天都有那麼多人圍著他轉,什麼都伺候好了,簡直是不能再贊,要是以後沒有了,是不是還會不適應啊。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嗯,那就去安排,我們明天一早就走。」洛鳴驍說完了,就低下頭繼續看書了。
這一看就到了晚上,洛鳴驍深深地感到,其實穿過來沒有網絡,沒有電子用品也挺好的。就像是現在,他從前都想不到自己可以沉下心來用一天來看書,那時總是會被電腦或是手機勾去,導致他深深地覺得自己不學無術。
合上書,洛鳴驍打了個哈欠,讓下人準備好了水,洗了澡,就穿著里衣到床上練了會兒功,然後睡了。
第二天三人回到了京城,洛鳴驍將帶回來的東西放好,特別是春、宮,藏到了床里面的一個暗格里,防止被別人看到,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啊。
溫府。
溫染完成了今天的習字,看著窗外的老樹,沉默著站了很久。
關銳已經離開了半個多月了,本來說到了家之後方便的話就讓人捎消息過來,可是看樣子他應該是到了,卻沒有音訊。
溫染呼了口氣,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關銳自當吉人天相,不然,也枉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可是又不得不擔心。溫媛在這段感情里陷得深了,如果關銳不能夠好好對她,自己的妹妹便要受傷……
她還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兒,遠遠做不到對感情游刃有余。
煩心的事似乎是有很多,甚至是淹沒了他的本心,遮蓋了他的真實想法。或者,也只有在和那個人相處的時候才可以放縱自己。不用去想得太多,也不用刻意揣測他的想法。
因為,他是透明的,有點小別扭,可是從他的眼楮就可以看到他的心。
只是,他似乎是有些討厭自己,卻也有些特意接近自己的意思,為什麼呢?
然而,疑惑並沒有長久地停留,他想到了洛鳴驍美艷的臉,想起他像炸毛的貓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笑。
不怪關銳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笑,其實他每次也都是盡全力克制才能保證自己沒有任何的反應,讓洛鳴驍開開心心的。
溫染所想著的人,在兩天之後,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剛得了些新茶,可惜家里沒有人懂,就來找溫兄了。」洛鳴驍為了這次的計劃,特意從魔教帶了些好茶,是魔教的茶莊剛送過來的。
「我也不是很懂。」溫染說道,他對這方面也就是一般,說不上不了解,也說不上了解。只是手下也有茶莊,每年都會分季節送些茶來,便順便學了一點。
「正好,我也只是略懂。」洛鳴驍笑著說道。其實他懂得還真是不少,雖然說什麼化學,物理,數學他都一塌糊涂,但是文學啊,茶道啊,什麼什麼的,他當初都是學習過的,就算是很久都沒有用,也不至于完全忘掉。
「正好。」溫染眼中都是濃濃的笑意,他讓下人取來了茶具,洛鳴驍自覺地將其擺弄好,然後燒水來泡茶。
其實他也會煮茶的,不過是當初一時興起而學習的,結果,就是他煮出來的東西自己只喝了一口,就都去荼毒別人去了。煮茶時要往里面加鹽和各種東西,洛鳴驍真心不喜歡那種味道,不如用水沖泡的好喝。
在等待水開的過程里,洛鳴驍很專注地看著水的動向,而溫染在看洛鳴驍。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話。他們相處的時間里,有一大部分是沉默的,可是這種沉默並不是很壓抑,只是安靜。
溫染享受這種安靜,雖然他常常有把這種安靜戳破的心思,而洛鳴驍,他有時候會覺得局促,每次忍不住的時候就會將這安靜戳破。
但是此時,有水逐漸沸騰的聲音作伴,竟然是沒有絲毫戳破的心思,只是想要靜靜地看著。
洛鳴驍的心跳有些快了,他已經準備好了毒藥,等到溫染出去就可以下在他的茶里,然後就一了百了,等到過了將近一個月,藥是從哪兒來的,也無從去找,如是懷疑上他,死不承認就好了。
水沸騰了,洛鳴驍按部就班地洗茶具,沖泡,秋茶的香味濃重,沁人心脾,裊裊的水霧更是讓人身心舒暢。
溫染喝了一杯茶,洛鳴驍也喝了半杯,兩個人相顧無言。
「怎麼一直沒見到關銳?」按理說,洛鳴驍是不知道關銳走了的事的,所以他就用這個問題打破了此時的沉默。
「他母親生病了,所以回去探望。」溫染微笑著回答道,絲毫沒有那些小說里寫的心有靈犀什麼的。
「什麼時候能回來?」洛鳴驍又問。
「你很想見他?」溫染看著洛鳴驍。
洛鳴驍干笑。
「只是問問。」搪塞了過去。
溫染沒有深究,這是下人突然過來,在溫染耳邊耳語了幾句。
「稍等一下,我有些事,去去就來。」溫染遂了洛鳴驍的心願,暫時離開了。
洛鳴驍等到听不到他的腳步聲,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附近,才拿出了準備好的毒藥。
可是他的手還是有些抖,光是將紙包拆開就花了好半天,還差點兒就灑了,嚇了他一跳。他平復了下心跳,又四處張望了下,看到沒有人過來,才顫著手,將毒藥倒在溫染的碗里。
然後,他就看著毒藥一點點地溶……
洛鳴驍拿起了溫染的杯子,晃了晃,毒藥竟然沒有溶化。
擦!
這藥是慢性的,且無色無味,但是竟然不是入水即化,簡直是坑爹!
洛鳴驍傻了,又听到了有腳步聲傳過來,他瞪大了眼楮,將毒藥重新包好,藏在懷里,可是杯子里的水怎麼處理啊,真是。
「賢弟等久了吧。」溫染的聲音已經穿過來了,洛鳴驍急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還好。」他勉強使自己的聲音正常下來。
「那就好。」溫染馬上就進來了,洛鳴驍看著那還沒有融化的毒藥,心里一急,干脆就一揮衣袖,四五個杯子都被掃到了地上。
然後,他裝作著急地到地上去拾。
溫染听到了聲音,心頭一跳,連忙過來看是怎麼了。他剛剛走過來,就看到洛鳴驍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杯子碎片。
「痛。」洛鳴驍一狠心,在沒毒藥的被子碎片上用了下力,劃出了一道泛白的口子,忍不住呼了聲痛。
等到溫染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就看到他的手指在不停流血。
「這麼不小心。」溫染拿出了絲帕,捂到洛鳴驍的傷口上。
洛鳴驍也不動,就傻傻地站著,低著頭,直到溫染給他包扎好。
「以後小心些。」溫染給他弄好了,又去叫了下人把碎了的杯子都收拾下去。
洛鳴驍的臉通紅,更加像是被杯子的碎裂嚇到了。
「等你好了,我們再來品茶吧。」溫染見洛鳴驍這樣,就心軟了,他安撫了下他,然後洛鳴驍還是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再見,就出去找到侍衛甲,和他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