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午夜不停地。他不願意相信,那個總是笑容滿面的範書離開了。
午夜是多麼期待,當自己在修煉上遇到了勁瓶如何也跨越不過去的時候!那個純真笑容,那溫厚的聲音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化解著自己心中的那一片片煩躁。
當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田剛奪走了血包,他總是悄悄地用積蓄換來血包,放置在自己的床頭。每一次任務,每一個危險,他都是擋在自己的身前,美其名曰︰他的力量比較強,皮糙肉厚。
與範書在一起的每一刻。
午夜就沒有感覺到過一絲的壓力,從來沒有。
相反的,午夜只覺得自己的全身心是那麼的放松,那麼自由自在。就好似跟骨肉相連的兄弟生活一般。
在午夜心底,仿佛已經習慣了範書的存在一般。
即使是當初遇到僵尸,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午夜都沒有如此的責恨老天。午夜恨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範書,一切的劫難不是朝他的身上來,而是他每一個最親近的人。
此刻——
範書離開了!永遠、永遠的離開了。
從此以後,丟下他一個人,孤獨一人,做一只永遠見不得光的僵尸。
「為什麼,為什麼!」午夜的聲音發顫著!
「為什麼啊!!!」午夜仰頭嘶吼了起來。
聲音在天地間回蕩。
「啊、啊!!!」午夜的無力地垂下了頭,嚎啕大哭了起來!可是不管午夜怎麼哭,可是那個打死不離的好兄弟永遠也回不來了。
「範書!!」
午夜感到自己前所的虛弱,那是靈魂的虛弱。連午夜的心底都空虛著,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仿佛現在除了痛,還是剩下痛。
見此情景,那手下的眉頭鎖得更緊,午夜運起身法時的手法,顯然跟他施展黑鏡時的一模一樣。
這說明了什麼?
那手下頓時瞪大了雙瞳,雙眼里描繪著滿滿的難以置信。他究竟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
猛然間,他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從頭頂上傳來,那種感覺仿佛瞬間就會讓人窒息一般,迫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容不得那手下猶豫,丹田的內勁瞬間涌入雙拳之中,便是往頭頂上轟去。
「轟!」
一股強烈的巨浪瞬間翻涌而下,硬生生的將那手下沖飛了數米開外。
身形落定,那手下全身上下的衣著早已經化成了條縷裝,細瘦的身軀若隱若現。嘴角上那淡淡的鮮紅,和那驚訝的眼神,充分訴說著這位三級極限高手此時的狀態!
「這的力量怎麼好像永無止境一樣!」那手下不可思議地暗道。
這時,落地的午夜,身子微微一晃,好似風中擺柳一般,隨時都會倒地。
「已經快到極限了嗎?」目光如芒如刺般的看著對面一眼,午夜的臉上頓時泛過一抹苦笑。他本來就身受重創,剛剛又硬拼滿身的憤怒,失去理智之下,無意識地將體內所有的血能燃燒。
如今,午夜心髒內的血能已經相形見絀,只要最後一絲的血能消耗殆盡,午夜就將踏上範書的後塵。
午夜低垂著頭,他絕望了。
「不!就是拼著最後一口氣,我也一定要這為範書陪葬!」一瞬間,午夜的心中低沉的嘶吼著,猛得一抬頭,眼眸中再度燃燒著熊熊的青幽色火焰。
同時,那手下也是狠狠地吐出口中的淤血,「我就不信,我一生滅盡無數妖魔鬼怪,會輸給你這麼一只見不得光、油盡燈枯的僵尸。」
「轟!」那手下的身上,一股濃烈的黑色內勁虐涌而出,如沖天的火焰一般,凌空化作兩道虛影。
「黑鏡!」
「去死吧!」那手下猛得一聲怒吼,整個人如同一只發狂野獸,帶著兩道黑影向著午夜急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