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乍一傳來,劉三端酒杯的手一哆嗦,差點捏拿不住。劉三腦子頓時炸了,第一個說話的是康影?絕對是那小丫頭的聲音,她怎麼來咸陽了?這個乖巧的小丫頭貪吃自己陽春面的情景歷歷在目。和自己的關系也不錯。直到自己搬去望明村後,二人再也沒用見過面,沒想到在數千里之遙的咸陽又遇到了。
第二個冷清口音的,若自己沒猜錯的話,絕對是讓自己氣的吐血昏迷的康寧——那個高傲刁蠻的絕色美人。雖然幾次把她搞的很狼狽,但劉三自己打心底對這個丫頭有些怵頭。還真是冤家路窄。第三個聲音劉三猜不出是誰,既然能和堂堂郡尉的小姐們打成一片,估計也是高官顯貴的富家小姐。
腳踏木樓梯的聲音漸漸加重,預示著三個姑娘家向四樓登來。
劉三雖然挺喜歡小丫頭康影,卻實在是不願意和康寧見面,急忙左右打量了一下,目光所到之處一片開闊,沒有絲毫的藏身之所。
錢銘看著劉三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的,疑惑的上前道︰「公子,您這是?」
「沒事,沒事。」劉三尷尬的笑笑,慌張的道︰「只是飲了些酒有些乏了,我先伏在桌上歇會。」說完也顧不得錢銘的瞠目結舌,自顧自的甩起寬大的書生袍子把臉遮住,堪堪之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偷窺起來。
剛剛準備完畢,康影一行三人已經在店小二的服侍下,上到了四樓。
康影依舊青澀,扎著兩條馬尾辮,滿頭秀發掛著幾件精美昂貴的玉釵,隨著走動叮咚作響,身上穿著一身圓領束身的粉紅色袍子,白里透紅的肌膚水女敕光滑,唯一的缺憾是,情竇未開的秀眉間似有淡淡的哀愁,我見猶憐。
「寧兒姐姐快上坐,」那陌生的雌豹女郎熱情的招呼著康寧落座,又一把拉過康影坐在自己身邊,嘻嘻笑道︰「影兒妹妹,這‘富麗堂皇’的油炸酥冰可是咸陽一絕啊,保證你們沒有嘗試過。」
「油炸酥冰?最好的油炸酥冰那是在家鄉呵,大哥哥的手藝豈是富麗堂皇的大廚們所能比擬的。」康影心中默默想著,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剛才還笑顏如花的俏臉頓時黯然起來。
「怎麼影兒?」一直觀察著妹妹的康寧關心的問道。
康影想起了臨淄郡的日子,那個濃眉大眼的小伙計。強笑道︰「沒事姐姐,就是剛到咸陽。大概是水土不服吧,不礙事的。」
那雌豹女郎柳眉一蹙,道︰「改天我讓父親大人請宮里的太醫令給妹子好好瞧瞧,咱們先上點小吃嘗嘗,等會兒街上熱鬧了,保管妹子什麼病也沒了。」
劉三暗地里听她們談笑風生,心中暗暗納悶,這個雌豹女郎到底是什麼來歷?宮中的太醫好像是專門伺候她們家似的。
這太子的一番舉動,倒是讓一旁的錢銘瞧了個雲里霧里,三個美女,他一個也不認識。看樣子好像太子和她們很熟稔的樣子。只是殿下為什麼躲著她們呢?捋了捋沒有頭緒,干脆什麼也不想,閉嘴無言的欣賞著這出無言的洗具。
「錢銘,本公子也歇夠了,咱們回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劉三已經站了起來,朝錢銘招呼著下樓。
錢銘詫異的回過頭去,尋思著怎麼太子聲音變了?一看之下啞然失笑,原來劉三右手捏著鼻子,左手用寬大的袖子把整個面部遮起來,奇聲怪調的招呼著自己。從錢銘自己的方向看,能看到捏著鼻子的右手,對面背對他們的康寧等人卻看不到。
「公子,你這是?」錢銘想笑卻不敢笑,上位者的尊嚴是不容卑賤之人任意嘲笑的。
「嗯,沒事,傷風了,鼻子不得勁兒,回去喝幾副湯藥就好多了。」劉三憋著嗓音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听怎麼別扭。
久居深宮伺候貴人的錢銘馬上明白了劉三的用意,知道肯定和一旁的三女有故事。話也不多問,朝樓下喊來了伙計扔下幾塊碎銀子。就引著劉三往樓下走。
「站住~!」那充滿雌豹魅力的美女自椅子上站起來。
錢銘微一愣神,朝這邊望來,劉三听著可是一打哆嗦,腳步更加快了。
「你們這兩個浪蕩登徒子給本姑娘站住!」那雌豹女郎恨恨的一跺腳,小蠻腰兒一扭,瞬間工夫,就擋在了劉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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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了哦……金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