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哥哥來自外星 紅樓之林哥哥來自外星 第43章

作者 ︰ 捕快A

皇宮的重重殿宇之中的一處。

王夫人正滿面憂色地對著女兒賈元春,說︰「我在外面听說,萬歲爺有些不好……唉,我的兒,你怎麼如此命苦,沒享到什麼福,現在卻要……這可怎麼辦呀,愁死人了。」盡管殿內只得母女兩人,殿外有心月復侍女守著,不會叫人听見這些內里帶著含義的話語去,老道的王夫人還是「話到口邊留半句」,就怕萬一叫人听了去不妥。

也難怪王夫人忍不住抱怨,試想想,賈元春入宮八年,而今才不過是二十二三的韶齡女子,正如正當花期的牡丹一般最艷麗的時候,偏生運氣太差,進宮也僅僅只得有過一次侍寢,就如小石子扔入水面不一會兒就消弭無痕了。還有,幾年前皇帝欽點了賈元春陪同南巡,賈府諸人都當作是有些承寵的苗頭了,還興頭了一陣子,誰知道卻還是水中花鏡中月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她沒有寵,好歹也是宮里的妃子,還是金尊玉貴、養在金絲籠里一般的。可是,皇帝要是這一駕崩,新帝登基的話,按著往昔的慣例,年齡大的、有了皇子皇女的妃嬪遷居其他宮殿奉養,而像賈元春這樣年紀輕又沒有生育過一子半女的,多半就要被打發去京郊的一處專用的寺宇,美其名曰「為先帝祈福」,實則進了活牢籠。

賈元春閑閑地用一根銅棍撥弄著手爐里的炭火,聞言輕笑了笑,說︰「那也不一定,事在人為,倒是寧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好。」

王夫人眼楮瞠大,忽然上前,猛地抓住賈元春的胳膊,急得語無倫次︰「你……元兒……你莫非是……哎呀呀……你怎麼能……要叫人發現了,可是滅門抄家的大罪呀。」

賈元春面上微露慚色,卻又一昂頭,說︰「滅門抄家?將來他就是天下之主,他一張嘴,沒罪的也有罪,有罪的卻能被豁免為無罪,怕什麼呢?」

王夫人差點又驚呼出聲,忙用帕子掩住嘴,驚疑不定地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太子殿下?」

太子那喜新厭舊、做事情顧前不顧後的性子就連王夫人這樣的深宅婦人都有耳聞,賈元春居然跟他攪在一起,真是要命了,沒事還好,要是有事,得把整個賈府的人都拖進去。

賈元春面上露出一點自矜之色,說︰「他說了,叫我只管放一萬個心,暫且忍著點,以後嘛,哼,該有的都會有。」

王夫人本想罵醒她,可是,听她這說話的口氣,多半已經和太子有過首尾了,罵也無用,只好心里祈禱,惟願皇帝真個兒如傳聞里說的那般就此駕崩,好給太子和賈元春騰出道兒來。

王夫人回府之後幾乎夜不能寐,就擔心這個事兒,奈何此事實在太多重大,不敢對任何人言語,只好自己硬撐著,不過幾日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團,眼楮都僂了下去。

※※※※※

徒奕瑞進宮見父皇的時候,林煜便自己回了林府,見家里氣氛亦是不同尋常,即便見了兩年離家的兒子父母親也只是勉強打點起一點喜色,一會兒又情緒低落下來,一貫清風朗月般萬事不縈懷的父親面帶煩郁之色,母親則一臉憤懣哀絕,問他們怎麼了,卻都不說,反而拿話語來搪塞支吾,叫林煜模不著頭腦。

林煜悄悄地詢問黛玉,黛玉搖頭表示一無所知,林煜只好作罷,又拿了個木頭匣子給黛玉,說︰「听說妹妹明年就要出嫁,我爭取趕回來背著妹妹送上花轎,就怕到時候被別的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未必過得來,這個就先給妹妹收著,將來添妝用。」

黛玉接過來一看,竟是個華貴無比的金絲香木嵌蟬玉珠的匣子,再一打開,珠光寶氣幾乎要耀花人眼,全是各色寶石瓖嵌的金釵步搖,特別是一個赤金瓖紅寶的步搖,足足瓖嵌了幾十顆大小不一的紅寶石,最大的一顆足有拇指蓋大,紅瑩瑩的光亮將黛玉的一張臉都照紅了。

黛玉說︰「這……太貴重了吧,哥哥,你留著給將來的嫂嫂用吧,別光顧著家里人。」

林煜笑了一聲,心想,他要這個干什麼?往哪里插呢?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不算什麼。在咱們這邊算是稀罕的,在那些紅毛番子那里就未必了。我和九殿下就在東南那邊和紅毛番子做生意呢,他們買我們的瓷器、綢緞,稀罕得什麼似地,我們就要他們的寶石、金剛石來交換。我得了一袋子的紅寶石和金剛石,給妹妹和母親各打了些首飾,不過是,妹妹的略多些,畢竟妹妹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

林煜和妹妹說話的當兒,林如海則和賈敏拌上嘴了。

林如海煩惱地說︰「要我怎麼跟你說啊?我說了和他無事就是無事,你只管疑神疑鬼做什麼?偏要無事尋些事出來!連煜兒歸家都不能自在!」

賈敏又開始抹起了淚花,說︰「我疑神疑鬼,也得要有鬼才能疑得起來!他現今病了,你失魂落魄地做什麼?你若不是心里掛念著他,又怎會這般失了常態?」

林如海吼了起來︰「他都病成那樣了,我能無動于衷嗎?而且,這事兒還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那一日,他……」

賈敏眼楮褶褶生光,牢牢地盯著林如海,逼問道︰」你那一日和他怎麼了?好哇,你口口聲聲說而今以我和兒女為重,到卻早就把一只腳探到了外面,你還哄我!」

林如海氣得眼楮都紅了,說︰「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早就說過的,既然娶了你,就絕不負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是,他總算是我的朋友,因了執念而弄得一病不起,叫我心里怎麼好過?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也毫不動容嗎?難道你希望我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嗎?」

賈敏心里知道丈夫說的是實情,可是,想著自己的夫君被一個旁人覬覦,還是實力強勁到根本無法與之對抗的帝王,就欲哭無淚,明知道夫君已經在很努力地抗拒誘惑守護家庭,卻還是忍不住這想要抓狂的感覺。這些時日,看著夫君為了那人的病情而焦慮不安,便又疑神疑鬼起來。

兩口子吵了一陣子也沒吵出個名堂來,最後乏了,便各自在床的另一頭躺下,睡了。

※※※※

徒奕瑞緊趕慢趕回了京城,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奔往父皇的寢宮。

太子恰在父皇的床榻邊伺奉,見徒奕瑞進來,挑了挑眉,說︰「父皇才睡下,你不要驚擾。」

徒奕瑞給太子行禮,卻不肯退出殿外,說︰「那我就守著這里,等著父皇醒來就好。大哥這些天勞碌著了,且去歇息一會兒。」

太子上下打量著徒奕瑞,忽地一聲笑,說︰「你別是想趁著父皇這會子病得糊涂了,想要……」

徒奕瑞清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說︰「大哥!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我不過是想盡人子之心罷了!」

太子模著鼻子,意味不明地冷笑。

恰在此時,躺在榻上的皇帝喉間一聲響,竟是醒了,太子和徒奕瑞齊齊搶上前去,跪在榻前喊︰「父皇!」

皇帝醒來之後,看見兩年不見的小九的臉就在面前,比之離京之時越顯神采飛揚,秀色奪人,不禁心里安慰,喚了一聲︰「小九!」

徒奕瑞膝步上前,將父皇的的手握在掌心,哽咽道︰「父皇!……」

皇帝喘了一會兒,慈愛地撫了一下徒奕瑞的頭,說︰「傻孩子,哭什麼,父皇這不是好好地嗎?」說著,皇帝的目光掃過太子,又說︰「珩兒,你也過來。」

太子徒奕珩隨即也靠近,皇帝將兩兄弟的手握在一起,說︰「幾個皇子里面,朕最疼愛你們二人,朕知道你們有些嫌隙,自此都化解了吧。小九自幼身體孱弱,朕在一日,自會看護一日,若朕不在時,珩兒,你要好好待他。」

徒奕瑞听了心中難過,這竟如臨終遺言一般!

太子連忙答應,並說︰「父皇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九弟。至于以前麼,都是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以後再不會了。」

一會兒,太醫趕了來給皇帝診脈,皇帝便令兄弟兩人退下。

徒奕瑞和太子徒奕珩隔著幾步出了皇帝寢殿,對徒奕珩在皇帝跟前的允諾,他並不輕易相信,何況往昔那些事情並不是孩童的胡鬧。

太子卻腳步一頓,忽又擰身回轉,望著徒奕瑞似笑非笑地說︰「小九,你又在心里盤算什麼呢?」

徒奕瑞淡淡地看他一眼,說︰「我不過是為父皇的病情兒擔憂,何曾盤算過什麼!」

太子鼻子里哼了一聲,說︰「你很失望吧?任憑你在外面怎麼掙功績掙表現,父皇亦然是矚意于我,你玩的那些心眼,花的那些力氣,都白費了!」

徒奕瑞不理他,自顧自走自己的,扔下一句︰「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清者自清!」

太子忽然拉住徒奕瑞的胳膊,猛力一帶,徒奕瑞不防,加之本來力氣也不如他,竟然被生生扯入一座假山之中。

徒奕瑞又驚又怒,掙扎著說︰「你要干什麼,松手!方才父皇是怎麼囑咐你來!」

太子笑著說︰「小九,你如今比往日越見長得好了!其實,只消你對我聲色上軟上三分,不要父皇囑咐我什麼,我都會好好兒地照看你,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誰死誰就活不成,如何?」

徒奕瑞心里怒極,面上卻不現慌亂,說︰「這個麼,容我再想想。這里是什麼地方,別拉拉扯扯的,叫人家看見,什麼意思!」

太子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服軟了,倒是意外,想到這個九弟面上極冷,心底詭計多端,也不敢大意,松開手,退開兩步,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想看出他的真心。

徒奕瑞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抬眸對太子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現今我可不能像小時候那般任性了。」

太子本來還有些疑心,听他這麼一說,心想也是,而今父皇眼看著要撒手西去,今兒都說出那樣臨別托孤般的話來,想來沒多少時日了。小九是個聰明人,又是享慣了榮華富貴的,關鍵時候倒是不消多說就屈從了,不禁心里又是喜又是傲,笑著說︰「那是。你若是不從,現時我雖然不能對你怎麼,但是,總有一日你落到我手里,到時候反為不妙,‘銅雀春深鎖二喬’之類的話可不光是說著玩兒的。還是現在這樣主動投誠的好。」

徒奕瑞听他說這話,幾乎要咬碎銀牙,這個齷齪卑鄙的人,肚子里打的這等算盤!一旦他登基為帝,恐怕還不止是清算以前的恩怨的事情,他這意思,竟然是要拿自己做禁臠!

不過,他洋洋自得的無非就是父皇眼看著大限將至,可是,須知,不到坐上那位置,一切都有變數!徒奕瑞眯著眼楮盯著太子,暗自忖度著。

果然,得意忘形的太子下一刻就說出了了不得的話︰」小九,別說是你,就是父皇的妃嬪,面上看著三貞九烈的,私下里還不是對我投桃報李,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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