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實習醫生出去後,辦公室里就只剩下朱成章和葉念如。
「葉小姐,有什麼事嗎?」朱成章問道。
「我要我姐姐醒。」葉念如說。
朱成章吃了一驚,沒想到兩年了,本以為葉念安要睡一輩子,葉念如卻在這時候提出這個要求鈐。
「沒問題。」朱成章說道。
其實葉念安在這里,他也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發現了。
早些把葉念安送出去,他也能松口氣。
只是這樣一來,他也有些不舍。
「不用現在,在下周五,你算好了時間,差不多在中午的時候醒就可以,所以什麼時候給她撤了藥,你自己算算。」葉念如說道。
下周五正好是衛子戚和衛然舉行婚禮的時候,中午,也正當是舉行的途中。
「沒問題!」朱成章點頭。
葉念如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他說︰「這里面,我存了十萬塊錢。過去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五萬塊,這十萬算是另外感謝你的。卡是別人的名字,密碼是668895。」
兩年前,她還在上學,即使現在畢業了,一個月五萬塊錢她也是拿不出來的。
這些錢,都是岳品蓮給的。
葉德江每月都會給岳品蓮十萬塊的零用錢,岳品蓮省著點兒花,也能從里面摳出五萬塊。
朱成章倒是拿的心安理得,也沒客套,便將卡收了起來。
「等事成之後,沒問題了,我會按照當初說的,按照一年二十萬算,再另外給你四十萬。」葉念如說道。
這些年,岳品蓮也攢了不少私房錢,四十萬拿出來也簡單。
朱成章當時能冒險答應,倒不是看上了那一個月五萬的錢,那都是小數,他出去別的醫院做個手術就賺出來了。
他看上的,就是岳品蓮承諾的一年二十萬的「辛苦費」。
按當時他看這母女倆的意思,似乎至少也是想讓葉念安躺個一二十年的,這樣錢可就不少了。
朱成章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多說也沒什麼意思,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
……
轉眼,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林秋葉堅持讓衛子戚和衛然在婚禮的前一天分房睡。
兩人都住在衛家,那是沒辦法,可哪有人結婚前一天還睡在一起的,這樣太沒氣氛了。
結婚前一晚還一起睡,就一點都體會不到那種即將要結婚的緊張又興奮的心情。
衛然倒是沒意見,只是衛子戚不樂意。
可是怎麼說都說不動林秋葉,讓他們分房就是分房。
衛子戚黑著臉咕噥,「明明連證都領了,還弄這些多虛啊!你也不怕我今晚憋出毛病來,明天婚禮一臉菜色,讓人看到,還以為是衛然性.欲太強,把我榨干了。」
衛然被他說的臉通紅,都不敢看林秋葉了!
林秋葉沒好氣的說︰「一晚上就能讓你憋到面有菜色?誰信吶!你趕緊給我回市里的房子去!明天一大早,再帶著婚車來接新娘!」
「我是你兒子,你怎麼總把我往外趕啊?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回市里干嘛啊?」衛子戚不情願的說。
「你不回去,怎麼帶著婚車隊來接新娘?」林秋葉白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在這種小事兒上跟他糾結,可偏偏衛子戚就像犯病似的揪著不放。
「直接帶著她去‘王朝’不就得了!」衛子戚隨意的指指衛然。
雖然她也算當事人,可是在這個時候,衛然著實想先走開,讓這母子倆去糾結去,她在這兒站著可是尷尬極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吶!結婚,你就得按照程序來!哪有這樣的!」林秋葉氣惱地說,「小然在這里住著,你自然是要去另一個地方的!」
「不然,你住在這里,從這個門兒出去,圍著這小區繞一圈,再開回來,把小然接走嗎?你從市里的房子,開著婚車穿半個城過來,也風光!」
「嘖!」衛子戚深覺麻煩,卻也坳不過林秋葉。
「走走!趕緊走!」林秋葉推著衛子戚,就要把他趕出家門。
「這麼早?」衛子戚看看時間,「我這麼早回去干嗎?大不了我明早回去一趟,再帶著婚車過來就是!」
林秋葉抿起嘴,怎麼讓他配合一下就這麼難呢!
「我還要跟小然說說話呢!她要從這里出嫁,這就是她的娘家,結婚前一晚,當媽.的跟自己女兒說話,這是傳統!就算你在這兒,我也不會讓你見著她的!就別磨蹭了,趕緊走!」林秋葉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心想打發他怎麼這麼難。
衛子戚撇撇嘴,不知不覺的,就被林秋葉給推到了樓下。
衛明毫正在喝茶,手里還拿著一個ipad,也不知在看什麼。
听到母子倆的聲音,便抬起頭,看了眼滿臉不情願的衛子戚,帶著笑意說︰「你今晚就別跟你.媽 了,她又嫁女兒又娶媳婦兒,正興奮呢,你就遂了她的心意吧!」
衛子戚撇撇嘴,終于不情願的走了。
「小然,來!」林秋葉又拉著衛然回了她和衛子戚的臥室。「媽給你梳頭,這是必須的!」
「媽……」衛然感動的叫道。
她的親生母親不知道在哪兒,不能為她做這些。
她和衛子戚的婚事,從頭到尾都不尋常,不能和一般人的比。
一般的新娘子,有母親叮囑著,不舍著,有父親帶著進禮堂。
可她都沒有,但是林秋葉都想到了,直接代替了母親的位置,都為她辦到,甚至還直接把衛子戚給趕出了家門,讓婚禮盡可能的,按照傳統的形勢來。
她被林秋葉帶到梳妝台前坐著,林秋葉拿起梳子,在她的長發上,從發根到發尾,緩緩地梳了一下,「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發齊眉。」她說著,又是從頭到尾的梳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地,就掛上了滿足的笑,還帶著祝福。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林秋葉說道,眼圈卻不禁紅了起來。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林秋葉慢慢的,從頭到尾的梳了第四下。
她吸吸鼻子,才放下梳子,把衛然拉了起來,兩人一起坐到床.尾。
「小然啊!我一直把你當女兒,雖然你是嫁給我兒子,這就好像從左手進了右手,可是我還是感覺舍不得,讓你嫁給子戚,是受委屈了!」
「我知道,這個婚事,你也不是自願的,都是子戚那孩子——」林秋葉嘆口氣,說不下去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再說那些也沒用。你嫁給子戚,成為我的兒媳婦兒,我卻是打心眼兒里高興的!」
林秋葉握著衛然的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不過跟子戚一塊兒,你免不了要受委屈。子戚那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你也不用去忍他!」
「受了委屈,你就回來,爸媽給你做主!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娘家,可不關子戚什麼事兒了!」
「媽……」衛然紅了眼眶,眼淚眼看就要下來了。
先不說她現在正迷惑自己對衛子戚的感覺,退一萬步講,她對衛子戚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就沖著林秋葉,她都會努力地維持這段婚姻,不能讓林秋葉難過,也不能讓她失望。
「不過,我更希望你們能夠好好過,好好的維持這段婚姻。子戚脾氣雖然怪點兒,可對自己在乎的人,還是很好的!只是他不說罷了,做了什麼好事兒也不說,而且還非得拐著彎兒的做。」
「對方想通了就想通了,若想不通,他也不去解釋。」林秋葉說道,「就像這次謠言那件事情,那天他那樣說你,我們都生氣,可是現在才知道,他也是因為有他的理由。」
「所以,你如果生他的氣了,就生著,但是千萬不要輕易地跟他分手,再等段時間,等個結果出來,看看他是不是又有什麼原因才會那樣。」
「我會的!」衛然點頭,「媽,你不要擔心!我會努力地維持跟他的婚姻,會好好地跟他過。」
林秋葉放下心來的輕點著頭,「那我就放心了,小然啊,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衛然搖頭。林秋葉又模模衛然的臉,模模她的發,才說︰「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打扮呢!估模著,你現在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到時候化妝師還要來給你換婚紗,化妝,然後啊,就等著子戚來接了!」
听到林秋葉這麼說,衛然的胃突然疼了一下。
雖然早就跟衛子戚領了證,可是因為她一直是住在這里的,所以也沒有多少已經結婚了的感覺,因為除了和衛子戚睡在了一起,也沒有別的變化。
可是明天起,她就要去和衛子戚單獨住了,也就是說,她的婚姻生活,從明天起才真正的開始。
往後的日子,都將與之前不同。
她突然惶恐了起來,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有些害怕。
不知道別的新娘子出嫁是不是這種感覺,可是別的新娘子,嫁的是她愛且愛她的男人。
可是衛子戚呢?
他愛她嗎?
衛然突然喘不過氣來,手抓住胸口,疼得難受。
她想,如果衛子戚是愛她的,她應該也不至于這麼恐懼。
就因為不知道衛子戚到底在想什麼,或許,他只是把這場婚姻當成他人生中,無聊時的又一個刺激。
衛然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林秋葉走了都沒有察覺。
好一會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再害怕也改變不了明天之後,就要與衛子戚展開婚姻生活的這個事實。
她緩緩的起身,雙腿失去了好多力氣,軟軟的,腳步虛浮。
她慢慢的走到床.頭,坐到了床.邊。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里面方方的珠寶盒子。
她拿了起來,打開盒子,里面正躺著齊承積送她的項鏈。
項鏈修好了,那天專櫃那邊通知她去拿。
拿回來之後,她沒有再戴上,怕戴上之後,又刺激到衛子戚,再次把項鏈扯斷。
他能讓她一直留著,而沒有扔了,已經算是不錯。
她不敢冒險去激怒他,免得衛子戚真的直接把項鏈扔了。
她拿起項鏈,壓在胸口捂了捂,才又放回到盒子里。
她把盒子放回抽屜,關好之後,便來到電腦前,打開郵件。
郵箱中,只有她寫給齊承積的信,一列列的,全都是齊承積的名字。
衛然再次點開寫信,在上面寫到︰承積,我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想,我必須要跟你說再見。即使再給你發郵件,說的也只會是我結婚後的事情,我跟衛子戚的事情,想來你也不愛听,索性便不寫了。
那條項鏈,我一直收著,一定會好好的收著,一輩子都會珍惜的。
我很不想說這句話,可是——
衛然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發抖,終于,慢慢的,一下一頓的敲打鍵盤︰承積,再見。
寫完之後,衛然握著鼠標擱在了發送上,嘴里呢喃著,「承積,再見。」
說完,才點擊下去,發送了郵件。
電腦彼方,一個人握著威士忌酒杯,里面還有小半杯的威士忌和冰塊。
電腦傳來有新郵件進入的提示音,男人立即點開來看。
當看到信里的內容,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半擎著的手臂也在發抖,上面的筋看著好像欲要破開皮膚沖出來似的。
他突然把酒杯砸了出去,狠狠地砸到對面的牆上。
酒杯撞擊到牆面,發出「稀里嘩啦」的破碎聲,似琥珀色的威士忌都潑在了牆上,少許順著牆流下,淌到了地上。
冰塊也被摔的七零八落,破碎在地上,慢慢的化開。
……
……
深夜,醫院也沒了探病的人。
今晚太安靜,急診也少,就連值班的護士都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巡視vip病房區的間隔時間也跟著拉長。
安靜的走道里,響起「啪——啪——」的腳步聲,不疾不徐。
因為走道里太安靜,腳步聲發出後,撞擊著牆壁,似是有些回音,听著並不那麼實落。
朱成章從辦公室走過來,今晚也巧,正好輪到他值班,也不需要再特意的調班。
他走到葉念安的病房外,突然有些激動,握住門把的手發抖的不能自已。
他粗粗的喘了一聲,才把門打開,卻沒有開燈,反手將門關上,又上了鎖。
在黑暗中,只是就著清冷的月光,便走到了床.邊。
他可沒有葉念如心里的那種恐懼,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葉念安,目光竟是葉念如從未看過的瘋狂。
他的目光從葉念安的臉上一直下滑到她的腳趾,才又慢慢地滑了回來。
手顫顫悠悠的來到她的臉旁,卻沒落下。
只隔著寸許的距離,緊張的指尖顫抖。
半晌,下了決心似的,手掌才覆住她的臉。
有了開始,朱成章的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他低下頭,距離葉念安的臉特別近,呼吸都灑在了葉念安的臉上。
葉念安的呼吸特別淺,朱成章要湊的極近才能感覺得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一臉享受的嗅著葉念安呼吸的味道。
而後,才又睜開眼,著迷的看著她。
「念安。」朱成章出聲,聲音激動地顫抖,有些瘋狂,「明天你就要離開了,真舍不得啊!我真想這樣一輩子都看著你,不過我也知道,不太可能。」
「現在你這麼安靜,可是明天,你就會和我成為陌生人,你不認得我,恐怕和我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我喜歡你,一天比一天喜歡你。」朱成章說道。
「想到你要走了,我舍不得,所以忍不住了。我那麼喜歡你,所以,我想親親你!過去,我一直都對你很有禮貌,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模模你的手,可是不行!你要離開了!如果我今晚不過來,就再也沒有機會這麼親近你了!」
「你是公主,以後怎麼會允許我對你放肆?」朱成章急切的說。
「就今晚,就今晚一晚,讓我滿足一下,我會帶著這個回憶,記一輩子的!我會永遠記住今晚的快樂!」朱成章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低下頭,大著膽子湊得更近,粗重的呼吸都打在她的臉上。
嘴唇顫抖著,終于落到了葉念安的額頭上,而後是眉心,又吻著她的眉毛,閉著的眼,最後,來到她的唇。
他膜拜似的,目光瘋狂中還透著強烈的崇拜,深吸一口氣,有些迫不及待的重重落下。
重重的捻著她的唇,又吮又咬的有些粗魯,可仍然記著,不敢在上面留下痕跡。
朱成章終于停止吻她,抬頭,指尖顫抖的,帶著粗重的呼吸,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衣服。
朱成章享受的嘆了一聲,一雙手就在上面不規矩的模了起來。
朱成章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迫,早就沒了害怕。
反正他是算著護士來巡房的時間過來的,時間足夠他用,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剛開始還面對心中的女神,緊張了些。
可一旦真的做了,就只剩下了情.欲。
他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可是他真的不敢在她里面。
那樣風險太大,一個不好就能查出來,哪怕是戴上安.全.套也不行。
葉念安到底是躺了兩年,兩年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底下會緊,他這樣進去,會傷到她,也同樣會被發現。
雖然他真的很想,可還是抵住了這個誘.惑,下.床沖進洗手間,用自己的手解決了起來。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朱成章看著葉念安的樣子,病號服雖然還掛在身上,可是身前卻全部luo.露。
這被欺負的樣子,實在是讓朱成章意猶未盡,舍不得離開。
可是看看時間,他知道他不得不走。
之前就告訴過自己,就一次,就這一次。
他吞了口口水,拿出手機拍照。
以後,這也是他想她時候的安慰,可以看著照片擼上一擼。
他先照了她的全身,又照了她的臉,想了會兒,朱成章掏出自己的老.二,讓軟趴趴的老.二擱在了葉念安的唇邊,又拍了好幾張。
而後,他又拍了幾處特寫,比如那上面殷紅的尖兒。
最後,他又往下,又對著中間照了好幾下。
這才收起手機,替葉念安把衣服整理好,撫平了,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睡的依然安詳,對于這一切都不知。
……
……
衛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反正她四點鐘就要起了,而且一直緊張著,除非吃安眠藥,否則是睡不著的。
原本沖著門側躺著,她心情有些焦躁,又翻了個身。
剛剛翻過身,就听到背後的開門聲。
衛然立即回頭,卻沒有緊張。
門外也沒有燈,都是漆黑,所以哪怕是開門,衛然看到的也是個黑影。
對于突然冒出的這麼高大的黑影,衛然的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突了一下。
當然,這只是下意識的情緒。
她坐起身,仔細的辨認起來,才開口,「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真覺得我那麼听話,我媽讓我走就走?在來人之前,我再離開就是。」衛子戚關上.門,邊說邊往床.邊走。
他低頭看著衛然,挑挑眉,「怎麼沒穿我給你買的睡衣?這又是哪兒來的?我記得我把你之前的那些睡衣也扔了。」
說著,他食指勾起衛然的衣領。
白色的寬大t恤,像是在淘寶買的一二十塊錢的便宜貨。
領子傾斜,露出了一邊的肩頭,原本應該和袖子交接的肩膀上的那條線,卻因為太大而到了胳膊上,雖是短袖,袖口卻幾乎快到手肘了。
「那些內.衣都是被你逼著我才穿的,你不在,我當然樂得穿點正常衣服了!那些睡.衣那麼透,根本起不到衣服的作用。」根本就是內.衣的另一種形式。
這件寬大的t恤,是她很早以前和陸南希去逛夜市,當時兩人也是從來沒逛過,覺得新鮮,看到地攤兒上有這樣的衣服,就買回來了。
不過也沒什麼機會穿,今晚一下子把這件翻出來,便立即當睡衣穿了。
衛子戚也想起,他每天晚上都是直接月兌了她的衣服,也沒有機會讓她穿睡衣,所以,還從來沒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
「你不會明天晚上,就打算穿這件兒吧?」衛子戚臉有些黑。
衛然沒說話,只是把衣領揪緊了,大有保護這件t恤的意思。
衛子戚的手仍勾著衣領,他嘴唇勾了勾,輕輕一扯,就把衣領從她的手里拽了下來,往自己這邊勾著。
低下頭,就透過寬大的衣領看進了里面。
衛然在他的目光下亂了呼吸,訥訥的說︰「媽……媽說過……今晚……不能……不能……嗯……」
衛然沒說完,衛子戚已經把手伸進了衣領。
衛子戚低下頭,吻上她的唇,順勢便將她的身子壓回到了床.上。
「嗯,我可以允許你留著這件衣服,還挺有用的,沒想到這樣自有一番情.趣,你看——」說著,他又托了一下。
她「蹭」的紅了臉,沒想到他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的。
「唔——」衛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無助的抓著他的肩膀。
衛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在她高高後仰的頸子上吮.吻。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是不是?」衛子戚邊吻邊問。
「嗯……好……好特別……」衛然下意識的誠實回答。
衛子戚低低的輕笑著,說︰「你挑的這t恤真不錯。」
「唔嗯……」衛然身子向上挺了一下。
因為t恤的包裹,雖然寬大,可是盛了兩個人,就顯得有些緊了。t恤緊緊地貼在兩人的背上,結果就讓兩人挨得更加近。
衛子戚這次一點兒磨蹭都沒有。
時間不等人啊!
「衛子戚,你輕點兒啊!明天……明天還要走路呢!」衛然不禁說道,婚禮多累人啊!
可是她這話,又提醒了衛子戚明天就是婚禮了。
明天過後,兩人將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起生活,單獨生活。
衛子戚這顆心說不出的迫切,不禁將她緊緊地擁住。
雙臂圈著她,壓著她的肋骨都有點兒疼。
「衛子戚……你……你怎麼……」衛然不禁問。
可是衛子戚突然狠狠地來了一下,衛然一時不防,竟是「啊」的尖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直接貫穿地板,傳到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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