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出汗的時候,一點兒汗味兒都沒有,反而會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兒,香味兒並不濃,細細淡淡的,若有若無,特別吸引人洽。
而且,這沐浴乳不帶任何的化學添加的刺激,什麼地方都可以洗,也省了那些瓶瓶罐罐。
並且,壓出來的直接就是泡沫,也免得打泡了,泡沫特別細膩溫和,所以她一直用慣了這個。
衛子戚把泡沫打在她身上,又拿下噴灑,調整好了水溫,將她身上的泡沫都沖洗干淨,才又把自己也清理了一下。
直到他跨出浴缸,衛然還懶洋洋的躺著。
衛子戚便拿浴巾將身上擦干淨,卻沒有圍住自己,任自己這樣大喇喇的luo.著鈐。
他又拿出一條干淨的浴巾,將衛然包裹起來,便直接把她打橫抱出浴缸。
把她放到床.上後,衛然後背的水都被浴巾吸的差不多了,他便把浴巾從她身子底下抽.出來,將她其他地方也擦干淨。
他握著她的手,擦著她的胳膊,衛然便直愣愣的看著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看什麼呢?」衛子戚瞥了她一眼,便問。
「沒想到,你還會伺候人呢!」衛然下意識的接口。
等她說完了,才反應過來,這話不應該對衛子戚說。
可讓她意外的,衛子戚沒生氣,只是朝她挑眉輕笑,嘴角的弧度仍有些嘲弄。
衛然微擰著眉頭,索性問道︰「你這次只是單純的微笑,還是想諷刺我?」
衛子戚的另一邊眉毛也挑起,說道︰「只是覺得你這話好笑,沒諷刺的意思。」
說著,他停下動作,模著自己的下巴,「我真是怎麼笑都像諷刺?」
衛然掩嘴打了個呵欠,眼角困倦的淚水也被擠了出來。
她緩緩的點頭,「大部分時候是。」
「嘖!」衛子戚將她身上的水都擦干後,便替她蓋上被子。
他轉身走回浴室,將浴巾放下,便對著鏡子,露出慣有的微笑。
看著鏡子里的人,他皺起眉,不禁自語道︰「哪里像諷刺了?」
衛子戚對著鏡子搖搖頭,回到床.邊的時候,衛然已經睡著了。
……
……
第二天,衛然依照和齊承積約定的時間去了「王朝」。
實際上,擔心會堵車,她還早走了一會兒。
所以到達「王朝」的時候,比實際約定的時間還早了十分鐘。
不過即使如此,齊承積也比她早到,已經在「王朝」門口等著她了。
一見她從車上下來,衛然還沒往「王朝」門口走,齊承積便先一步迎了上去。
「小然!」他高興地叫道。
衛然聞聲回頭,見到他後,怔了一下,臉上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到現在,她還沒有習慣已經改變了面貌的齊承積。
剛才那一剎那,齊承積在她眼里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他從模樣到聲音,都變了。
雖然和以前一樣的露齒而笑,可不知怎的,卻少了過去的陽光。
或許是因為他可怕的經歷,任誰遇到了,都會將自己的陽光消磨掉吧!
他現在的笑,和過去一樣的燦爛,卻沒了她記憶中的那份兒溫暖。
過去,齊承積好像總有太陽跟隨著他似的,只要一笑,就耀的人睜不開眼。
可現在,已沒了這樣的效果。
短暫的失神了片刻,衛然也朝他露齒而笑,「你到了很久了嗎?怎麼不進去咖啡廳等著啊!在外邊兒站著,多累啊!」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听著齊承積舒服極了,真想讓她一直這麼說下去。
「沒事兒,我在外面等到你,心里踏實!」齊承積說道。
衛然愣住,「你害怕我不來嗎?」
「不是,里面咖啡廳挺大的,我坐在里面,就怕你找不到我,免得麻煩了。」齊承積解釋道。
衛然笑笑,說道︰「那進去吧!」
齊承積點點頭,便一路護著衛然進入「王朝」,好像她是朵易碎的花兒似的。
而齊承積,也儼然以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走在衛然的身邊。
兩人進了咖啡廳,服務生便立即來到了他們的桌邊。
「兩位,想點點兒什麼?」服務生問道。
「小然,你喝點兒什麼?」齊承積問道。
「給我一杯焦糖瑪奇朵吧!」衛然說道。
「那給我一杯黑咖啡。」齊承積說。
「兩位需要甜點嗎?今天推薦的是水果塔,很不錯。」服務生說道。
「那就來一份吧!」齊承積點頭道。
不久,兩人的咖啡就來了。
不過水果塔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
衛然很懷疑,齊承積在听到她要說的事情後,還有沒有心情吃。
衛然喝了口咖啡,她平時不太喝焦糖瑪奇朵,只是這種時候,她需要點兒糖分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糾結的心情。
甜膩厚重的焦糖味兒和女乃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口中融化。
上唇還沾了點兒女乃油,她把唇抿進嘴里舌忝.去,沒敢直接伸.舌.舌忝。
總覺得面對齊承積,這種動作未免太親密了點兒。
她舌.尖兒仍在口中品嘗著那份兒甜膩的余韻,深吸一口氣,才說︰「承積,我今天約你出來——」
她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因為焦糖而變得黏膩的唇,「是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齊承積盯著她剛剛被舌忝.過的唇,微微有些失神。
衛然忙喝了口咖啡,浮在頂上的焦糖和女乃油都被剛才那一口喝了大半,現在已經淡了些。
「昨天,衛子戚給我看了些照片。」衛然放下咖啡,直視著他。
齊承積心中微微一動,可表面卻一點兒聲色都不露,也不回避衛然的目光,好似問心無愧的回視著她。
齊承積沒問是什麼照片。
衛然既然來找他,心中就有了數。
雖然,他仍會想辦法竭力的撇清。
齊承積現在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地等著衛然繼續說下去。
衛然見他沒反應,嘆口氣,有些不喜歡齊承積現在的反應。
她只有開口繼續說︰「那些照片,大都是你我在車里相擁的畫面。另有一些,則照的是‘七號院’的大門,沒什麼特殊之處,想來也只是為了證明事發的地理位置。」
「而我們倆怎麼會擁抱在一起,你應該記得。當時,我要下車,你把我拽回來,抱住了我,時間很短。可是,就是被記者捕捉到了。」衛然說道。
「我還听說,是你指使那名記者在那兒守著,故意制造了這樣讓人誤會的畫面讓他拍。」衛然說道,「拍完了,再登到網絡新聞上,是這樣嗎?」
「我說不是,你信嗎?」齊承積反問。
衛然搖頭,「我不信,因為這消息太可靠了。」
齊承積雙唇抿起來,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又問我做什麼?」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衛然胸口酸澀的吞了口口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報復衛子戚,還是傷害我?」
「小然,你怎麼會這麼想!」齊承積急了。
「不然是為什麼?幸虧,衛子戚相信我,不然的話,他如果真的認為我對他不忠,在婚禮當晚,還跟你約會,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怎麼對我?」
「你讓媒體登這個消息,讓衛家,讓我都下不來台,讓人們鄙視我,嘲笑我。」衛然搖搖頭,「承積,為什麼?」
「小然,你明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那些照片……」齊承積有些急了,「你為什麼不懷疑是衛子戚他冤枉我的!」
「怎麼冤枉你?他早料到你沒死,會在那天晚上回來嗎?你沒死的消息,在那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又不是神仙,又能料得到這個。而且,他怎麼知道你會抱住我?」
「還是,他能操縱你,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知道你的車會帶我去‘七號院’的門口,特意讓記者在那里守著?」
「你有沒有想過,婚禮那晚充滿了變數。誰也不知道葉念安會醒,誰也不知道她會來找衛子戚。甚至,衛子戚也不知道我會氣的跑出去。」
「發現我不見了,他又氣又急的找我。這些,他都預料不到。你跟我說,是衛子戚陷害你。」衛然搖頭苦笑,「承積,在你眼里,我的智商不過爾爾,挺好欺騙的,是不是?」
「我看著,像是只有臉蛋兒,其他什麼都不懂的草包嗎?」衛然失望的沉下臉。
「小然,你怎麼會這麼說?你明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齊承積也沉下臉,語氣透著失望,失望她竟這麼想他。
「全世界的人,我都有可能傷害,但就是不會傷害你,難道,你不懂嗎?」齊承積看著衛然,「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小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就連找記者拍照,要登在網上,也是為了我好?」衛然不禁問,「承積,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樣做,除了想讓衛子戚生氣之外,是不是還抱著讓我們離婚的心思?」
「你覺得,衛子戚太驕傲,不會容忍我在婚後,仍跟你牽扯不清,背叛他。所以,在看到這些照片後,一定會很生氣。再加上衛家,也不容許我做出這麼讓家族丟臉的事情。」
「即使衛子戚不跟我離婚,衛家也會逼他跟我離。到時候,我就會跟你在一起了,是不是?」衛然輕聲問。
齊承積仿佛被她逼進了死角,雙手在桌子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他從沒想過,衛然的嘴巴會這麼厲害,腦袋動起來也這麼快,甚至把事情都想的七七八八了。
他正煩躁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能保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這時,服務生正好將剛剛烤好的水果塔送上來,暫時緩解了他們之間的緊張,也給了齊承積更多的時間。
服務生將切好的水果塔分別取下一塊,放到齊承積和衛然的盤中。
什錦的水果塔特別好看,各種不同的水果組合成鮮艷奪目的色彩,讓人垂涎欲滴。
可是此時,兩人誰也沒有胃口。
等服務生離開,齊承積才澀然開口,「小然,什麼時候,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這麼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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