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也不是很晚,霍正剛自己也不困。
拿著平板電腦坐在陽台上,邊看著電視,邊注意著對面兒的動向。
當衛子戚出現在樓底下,往樓上爬的時候,正好被霍正剛看見了洽。
其實昨天他也看見了,不過主子的事兒,還是裝看不見為好鈐。
估模著戚少這一通上去,沒幾個小時也是下不來的。
正好趁這幾個小時,他也休息會兒。
這視頻也就剩下最後的幾分鐘了,他索性先看完了它再進屋。
看完之後,他站起身,手拿著平板電腦伸了個懶腰,一手抹了把臉,又轉悠了下脖子。
正準備離開,眼角突然瞥見對面兒樓里走出來的身影。
衛子戚正抱著衛然,看那情形,不太對啊!
霍正剛一驚,立即沖進屋,邊往外面沖,邊把手下叫了起來,「醒醒!戚少和衛然的情況不太對,我下去看看!」
手下一個激靈就起來了,盡職盡責的留守在這里。
霍正剛以最快的速度沖下去,正好看到衛子戚抱著衛然沖到了車邊,正要開車門兒。
因為他雙手抱著,不太方便,所以動作就慢了些,也被霍正剛趕上了。
霍正剛邊往這邊兒盡全力的沖刺,便喊道︰「戚少!怎麼了?」
「衛然病了,得帶她去醫院!」衛子戚說道,霍正剛來得正好,衛然這情況,他掛心著也沒法兒專心開車了。
稍稍等了等,等霍正剛跑到面前,他把鑰匙交給霍正剛,「你來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這里地兒偏車少,但是該配備的設施都沒少,附近也有一家很大的醫院。
就因為地方偏,晚上來的病人不怎麼多,大都集中在市里那邊兒。
除非發生了什麼大型的事故,會往這邊兒分配一些。
一路沒什麼車,霍正剛就一路飆來了醫院。
路上,衛子戚對霍正剛,自然不能像是對賀元方那麼放松。
他仍極力的克制著,但是抱著衛然的力道是一點兒也不放松。
他不停地搓搓她這兒,搓搓她那兒,即使沒什麼作用,也徒勞的想要給她增加點兒體溫。
他雙手捂著她的臉,又壓了壓她的唇。
「小然!」衛子戚又叫了聲。
可自始至終,懷里的女人都沒反應。
不知什麼時候,懷里的女人身子又開始發燙了。
貼著她臉頰的手掌先感覺到了,和剛才徹骨的冰涼截然相反的,這會兒又熱的燙手。
他模模她的腦門兒,這溫度不用探都知道她發燒了。
「還沒到嗎?」衛子戚著急火燎的問。
「拐上去就是了!」霍正剛說道,前面就是個路口,陡長的斜坡,上去就是醫院。
t市山多,幾乎沒什麼平路,全是上上下下的斜坡,不同的就是有的坡緩,像平原似的,有的坡抖,就比如說這在山上開出的醫院。
這斜坡比尋常的路都還要抖一些,霍正剛開上去,在起落桿兒前取了卡,等桿兒升起來,便把車開到了醫院急診的門口。
霍正剛去給衛然掛號,衛子戚就一直抱著她。
她這身子滾燙的,明顯就是發燒了,便給她掛了內科。
晚上醫院沒什麼人,特別安靜。
到了內科,卻沒看到醫生,只有外面值班的小.護.士。
衛子戚立即就惱了,值班兒的醫生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崗位上,瞎溜達什麼呢!
「人呢!醫生呢?!」衛子戚找不見人就朝護.士吼了過去。
被他這麼一吼,護士也沒什麼好臉兒了。
不過見他懷里抱著的人,看起來真是急了,便說︰「我這就叫醫生,你們稍等一下。」
護.士呼叫了醫生的呼叫器,衛子戚就抱著衛然,把她放在科室里臨時的病床.上。「小然?」衛子戚看著衛然臉紅的就像是剛被熱水燙過,急的衛子戚都跟著上火。
這都過了幾分鐘了,醫生還不趕緊下來,負不負責任!
衛子戚心想著,要不是「嵐山大院」再另一頭,跟這兒正好是相反的兩端,等到了「嵐山大院」,還不知道衛然會病成什麼樣兒呢,他也不至于帶衛然來這兒,直接就帶她去聞家了。
衛子戚四下看了看,科室里四張辦公桌,四台電腦,有兩台是開著的。
在牆角有一個洗手盆,一張辦公桌上放著一包抽紙巾。
衛子戚便去抽了厚厚的一疊紙,走到洗手盆那兒,用水把紙巾都沾濕了。
因為他抽的厚,這樣沾濕了還挺有毛巾的作用。
他輕輕地捏出了多余的水,雖然紙巾摞的挺厚的,也怕弄破了。
而後,他又走回到病.床.邊,把濕透了的紙巾疊在衛然的額頭上。
他的手也是濕的,便又擦了擦她的臉,想給她降降溫。
霍正剛見醫生還不來,便又跑去催,「怎麼回事兒!醫生呢?」
「馬上就下來了!」護.士隨口說道。
霍正剛急啊,得虧這是他,要是醫生還不來,戚少怒了這醫院恐怕抗不了。
看這護.士一臉不耐煩的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在幫她們。
「你們值班兒的醫生,不好好的待在崗位上,現在人都找不到,像什麼話!人都病成那樣了,你們怎麼那麼不負責!」霍正剛怒道。
聲音傳進科室里,衛子戚也不說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衛然的身上。
她那臉燙的,又火紅火紅的。
雖然眨著眼,可是就是一點兒反應都不給他。
衛子戚的聲音都顫了,雙手輕輕地覆著她的臉頰,「小然,你開口說句話啊,給我點兒反應,求求你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是要侮.辱你,你別這麼糟.蹋自己!」衛子戚著急的,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便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你這人,催什麼催?」門口,那護.士也不樂意了,「醫生也是人,在這兒值夜班兒也有累的時候,沒有病人的時候去歇會兒怎麼了?」
正罵咧著,霍正剛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外面又批了一件兒軍大衣的四十來歲男人,大步走過來。
看他的臉還迷糊著,也是被剛叫醒,還帶著睡意。
霍正剛可等不及他過來,三步並兩步的沖過去,拽著醫生的胳膊就往科室里拉。
「大夫,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夫人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霍正剛說道。
看著他焦急又蒼白的臉,醫生也清醒了,也沒去跟他在乎霍正剛的態度,便跟著他一路小跑進了科室。
到了床.邊兒,一瞧衛然那通紅的臉,醫生先用手試了試。
「量過體溫了嗎?」醫生問道。
「沒有,但是這麼燙,肯定是發燒了!」衛子戚沒好氣兒的說,這麼明擺著的事情,還要量體溫?
「還是量一下吧,這樣才能按她病的程度開藥。」醫生說道,轉身去辦公桌,拿了根體溫計。「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丈夫。」衛子戚沉著臉說。
衛子戚這態度是真不怎麼好,尤其是一張臉黑的,好像醫生得罪了他似的。
不過每天形形色.色.的人他也都看了,也沒把衛子戚的態度放在心上。
只是衛子戚這氣勢,倒是讓他的呼吸有點兒困難。
看他那樣子,著實是身在上位,指揮人指揮慣了。
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大人物。
平日里,來他們醫院視察的領導,最高能到省里,可也沒他這份兒氣勢。
醫生點點頭,把體溫計交給衛子戚,「那你給她測測。」
病人是個女的,人家丈夫又在這兒守著,自然是要避嫌的。
衛子戚接過體溫計,便探進她的衣領,夾在了她的胳膊窩兒下面,又看了看表,掐著時間。
醫生看衛然這樣,也著實是詭異,睜著眼,卻沒反應。
要不是還在眨眼,真像死過去了一樣。
「她這樣是怎麼回事兒?你說話,她有反應嗎?」醫生問道。
衛子戚搖搖頭,「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反應,像沒听見一樣。」
醫生也沉重的嘆氣,「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這樣的嗎?」
衛子戚遲疑了一下,才說︰「應該是……昨晚。她開了一天一夜的窗,直到現在,肯定是被凍著了。」
醫生拿著小手電筒,把衛然原本就睜著的眼撐得更開,照了照衛然的眼。
又一手拿著壓舌板,一手擠著她的兩腮,把她的嘴巴擠開,用壓舌板使勁兒的壓著她的舌頭。
醫生皺了皺眉,說道︰「麻煩你幫我擠著她的腮,別讓她閉上嘴。」
衛子戚立即照辦,醫生又拿著小手電筒,往她的喉嚨里照。
完了,就等著體溫計的時間到。
好不容易,過去了五分鐘,衛子戚忙把體溫計拿出來,把體溫計舉起來映著燈光,轉動體溫計尋找里面的水銀。
水銀已經升到了四十度的位置。
衛子戚立即交給醫生,醫生看了眼,說道︰「那就去打吊瓶吧,我開幾針。」
「那她現在這種狀態,是怎麼回事?睜著眼楮,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衛子戚著急的問。
「這個……我不是心理醫生,不敢斷言。但是病人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腦部受到重創,要麼,就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打擊,讓她封閉在自己的意識里。」醫生說道。
「也許,是因為高燒所致,讓她的反應遲鈍。」醫生說道,「目前來說,只能看看了,看她燒退下來之後,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晚上也沒法兒照b超,不然可以給她拍一下。」醫生說道,「總之,先拿著處方去開吊針吧!」
霍正剛拿著病歷和醫院的「醫卡通」,去繳費窗**了費,開了幾只吊瓶,又給衛然辦了住院手續。
她現在這樣子,肯定要是在醫院里住上至少一晚的。
護.士給衛然掛了吊瓶,可衛子戚怎麼也不放心。
衛然睜著的眼楮里,白眼球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紅色的血絲,看得他心里揪疼。
「小然,閉上眼楮睡一會兒吧!」他輕聲說。
其實,他並不想讓她閉眼。
她現在睜著眼,都跟死去了似的,只有是不是眨動的眼皮能讓他安心。
她要是真閉眼睡了,他又會害怕。
明知道她只是發燒,可她這樣子還是讓他害怕她會再也不睜開眼了。
可是看她現在眼楮通紅,他根本就舍不得。
衛子戚揉了揉她的太陽穴,她的眉心,又撫上她的眼皮,讓她閉上眼睡會兒。
可衛子戚卻一直不睡,天空從漆黑的掛著點兒稀疏星斗,慢慢的泛出了青白的光。
病.床.邊兒架子上掛著的吊瓶已經換了好幾個了,這是最後一個,還剩下一點兒。
中間霍正剛說要替替他,讓衛子戚去睡一會兒,衛子戚不干,就這麼守著衛然。
自家少女乃女乃,自然是要最好的病房。
這家醫院條件有限,霍正剛還是給她弄了個vip。
vip的病房床.大,雙人的,衛子戚就跟衛然一起躺著。
衛然手背上還扎著針,衛子戚怕她不舒服,就讓她平躺著不動了,他自己卻是側躺著的,也不敢閉眼,就一直守著她。
他將她擁在懷里,卻不敢使勁兒,手掌輕輕地握在她的肩頭。
怕自己的胳膊沉,壓著她的胸口不舒服,呼吸不好,胳膊便是輕輕地貼著,幾乎是懸在上面的。
他一直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力道,這一宿下來,他的胳膊都酸的快要廢掉了似的,壓根兒不由自己控制了。
可他又不想放手,就這麼一直挺著,說什麼也不放棄。衛子戚的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頂,下巴輕輕地蹭著她柔軟的發絲,發上還傳來陣陣獨屬于她的發香。
衛子戚模模她的臉,已經不那麼燙了。
這時候,護.士進來,手里拿著一只體溫計。
衛子戚仍然沒有放開衛然,只是听到腳步聲,轉頭看過去。
護.士見了眼前的畫面,臉上掩不住的羨慕。
心想著這男人長得又是妖孽的好看,對太太又好。
今天是她值夜班兒,吊瓶都是她來換的。
每回來,都見他清醒著。
胡渣出來了,眼球上血絲也冒出來了,他就是不睡。
听到好像是他下屬的人勸他,他也不听,就這樣守著太太。
他太太得是修了多大的福氣,能得老公這麼大的重視,這麼的疼愛。
苦了她喲,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護.士心里默默地嘆口氣,人啊,就是個命,有的人,人家緣分在這兒,就是命好,羨慕不來。
她把體溫計交給衛子戚,「先生,我要給病人量一**溫。」
聞言,衛子戚直接伸出了手,「拿來。」
護.士錯愕了一下。
衛子戚心里可是計較著呢!
之前衛然被醫生模了臉,那也是沒辦法,得看病啊。
可是這身子,卻怎麼也不能被人踫了,就是女人也不行。
護.士笑笑,也不去計較,雖說心里猜出了衛子戚的想法,卻又覺得不可信。
什麼樣的男人,能這麼小心眼兒,把老婆看的這麼緊。
這佔.有.欲,也太強了吧!
「量好了叫我就行。」護.士說道,便離開了。
等體溫量好了,吊瓶也打的差不多了,他按鈴把護.士叫了過來。
護.士先給衛然把針拔了,才看著體溫計。
「燒退下來了。」護.士說道。
「那她怎麼還不醒?」衛子戚皺眉問。
這話隨時對著護.士說的,可是他的眼卻是看著衛然。
「許是睡了吧,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護.士說道。
護.士走了之後,衛子戚便看著衛然的臉。
他的臉離著她的極近,燒退下來,她的臉也不紅了,又變得蒼白。
眼皮子底下,她的眼珠轉也沒轉,也沒有顯示出做夢的跡象。
衛子戚探探她的額頭,又捂捂她的臉頰。
因為先前的一通燒,她的身子倒是不涼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了底子。
霍正剛在病房外面兒,病房里面兒衛子戚一刻不離的守著,看著衛然的眼神兒,溫柔的能掐出水兒來。
不管怎麼說,這種時候,他這個外人都不好在場。
他也有眼力勁兒,知道戚少肯定不喜歡在外人面前露出這種情緒,自然是能躲就躲。
「小然……」他輕撫著她的臉頰,「你累了,睡覺不要緊,關鍵是睡飽了你要醒,別這麼總閉著眼。」
「你如果想听我的道歉,也得醒了才能听,是不是?」衛子戚低聲說。
現在想想昨天夜里發現她的樣子,他的心都顫。
現在的後怕,甚至比當時當場看著還要重,還要恐懼。
當時,他只想救她,也想不到這許多。
可現在想想,如果,他昨晚沒去找她呢?
如果他真的氣的一直沒回頭找她,她就一直這樣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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