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辦宴會的別墅,正好就在嵐山附近剛剛蓋起來的小區。離嵐山挺近的,因為剛剛完工,一期裝修完才剛交房,所以小區里人不多。」
「再加上那里也確實是偏,大部分有閑錢在那兒買房的,都是沒事兒去度假的,平時也不在那邊兒住。」衛子戚解釋道洽。
听到小區里沒什麼人,衛然便皺了皺眉,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可是听到距離「嵐山大院」很近,她便又放心了些。
果然,他們途中經過了嵐山腳下,只是那小區比嵐山還要再遠一點兒。
經過嵐山後,車子又行駛了大約十分鐘,進入了一個小區鈐。
因為一期已經交了房,所以小區也配備上了保安,只是門禁並不嚴。
這時候大部分家里都在裝修,進進出出的人多,所以也沒有禁止外來的車輛通行。
進了小區之後,路上會時不時的看到搬家公司的貨車,看到一些載著電器、門窗的面包車。
別墅區在小區的最里面,背靠著嵐山,按風水上講就是背有靠山。
這也是一些生意人想在這里買別墅的原因之一。
因為郊區這地方土地比市區里的便宜,所以別墅在建的時候,相互間間隔的就比較大。
獨門獨院的,每一家都有很大的花園,露天游泳池。
別墅之間的距離也大,**性很好。
因為這里地方偏,大多數用作度假,所以開發商也動了腦筋。
把別墅也弄成了仿古的風格,倒是和嵐山上的那片兒建築很是相稱。
小區里也有高層,高層和別墅之間隔了一個寬闊的廣場,以及一條主干道。
因為現在住戶不多,所以也沒停多少車。
曾志恆和乍侖旺也讓人提前跟物業打了招呼,把廣場圈了起來,暫時用作停車場。
他們來的時候,這里已經停了一些車。
衛然認出其中有不少車竟還是從b市來的。
「戚少,看來雖然大多數人都在觀望,可還是選擇過來看一下。」賀元方說道,拿出手機,核對著車牌。
「承少沒來,齊承澤來了,加上齊承積,齊家一下子來了倆,倒也挺重視的。」賀元方說道。
衛子戚輕笑,「齊承澤在齊家不受重視,不說齊仲良這家主一脈還有承之和齊承積,就是齊仲勛這里,齊承澤頂上還有個齊承霖呢。就算曾志恆和乍侖旺不發他請帖,恐怕他也會求著齊承積帶他過來。」
「他和齊承積多少有些像,充其量只能在‘齊臨’謀個一官半職,卻也無法再有更大的作為,只能自己向外發展。曾志恆和乍侖旺這里是一次機會,對他來說機會不容易,只要有就得抓住。」
「他沒有資格像別人一樣觀望,得抓住所有能踫到的機會。」衛子戚說道。
賀元方點點頭,「不過齊承澤這人空有大志,即使他是家主一脈,哪怕他是長子,他也沒辦法有所作為。這點,他比之他的哥哥齊承霖,可是差遠了。」
「莫說齊承霖,他連齊承積都比不上。齊家能讓他在‘齊臨’擔任主管,已經算是照顧他了。讓他白拿著那麼高的薪水,卻沒有真做出什麼成績,只是苦了他那個部門的職員和經理,在他手下可是升遷無望了。」賀元方搖搖頭,真是打心底里,有些瞧不太上齊承澤。
衛然在一旁听得仔細,也想知道岑曼榕連抗爭都沒有,就那麼輕易的放棄了衛子戚,而去嫁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走了幾步,對照著車牌,賀元方指著一輛車說︰「這輛雷克薩斯,是‘海原建設’的雷志遠的。那輛雷諾是‘匯成集團’肖匯強。」
賀元方皺皺眉,看了眼手機,「還有‘宏利’的趙志宏,‘科亞’的陳立亞。」
賀元方冷笑一聲,「當初,我都跟他們的助手吃過飯,一個個的,都說自己的老板沒有收過請帖。他們當人都是傻子嗎?收沒收到,來了不就全露餡兒了?當初瞞個什麼勁兒!」
「那一群人,也是小心謹慎的。」衛子戚說道,「既然曾志恆和乍侖旺的名聲不好,他們在來之前,也不敢把消息傳出去,免得讓人懷疑自己的公司參與到了什麼不法的交易。」
「可同樣的,商人手里也沒有一個是干淨的。而且,到他們如今這程度的,誰沒做過鋌而走險的事兒?能成功的人天性.愛冒險,即使擔心曾志恆和乍侖旺不干淨,也得過來看看,萬一就是干淨的呢?」
「來之前都不敢透露風聲,每個人都是如此,既然來了,大家就是坐在一條船上的,誰也不會透露了消息出去,免得對自己造成不利。所以這時候,反倒是不擔心被對方知道了。」衛子戚說道。
從石頭的拱橋上穿過一條人造的小河,便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仿古的別墅,院門開著,帶著高高的門檻兒,需要抬高了腳才能邁進去。
院門並不寬闊,勉勉強強能讓兩個人同時進入,但也必定會肩膀蹭到門框。
透過院門,就能看到在最中央的游泳池,藍色的池水顯得相當干淨,中間還有一個露出水面的方形石台,似是充當桌面來用。
上面放著鮮花,紅酒,和幾個酒杯,還有一盤水果,一些不屬于北方這個時節的熱帶水果。
泳池的另一頭,就是別墅的主體,而他們看不到的是,別墅後面還有一大片花園,花園里造著園林式的假山。
從院門看進去,別墅很安靜,沒有人出來走動,也沒有听到音樂的聲音,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舉行宴會。
衛然停下來,因此,衛子戚也跟著停下。
他低頭,便看到衛然鎖著眉頭。
「怎麼了?」他問。
她握著衛子戚的胳膊,抬頭說︰「子戚,我總覺得心緒不寧的。從那天你說要來宴會,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不知道怎麼的,這宴會我信不過。不如,我們走吧!」
衛子戚轉身面對她,大部分的心思,卻放在了衛然那聲自然而出的「子戚」上,剛準備打趣,一個聲音傳過來。
「小然,你們也來了啊!」
衛然轉身,和衛子戚一起看過去,就見齊承積從先前衛然所站位置的身後走過來。
跟著齊承積一起的,還有一個高挑的女人。
她真的挺高,只比齊承積矮大半個頭,而且,穿的還是幾乎沒什麼跟的鞋。
這女人穿著一身干練的西裝,黑色的西裝外套和長褲,內搭著白襯衣,極簡的黑白搭。
長褲很寬松,褲腿幾乎將她的腳全都蓋住了,只在走路時,時不時的露出一小部分的鞋尖兒。
就如同她這一身干練的搭配,她黑色的長發在腦後挽成了一個結實的髻,好似不論多麼劇烈的運動,發髻都不會有絲毫的松動。
偏分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不知是用發蠟還是喱之類的定了型,沒有一絲的毛躁,平整的服帖在頭皮上,隨著她頭的擺動,頭發上的亮光也在移動。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透著利落。
可也有些太利落了。
看著她走過來,步伐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衛然不由就盯緊了她走路的動作。
就好像……就好像受過訓練似的,每一步都特別結實,帶著特有的節奏。
旁邊,她沒看到衛子戚的目光沉重了下來。
他微微的眯起眼,余光掃過一旁的賀元方,就連賀元方的表情都變得凝重。
同時,也用余光看向衛子戚。
兩人的余光交匯,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小然,沒想到你真的陪戚少來了。」齊承積笑道,「怪不得你要拒絕我呢!」
說著,齊承積得意的看著衛子戚。
之前衛子戚不還口口聲聲的說信任衛然,不來的嗎?
這不,還是過來了!
「也幸虧我拒絕了,不然我可不就成了笑話了。」衛然微微笑道,「你明明有這麼出色的朋友,還來找我湊數兒,這不是逗著我玩兒嗎?」
「呵呵,你可別誤會。」齊承積趕忙笑道,比了比女伴,「這是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的學姐,杜麗琪,比我大一級。當初我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學姐可是幫了我不少。」
「我也沒騙你,我確實是找不到合適的女伴,本來今天都打算一個人來的。」齊承積笑道,「結果正好今天學姐過來了,說來也實在是太巧,也太及時了。」
「學姐今年大四就畢業了,她正考慮著,是回國來工作,還是在那邊兒繼續深造。現在也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就回來看一看,結果啊,她記錯了我住哪兒了。」
「當初,我跟她說我是住在b市,結果她記成了t市,直接就來了。今天下了飛機,給我打電.話,才知道自己走錯了地兒。」
「不過好在,我也正好兒就在t市,一想自己沒女伴兒,學姐不是正合適嗎?而且學姐來看看,就又會回去了,也不怕我家里多想,太合適了啊!」齊承積笑道。
「所以,我就帶學姐過來了。」齊承積說道。
「我本來只是想過來玩玩,順便考察一下的,誰知道一來就被他抓來參加宴會了。我在美國,頂多就是參加學校里舉辦的舞會,可沒參加過這麼正經的宴會,什麼都不懂呢!」
「瞧我這一身——」杜麗琪的國語帶著明顯的口音,一听就是長年待在國外,對國語並不熟悉,說起來很慢,還有點兒咬舌。
「我今天就是這麼穿著來的,而且來的也挺晚的,來不及去買衣服。承積竟然說沒關系,就這麼帶著我來了。」杜麗琪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又不好意思的沖著衛然笑。
「杜小姐過來度假考察,穿的倒是挺正式的。一般度假的,不都穿得比較隨意嗎?」衛子戚狀似不經意的問。
「學姐平時也穿不慣裙子,她是修的生物學專業,平時就穿的這麼嚴肅,再配上白大褂,特專業。」齊承積打趣兒道。「就連我們平時沒有課的時候聚會,哪怕是出去遠足,學姐還是這種風格的打扮。」
「說實話,我還真沒見她真正的給自己放松過。」齊承積笑笑,看了眼杜麗琪。
齊承積看杜麗琪的樣子很溫暖,從細節上就表現出了兩人的熟識。
看到齊承積笑看杜麗琪的樣子,衛然好像又看到了當年那個陽光男孩兒的影子。
他的模樣雖然變了,但是笑容和眼楮里的溫暖沒變。
衛然不禁想著,齊承積對待杜麗琪不同,或許他心里是喜歡杜麗琪的,只是對自己仍有執念,不甘心所以放不下。
也許他對自己,更多的是出于對自己的不甘心,對衛子戚的怨恨。
可是對杜麗琪,他是真正喜歡的。
衛然邊觀察著兩人,邊這麼想著,暗暗的希望齊承積和杜麗琪真的能有好結果。
放下他心中的執念,讓他自己自由,也讓自己幸福。
不禁,衛然的心情就輕松了起來,抱著希望。
衛子戚笑笑,沒看齊承積,目光始終盯著杜麗琪,似乎要把她看穿了似的,從頭到腳的打量。
杜麗琪的笑容有點兒僵,不禁問︰「請問……我是有什麼不妥嗎?」
衛子戚勾著唇,笑容很冷,不過卻也不會讓人懷疑,反正他笑起來一直都是這麼個德行。
「沒什麼不妥。」他說。
不妥,太不妥了。
這個女人很鎮定,一般人被他這麼看,早就緊張了。
而杜麗琪也只是笑容微僵了下,也許她以為自己表演的很好,適時的表現出了些許的緊張,卻顯然根本不了解他。
「杜小姐老家在哪兒?我听你的國語口音很重,不太熟練。」衛子戚笑問。
「我老家在福建,七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到美國了。」杜麗琪說道,「好在在家里的時候,父母還是堅持要跟我說中文,所以我的國語才沒有落下。」
「就是周圍都是說英文的,平時說中文的機會到底還是少。上學的時候,就輔修了中文,現在說話是挺流利的,就是口音很明顯。」杜麗琪解釋道。
她表現的從容鎮定,一點兒心虛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衛子戚就越懷疑她。
「這期間,杜小姐回過國嗎?」衛子戚又問。
「當然啊,基本上每年都會跟我父母回老家過年,我的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都還在老家呢!」杜麗琪說道。
「杜小姐是福建哪里人?」衛子戚問道。
齊承積不悅的沉下臉,不客氣的說︰「戚少,你這是在盤問犯人,還是你的敵人,又或是你的手下?」
「哦?」衛子戚挑眉,「我只是在友好的聊天兒,看來我聊天兒的態度也有待改進,竟然讓人誤以為我是在盤問。」
衛子戚笑笑,睨著杜麗琪,「不過既然杜小姐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戚少這話,好像我學姐不說,就是有事兒瞞著,見不得人似的。」齊承積冷聲說,顯然就要跟衛子戚對上了。
這時,杜麗琪手輕輕地搭在齊承積的胳膊上,輕輕壓了壓。
齊承積轉頭看向她,杜麗琪沖他笑笑。
原本看起來像是一絲不苟的專業人士的臉,在她的笑容下,一下子就變柔和了。
按說杜麗琪現在上大四,也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可是她這樣的打扮,卻讓她看起來像是接近三十了。
但是她的微笑,便讓她看上去小了許多,更接近她的真實年齡。
「沒事的,戚少也沒問什麼多麼了不得的問題,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再說,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杜麗琪微微笑道,轉向衛子戚,「我老家是福建的泉州。」
「杜小姐倒是個爽快人。」衛子戚微微點了下頭。
「戚少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杜麗琪笑問,一副十分配合的態度。
齊承積搶先說道︰「還有什麼要聊的,不如進去再說。在這門口堵著,可不像話。」
「二位先請。」衛子戚比了比入口。
齊承積也不多謙讓了,便帶著杜麗琪先進去。
「戚少,我在外面等你們。」賀元方說道。
衛子戚點點頭,便帶著衛然進去。
在衛子戚和衛然繞過泳池,進入別墅之後,賀元方才開始打量別墅的四周。
他繞著別墅轉了一圈兒,任何的角落都沒有放過。
不過在檢查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覺什麼異樣。
他轉身準備去廣場停車的地方,可是剛一轉身,背後立刻生出了警覺。
他猛地回身,左右的張望,甚至抬頭向上看著院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賀元方皺起眉,手擱到了腰間,手槍所在的位置。
上午他去聞家,就是跟聞家打聲招呼,為了以防萬一,讓聞家的「暗衛」盯著點兒別墅這邊兒,有什麼異常馬上行動。
另外,管他們借了點兒武器。
手槍乍看是.45口徑的1911,好處是它的扳機是直線推拉式,直接向後水平作用。此外,扳機和槍口的水平線很接近,槍的後坐力使槍支向後,而不是向上跳。
所以,第一槍射擊後,槍口稍微上揚後,瞄準線就很快恢復,一般的射手可以輕松打出「雙環」。
反應快,效率高。
而且,.45的殺傷力也是最大的.
45擊中目標後,就像大鐵錘砸中目標,即使不能打死人,也可以把人打一個大跟頭,釋放的能量可以輕松放倒一個將近三百多斤的大漢。
這就能做到讓對方被擊中後,即使不當場死亡,也能立即失去活動力,無法再繼續給自己造成傷害,不必擔心被放倒的人,再突然在背後給自己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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