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煞神自戀、霸道、睚眥必報,而且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義的人,死也不能嫁給他啊!蘇靜茹想到初始太子打了惡狗以後,君宸墨眼中的隱隱殺意,還有吩咐下人給她治病,治好以後喂狗的種種,忍不住一個激靈。雖說現在裝得深情,一口一個愛妃,可人人都知道,古代的狗皇帝,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對女人好不好,全憑一時興致。老娘才不要做這種日夜等待寵幸的可憐女人,偶是女強人,先把錢掙了,再把天下帥哥全部納入後宮,哇哈哈哈哈
眾人看到蘇靜茹的苦瓜臉染上猥瑣笑意,都覺得脊背發涼。
果然,蘇如畫柳眉上挑,如櫻小唇上揚,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咋呼驚訝道︰「太子爺果然不凡!本人著實佩服!所謂緣分天定,既然仙人做媒,那太子爺一定要把握時機,千萬不要讓眾人失望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听聞蘇靜茹回答得如此暢快,太子爺心里反而咯 了一下!意料中,她會暴怒,會拒絕,會抵死反抗,甚至不顧形象。可她竟痛快地應允了?!小妮子絕對打著不利于他的小算盤!不過,她的不順從,不正是讓她有著不同于旁人的一面麼,這種特質也愈發讓他有些上癮?是的,這種感覺有些上癮。一抹寵溺之色隱隱爬上眉梢。
「贈我衣物者後來又說了,我與此物僅有一面之緣,所屬關系不過一日而已,它的主人另有其人…。我當時還納悶來著,听太子所言,總算有些明白了,我不過是太子爺姻緣的媒介者而已。」蘇靜茹悻悻地說,言語之間表露出不能與大眾情人終成眷屬的遺憾,可絕美小臉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笑意。你雖有財有勢,可我恐怕消受不起啊,還是自己掙的錢穩當。女人嘛,經濟上一定得**,這個道理蘇靜茹從小就耳濡目染。
「媒介者」是個什麼東西?眾人都搞不太懂,不過根據情境和語境也不難理解,可能就是類似于媒婆之類的吧。
太子爺釋然,原來這小妮子藏了這麼一手啊!唇角笑意深邃了幾許。
輕雲真的一個踉蹌,撞到大堂中的火紅漆柱,又給彈了回來,差點跌到太子爺身上,嚇出一身冷汗。
安陵王心下對這小丫頭生拉胡扯的功力深表佩服,英明睿智如君宸墨,也有被繞得如此之慘的一天啊……為了掩飾眸光中那抹與素來雲淡風輕大相違背的某種神色,安陵王舉杯,一飲而盡。想起臨行前父皇和師父所言,心中有了異樣的微動,或許,歷經動蕩的西楚,不久的將來,確實需要這麼一位皇後,來調劑調劑沉悶的氛圍呢…。
歐陽楚凡看蘇靜茹,跟看大怪物似的,嘴巴張得老大,滿腔怒火正熊熊燃燒。尼瑪,你能再無恥點兒麼?為毛你個姑娘家,說謊連耳根都不帶紅一下的?你確定你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快說,你其實根本就是個男人,只不過在趕著投胎的時候跑得太快,一不小心跑掉了?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歷經重重劫難的歐陽神醫,雖說心下惱怒,可吃一塹長一智不是,他深深體會到了敢怒不敢言是一種多麼憋屈的狀態,一時找不到發泄方式,只好提起酒壺猛灌!真的,醉了好些,醉了就再也不用眼看這女人誤人誤國而不敢言語了有木有!
而冷子月此刻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哪怕傾盡整個魔教之力,都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磨拳擦掌,躍躍欲試。什麼才能贏得姐姐歡欣呢?怎樣才能讓姐姐將這件華服甘願交到我手上?冷子月絞盡腦汁地死命想著。對了,姐姐今日來天香樓不就為了探得這天下第一名樓的虛實,想自己掙錢麼,于是,冷子月欣慰地笑了,直入主題,問︰「姐姐,多少銀子才能買到這件華服?」
這番話更加點燃了女人們的希望。神仙都說了,太子爺的有緣人在京都西爆所執之信物便是這件紫衣華袍。既然華服的主人並非白衣公子,那麼事情便十分明了了,誰得了這身衣袍,誰就是太子爺命中注定的有緣人!原本還為如何得到這事兒犯愁,不想有人就而出指了條明路啊!
蘇靜茹贊許地看了一眼冷子月,明確表示,你很有眼力價兒,很識象嘛,姐姐也不會虧待你,包你輕松做頭魁啊,哈哈哈哈。
姑娘們都眼放華彩,深覺自己才是那個離太子妃之位僅一步之遙的幸運女人。于是,比適才更為瘋狂,拋開顧慮,只為拼死一搏。
「本姑娘願出白銀五十兩!」一名女子非常激動,冒著生命危險,第一個開了口。
啥?眾人無言!琉璃太子妃之位只值區區五十兩麼?這也太侮辱太子爺了吧!不過看太子爺都一副甘之如飴,不怒不惱的表情,自己詫異下也就算了。
蘇靜茹強忍住笑噴地沖動,對著太子爺擠眉弄眼。看到了?做人真的別太傲嬌,有時候人在高位容易產生錯覺,可那並不是真的啊,明碼標價才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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