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聖都 第三十章 和魔神聊聊幻境,萬年悲哀

作者 ︰ 冰封的孤高

好像是上天听見了他的呼喚,想讓他看清他是怎麼死的,他的身子居然轉動了過來,隨即又癱瘓了。

琦琦映入眼簾,有些妖嬈,粉女敕的唇瓣已經面前不到兩厘米了,絲絲如蘭的香氣傳來,陸凱冉深深咽了口唾沫。

琦琦又站了起來,嬌笑著朝遠處跑去。

陸凱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居然強行繃緊了自身肌肉,站了起來。腦子一熱就沖了出去。

一前一後兩人追逐在櫻花從中,前面的在不斷發出嬌笑聲,後面的到現在還在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追上去。

「不對,我到底為什麼要追上去?難道我的本性如此邪惡嗎?琦琦只是穿的暴露了一點,陸凱冉你在干嘛?」陸凱冉忽然停了下來,前方的琦琦也停了下來。

陸凱冉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戲碼,前方高能已經停止運作?崩壞了?」

「唉,你的愛,果然只是這樣而已,真是無力的愛。」琦琦轉身說道。

「這是什麼節奏。」陸凱冉一臉郁悶。

「只是對你的一點小測試而已,結果看來很明顯了,你的愛,少的可憐啊!或者說愛這種字眼對你而言,廉價地可怕。」琦琦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這話說的……女神大人,本吊死怎麼可能會不愛你呢?」陸凱冉賠笑道。

「那為什麼沒有追,你還跑得動,你還沒有到極限。可是你放棄了,因為我在你心里不值得你浪費更多的體力和耐心了對嗎?」琦琦含淚說道。

陸凱冉陷入了沉默,面對哭泣的女生,他從來都是不知所措。

「本來還以為,你會追著我在這片櫻花林中跑上十來圈,結果只有兩圈而已。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琦琦大聲吼道。

「我沒想那麼多,要不我們再開始跑?」陸凱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機會這種東西,有時候只有一次。」琦琦轉身說道。

「哦~!」陸凱冉的聲音傳來,琦琦猛地轉身。她忽然意識到不對了,陸凱冉的聲音和剛才在對話的時候比起來,近了不知多少。

紅色的刀刃從琦琦左胸貫穿而出,陸凱冉快速轉動刀刃,沒有一滴血流出。

琦琦眼中滿是震驚︰「你在干嘛,這份愛已經廉價到這種地步了嗎?」

「別裝了,你不是琦琦,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生物,這一切都是假的。」陸凱冉笑道。

「怎麼發現的?」琦琦面露冷笑。

「首先,那個女孩不會說這種話,她是個笨蛋啊!」陸凱冉放開了吞靈攝血,原地坐下,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說,女人的心海底針,你怎麼知道自己真得懂?也許她有一份你發現不了的細膩呢」琦琦拔出吞靈攝血隨地一丟,干脆坐在陸凱冉身邊,粉白色的光電在她身上一點點飄散,然後消失在空氣里。

陸凱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有就是,我追了你兩圈,剛剛我在那里找到了吞靈攝血,我已經把它丟在那那麼久了,邊上的櫻花卻沒有一絲枯萎的現象,這不可能,所以這里的東西全是假的。」

「這還算靠譜,你贏了,看來這幻境被你成功破了呢,不管是人物還是景色。」琦琦笑著說,她的身子漸漸變得有幾分虛幻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陸凱冉頓了頓。

「什麼?」琦琦好奇地問道。

「她是個平胸。」

「這也行?」琦琦明顯嘴角有些抽搐。

「這點才是最重要的,你把她變得太過完美了,你把幻境變得太過完美了。可是這世上的東西本就不是十全十美啊!」陸凱冉嘆息道。

「太過完美……」琦琦品味著這句話。

「幻境里面都是虛假的,但它畢竟是制造幻境的人的心的折射,每個制造幻境的人都會選擇讓它變得完美,就像我們喜歡追求完美一樣。我只是個凡渣,我沒有幻屬性,但是……我曾經在心底制造過一個個屬于我的小小世界啊!」陸凱冉說道,「那些東西也是幻境,我在制造它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它們補得完美。完美到一定境界我還會一個人傻笑呢。」

「……不,幻境不一定都是虛假的,極致的幻境,就是把假的變成真得啊!當你擁有我這樣的能力的時候,你會發現的,有時候幻境才是真得,外面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這算一種自欺欺人嗎?如果真得能把假的變成真得,那確實很好。可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如果一切痛苦都被屏蔽了,太過完美反而是一種不完美呢。」陸凱冉淡淡地笑道,「還沒問問你的名字呢。」

「叫我罌魅吧!」琦琦的身子已經變得透明,「我只是一朵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罌粟花而已。」

「誒,罌粟花啊!很美呢,只是會讓人沉淪,只有沉淪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快樂。」

「听這話你就像個吸毒犯啊!」

「幻想本就是一份毒藥啊!明知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卻一定想要得到。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最後為了這份幻想會耽誤多少事?」

「有道理,看來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那份幻想呢。不過那些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連幻想都的權力都沒有,生活不是很無趣嗎?就像小孩想變成奧特曼一樣,幻想的權力還是要有的。」

「小孩長大了,知道奧特曼都是假的了,那些穿著奧特曼衣服的人其實可能比他老爸都要矮。失望‘吧唧’一下從上面砸下來,不過你很幸運的在滑落的過程中能夠又抓住了岩壁,只是次數多了還是會掉進絕望的萬丈深淵。」

「是嗎?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可以,你願意失去絕望永恆的痛苦嗎?和那因為短暫的幻想而得到的快樂一起。」

「怎麼會願意呢?童心這種東西,真得不想老啊!它要是老了,要是連真得幻想的權力都沒了,我這樣的廢物就真得什麼都不剩了。還有,真正絕望的人是感覺不到痛苦的,所以會痛的人不該說自己已經絕望了啊!」陸凱冉忽然向後倒去站了起來,任憑飛舞的櫻花瓣抽打他的身體,點點濕潤在眼眶內轉動,他努力朝天上看去,那液體終究沒有流下。

「時間不多了,等等幻境解除之後,記得幫我一個忙,燒了這個主殿。現在就陪我聊聊天吧。」琦琦笑道。

「原本人家可是一尊魔神哦,可惜本體死了,只剩下我那麼一朵罌粟花呆在這里。」

「魔神啊!那高高在上的生物,如今竟然被我這個凡渣抹去了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印記。」陸凱冉臉上帶著苦笑。

「是啊!真是悲哀,昔日里高高在上的魔神,快被凡渣抹掉了。」琦琦笑道,「不過管他呢,反正我也活膩了,這萬年來陪我說過話,陪我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你還有我呢。」陸凱冉重新坐下。

「你是個笨蛋,笨蛋能抹掉魔神最後一絲印記就不錯了。你還想平復這萬年的悲傷?別開玩笑了。」琦琦的樣子變了,變成了一個抹著煙燻妝的女子,近乎透明的身子又變得實質了。

「這就是你本來的樣子嗎?長得不錯呦。」

「就是這該死的樣子,吸引了那個人。」這個罌魅只是幻想出來的,她沒有必要去刻意去制造什麼眼淚,從始至終都沒有哭出來。

「別這樣嘛,搞的每個人都是一身糾結,真得好嗎?」陸凱冉笑道,只是苦笑。

陸凱冉不需要听罌魅講一遍源政心的故事,因為就算連主角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也能猜到結局。而這個故事,除了結局,什麼都不重要。因為這樣的故事重復太多次了,听得心早已麻痹,就是淚腺不知疲倦地分泌著淚液,最該死的是不能流出來啊!只能含住,真得好難受。

周圍的景象慢慢地化作光點消逝,罌魅的身體碎成了一片一片。

「果然撐不住了嗎?」罌魅說道,「本來還想和你多聊聊呢。」

「這就是幻境嗎?」被彩色光點圍繞的陸凱冉不禁想到,「幻想出來的東西就應該化作流光破碎嗎?就應該什麼都不留下嗎?」

陸凱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忽然想到一個位面如果被毀滅了的話,會不會和眼前的景象一下,每一個位面,也許都只是一場幻境,一場不知誰主宰的幻境。他不知道的是,很久以後,他的想法,被證實了。可惜那個時候他忘記了他有過這想法,如果陸凱冉有一天翻開了這本書這本書,看到了這段話,他一定會因為被此刻的想法……奔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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