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禿頭校長的說法,這家伙竟然是個偵探?而且看樣子,是那種拽到不行的大牌?
這個消息在想象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想想初遇那晚,他拿著把不知來歷的槍模,模黑監視王琳和薛涵正,這種行為,也就他那個身份做的出來。
可是木淺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她做助手?
她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沒有任何辦案的經驗,如果牧北想要一個好的助手,完全可以去警局內調。
這廂,木淺正糾結著,那邊,禿頭校長接了一個電話,據說有什麼緊急會議召開,便要急急離開。
走之前,他對木淺說︰「雖然答不答應是你的自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畢竟……事關那麼多無辜的人。」
門被禿頭校長關上,木淺呆呆地看著那扇門,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
是啊,畢竟,事關那麼多無辜的人。
她理了理心思,轉頭看向牧北,他依舊那個動作,定定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件稱心如意的玩具。『**言*情**』
這樣的想法讓木淺下意識地抖了抖,然後她听到自己的聲音怯怯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助手啊?」
話說完,她立馬想給自己一拳。她向來是見到誰都淡然不動的人,為什麼遇到這廝就一下子軟了氣場呢?
似乎被她這樣的語氣愉悅到了,牧北低低地笑了出來,他懶懶地站起來,黑色的休閑褲把他顯得越挺拔了。
「這不重要。」木淺听見他說。
接著,他將那一摞資料從木淺的手中抽出來,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一邊道︰「重要的是,你一定會答應。」
「嗯?」
他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微滾動,木淺抬著頭,正好看見他精致的下顎,心怦怦直跳。
牧北沒有立刻給她解釋為什麼她一定會答應,他只懶懶地將資料翻到某一頁,遞給木淺。
木淺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待看清資料上的人物資料的時候,臉色猛地刷白,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牧北。
牧北只是笑,懶懶的笑,透出無數的風情,晶亮的眸子里映著一個呆呆的木淺。
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木淺的頭,薄唇微啟,說話時一股薄荷香氣氤氳在木淺的鼻尖。
他說︰「答應嗎?我的菜鳥助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有耐心。」
木淺咬了咬唇,紅著眼楮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看到了牧北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稚女敕、帶著這個年齡的女孩特有的倔強和執著。
她不知道答應這件事之後自己會走向哪一條路,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答應!
她的何娜,全世界唯一在意她的何娜,那具冰冷的尸體,紙張上那些無情的資料。
凡是事關何娜,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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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牧北的助手,最直接的福利就是不必再起早貪黑的上課了。
自上高中以來,班上烏煙瘴氣的氛圍讓木淺養成了安靜讀書的習慣。所以當其他學生正在玩樂時,她便在安靜地讀書。課本上的知識,課外的知識,都有涉及到。因此如今暫時停課,也沒有太多影響。
左岸中學本來就不是一個學知識的地方。
這日清晨,木淺坐著出租到淺海灣找牧北。
據他所說,從那日她答應做他助手開始,這個案子才正式開始,既然已經開始了,他就容不得時間白白浪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抓緊。
今日的任務,是去拿嫌疑人的作案證據。
對此,木淺十分的茫然。明明這已經是幾年前的案子了,明明警察都已經宣布是自殺了,可是他卻一眼就確定了嫌疑人。
這真是……太敏銳了。
淺海灣是一處新開的別墅區,牧北的別墅坐落在其中,歐式風格,墨綠色的屋頂,茶色的牆壁,清新中透著濃郁的神秘氣息。
那別墅似它的主人一樣,一眼看去似乎已經清明,再看卻已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