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騰龍大廈出來,張三彪算是狠狠松了一口氣,打小就跟這考試什麼的命里犯沖,沒曾想這次還真的成了,也就是說打此以後,他老張家的人,真是他娘的站起來了!
「嘿,我說東方小子你那兒人啊?听你口音應該是江浙一帶的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張三彪一把勾住比他矮上小半個頭的東方月肩膀,這情景別提有多‘激情四射’了,怎麼看都讓人有種好基友一輩子的感覺。
不少大齡未婚的女同胞見此情形瞬間心死,各種唏噓不已。張三彪臉皮是屬城牆的,自然是沒有半點反應。只不過他張三彪破罐子破摔也就算了,倒霉的東方月卻是著實有點受不了這虎爺的親熱勁兒。
「這個……我說虎爺……」費了半天勁,東方月終于是從張三彪的魔掌中掙月兌,下意識的捏了把冷汗,說道︰「難道虎爺能听得出來我口音?」
張三彪一臉老神在在,完全是一副教導小弟的姿態回道︰「東方兄弟別怪爺沒提醒你,這人在江湖飄啊,就得什麼都懂點,就這听人口音來說也是一門學問。」
要說吹牛皮,在張家村還真沒人敢和他張大忽悠侃,眼下心情不錯的張三彪一通唾沫星子,把東方月給侃得團團轉,說來也好笑,東方月都有點覺得張三彪說得煞有其事一般。
張三彪口若懸河的說了半天,這廝連同天文地理人文關懷都給過了一遍,一副老學究模樣實在讓人懷疑這家伙該不會是話嘮吧?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月才弱弱的說了一句︰「其實我想說……我就是南雲本地的……」張三彪這才一臉恍然,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咳咳,我就說嘛,從東方兄弟說話的腔腔調調上就得是地地道道的老南雲才有。」張三彪干咳了兩聲,臉皮厚度不減,算是把這尷尬給掩了過去。
其實東方月還想再多說一句,那就是他老家是南方人,他們家也不過是他這一輩兒才遷居南雲的,他也算是夠估計這個虎爺的面子了,到也沒有點破。
「怎麼說,找點樂子慶祝一下?」
張三彪捏了捏褲兜里塞得滿滿的大洋,爽快道︰「你是地主你帶路,爺們我埋單!」
「這可是你說的哦。」
東方月笑了笑,說道︰「K歌什麼的太俗了,我帶虎爺去個好地方,保準你滿意。」
「啥地方?」張三彪眉頭一挑,這意思男人都懂,東方月同樣是挑了挑眉毛,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點老虎和狐狸聚在一起廝混的味道。
從東方月的談吐上就絲毫不難看出是個很有格調的男人,他所說的‘好地方’確實讓剛進城的張三彪長了不少見識。
帝豪國際大酒店,光听這名頭就知道這里的消費絕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能夠接受的,絕對是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各種歐洲中世紀的壁畫精美絕倫,幾乎每一個地方都透露出一股‘土豪’氣息。
他張三彪是個俗人這一點也不假,他就喜歡這種土豪味道,要真跟他談什麼狗屁的藝術那當然是狗屁不通,在他眼里恨不得全是金牆銀磚才好。
「東方先生下午好,老規矩嗎?」
很顯然東方月是這里的熟客,東方月風度翩翩的說道︰「還有我朋友張三彪,虎爺跟我一起的。」
這大堂經理習慣性的上下打量了一陣,臉上職業化的笑容不減,反而是更濃了幾分,他當然明白穿得起最新款阿瑪尼,而且還被東方月稱作「虎爺」的必定來歷不俗。
這帝豪酒店在南雲城名頭不小,一是因為位置接近市中心,算是四星級酒店中最好的,不過光四星級還不足以讓其在南雲城高檔酒店業立足。
其中最富有特色的一項節目,不用說那當然是賭了。
推開門,一股燥熱撲面而來,各種老虎機,轉盤,撲克游戲讓人目不暇接,整個十三層幾乎是被打造成了澳門賭場的樣子,只要能賭的幾乎應有盡有。
「我 個去,這樣搞警察不管?」
張三彪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就算再怎麼法盲也是知道華夏國嚴禁賭博的,更何況還是形成規模的聚眾豪賭。
「警察?管啊,怎麼能不管呢?不過呢,這帝豪酒店背後的主子本事也不小,這里從來不用現金,換籌碼也只在網上劃賬,你說警局怎麼抓?說人不準娛玩牌嗎?」
東方月冷冷一笑,還真是印證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至理,張三彪搖頭自語︰「哥還是太年輕了。」
「哎喲,這不是東方大少嗎,怎麼今天有空來玩兩把?」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禿頭沖東方月堆笑道,東方月沒說話,而且還是那種眼皮子都不帶轉的冷漠。
「呵呵,大少慢慢玩,我有點事兒,先告辭了。」那中年禿頭神色不變,看樣子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
「怎麼?這禿子惹過你?要不要爺幫你揍他一頓?」張三彪一臉敢惹我小弟的神色,大有為‘小弟’出頭的架勢。
東方月搖了搖頭,從侍者中拿過兩杯香檳,沖張三彪說道︰「虎爺,你懂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看得起一些人,就是打心眼里面的看得起,我很相信直覺。當然了,我也瞧不起一些人,又何必對這些人有什麼好臉色呢?」
听到東方月這麼一說,張三彪也是個豪氣爽快人,算是知道了這東方月雖然底細有些讓他看不透,但這廝還真是真性情,高腳杯一舉,豪氣道︰「你這朋友,俺張三彪交了!」
一飲而盡,張三彪很不雅的打了一個酒嗝,「哦,對了,剛才那禿子是什麼人?」
東方月不屑的冷笑︰「一個承包工程的黑心工頭罷了,小角色而已,千萬別把這種人當人看就是了。」
噗……
張三彪聞言,差點沒把喝進去的香檳給又噴出來,敢情他勵志要成為的‘包工頭’,這落在東方月小子的眼里,直接就變成了人都不是的玩意。
不過,張三彪到也明白東方月只是瞧不起這種人的黑心,這才是最關鍵的。
東方月讓侍者拿了兩大卡的籌碼,問道︰「虎爺要玩點什麼?」
然而,懷揣‘巨款’的張三彪卻有些犯難了,這里又不能用現金當籌碼,網銀什麼的他又不懂,更別說賬戶上根本就一毛不拔了。
「扎金花?听說VIP房那邊人傻錢多的樣子,走我們去逮兩個冤大頭試試?」
東方月為人處世很有分寸,很是干脆的往張三彪口袋里塞了一把籌碼,似乎根本就不把能值兩萬多塊的籌碼當一回事。
「得,算我欠你的,一會兒虎爺我大殺四方的時候,抖一抖毛毛雨就還給你了。」張三彪拍胸口說道,只覺得再計較下去也太小家子氣了,算是欠了東方月一個人情。
「我先到處看看,你別管我,你玩你的,一會兒我過去找你就是。」張三彪說道,東方月想了想,沖吧台招了招手,一個侍者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女侍者剛一走過來,張三彪就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暗道有錢人的消費方式還真不是他能想象的,眼前這個女侍者穿著暴露,兩顆渾圓的大兔子瞪他張三彪眼珠子發亮,裹著肉色絲襪的大腿讓人浮想聯翩。
「您好,我是7號小美。」性感女侍者嫵媚的笑道,張三彪眼中綻放狼性光芒,腳下已經是邁不動步子了。
東方月附在這女侍者耳邊道︰「小美,照顧好虎爺,一會兒兌籌碼什麼的,掛我賬上就行了。」說完,沖張三彪戲謔的挑了挑眉毛,說︰「虎爺,要玩高興哦。」
張三彪嘴巴一咧,跟一頭餓狼似的,嘿嘿怪笑︰「臭小子你懂我!」
叫做小美的女侍者很自然的將張三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在張三彪耳朵跟前呢喃︰「虎爺,人家可是你的人了哦。」
頓時腎上腺素狂飆,那一對渾圓的軟肉緊貼著張三彪手臂,不斷摩擦,又在摩擦,變形又變形,那條溝越發的深,看得他張三彪眼珠子都快掉進去了。
「這從哪兒開始玩呢?好復雜的樣子啊。」
在大廳里面玩,對于能來帝豪消費的人來說確實是娛樂,賭注不大不小,張三彪攬著小美走馬觀花的看了兩眼後,也沒多大的興趣,這到不是他嫌人家玩得小,而是覺得有點復雜,在他的思維里,比大小什麼的才是最適合他的。
「呵呵,我最見不得身上沒什麼錢還擺闊的,一股子土腥味兒就算是最新款的阿瑪尼也是遮不住的。」
一陣冷笑在張三彪的身後響起,原本還暗爽不已的張三彪神色徒然一變,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叼著一根雪茄的陰郁男子正沖他冷笑,一手一個攬著兩個金發碧眼的洋妞,身前的桌上更是擺著一堆隨時可以換成票子砸死人的籌碼。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張三彪眉頭一蹙,忽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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