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醒了!」游離間我只覺有人叫我,「我不是被車撞了嗎?難道我已經死了?」懷揣著這種心情,我忐忑的睜開眼楮,害怕看到那些只出現在電視上的地獄畫面,「小姐,你可算醒了!」我揉揉腦袋,身上疼痛異常,我勉強撐起身子,又怎奈臂力有限,不知是我過于虛弱,還是我太胖了,沒過一會我便摔倒在床上。
眼前的女孩見我這樣,忙道︰「小姐,大夫囑咐不能亂動啊!」這樣的輕聲細語,不知是怎樣的一位女子,我努力抬頭看著她,見她一身古裝,墨綠色的衣裳,長長的袖袂,一頭長的出奇的秀發被一根銀色絲帶隨意的扎在了身後,眉眼靈動,俏皮可愛,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稱得上美女了,我看著她,再看著滿屋的陳設,真可謂是古色古香,我低下頭沉思,「難道我回到了古代?」那女孩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我沒有理她,「可這是什麼朝代啊?」我自詡對中國古代史頗有研究,但看這滿屋的陳設竟讓我一點也理不出頭緒,「難道是我的功夫不夠到家?」想到這,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喪氣。
那女孩見我如此,急忙道︰「小姐,不要生氣了!逸簫王爺不是有意的,他雖然為人冷淡,但小姐這次跌下山崖,他卻一改往日的淡漠,焦急得不得了呢!」我看著那個女孩,只覺她莫名其妙,听著她極力的為那位逸簫王爺辯解,我不免笑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啊?」那女孩一听急忙跑到我床邊,問︰「小姐,你說你不認得逸簫王爺?」我听得一頭霧水,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示意她我真的不知道,隨後問︰「你是誰啊?這是哪里啊?」
那女孩聞听此言,臉上的驚愕立即被驚恐代替,隨後便跑了出去,我正坐在床頭百思不得其解,忽瞥見幾案上那個梨花琵琶,定楮一瞧我吃驚不已,那竟是我在博物館里見到的琵琶!隨後便想到了黑子的名言,「這是水朝皇後墨清淋的愛物!」
「墨清淋?愛物?這是哪啊!」我無助的叫喊著,听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已而一個穿著竹葉青長袍的男子便走進屋來,只見他眉宇俊逸,帶著一絲邪肆和淡淡的疏離,面色冷清,好像任何事情動不足以讓他動容,他邁著大步,負著手,不帶一絲笑容和擔憂的走進,我一看便知他就是那女孩口中的逸簫王爺了!雖然知道,但他在我眼中也不過只是陌生人,我看著自己只穿著單衫,不禁拿起被子遮掩,那怎奈手臂無力,無論我怎樣動彈,好像都是無濟于事,隨後我喊道︰「你別過來,快出去!」
那男子听我如此說,好像如臨大赦,冷冷並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嗯!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看著他的背影舒了一氣,這時,那女孩跑進,問道︰「小姐,你怎麼把逸簫王爺給趕出來了?」我看著那女孩眼中閃著不解,理直氣壯的道︰「我又不認得他,他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的闖進來,更何況我還穿成這樣!」
那女孩笑道︰「小姐,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平時都是粘著逸簫王爺的,就像這次還不是你粘著逸簫王爺來射圃,結果——」說到這,那女孩的聲細如蚊蠅,我問︰「結果怎麼樣?」那女孩問︰「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不是在取悅逸簫王爺?」我只覺得莫名奇妙,道︰「我干嘛要取悅他?我有病啊!」
隨後大夫來到,為我診了診脈,道︰「小姐從高處摔下,身體多處骨折,又踫到腦袋怕是失憶了!」「失憶!」我看著女孩的嘴張成o型,待大夫走後,那女孩握緊我的手,道︰「小姐,怎麼會這樣!這叫我怎麼和老爺、夫人交代啊!」豆大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上,我看著她,「想必她和他們家小姐關系一定很好吧!」我這樣想著,隨後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那女孩有了些失落,道︰「高玥!」我听了驚奇,「你叫高玥,我叫——」剛說到著,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又走了進來,叫道︰「清淋!」那女孩施禮,道︰「王爺!」我一見他,不覺打了一個冷戰,他走了過來為我揶了揶被角,道︰「清淋,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這次是我不好!」听著他誠懇的道歉,我問︰「你是誰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那男子略一閉目,我竟在他臉上發現一絲心疼,「看來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叫清淋的女人!」他清冷有條理的說道︰「我是水朝皇帝水痕的第七子水逸簫,這里是我們射圃的行宮。」我點了點頭,又問︰「那我是誰啊?」其實準確的說,我想問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那男子又道︰「墨清淋,尚書大人墨席的獨女。」我听了瞪大了眼楮,「我是墨清淋!是水朝的皇後?這——怎麼會這樣?」想著黑子的話,我瞬時間崩潰,我看著那雋冷的男子,急忙解釋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水漣衫,我不是墨清淋,讓我走!」水逸簫原本冷清的面孔因我的舉動,變得焦慮,他按住我與我形成對視,他寒冷的眸子中蘊藏著一種無形的力量,使我不得不乖乖听話,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道︰「這件事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吧!清淋!」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叫道︰「怎麼會這樣?這是水朝,而我是墨清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