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番隊——
「紀子,你到底是怎麼了?」璃雪抓住自己妹妹的手奇怪的問。
「呵……呵呵,沒什麼呀,不就是因為我發呆了麼,不會怎麼樣的。你去吧,姐姐,既然命運是你的,就不要被別人控制了。」她頓了頓面帶微笑的輕輕開口︰「……」這個聲音輕到連最了解妹妹的她都沒有見。
走在通往十番隊監獄的路上璃雪一直回想著紀子的這一番話。
紀子……究竟想說什麼?她究竟是怎麼了?
好多的疑問浮現在身為姐姐應該為妹妹擔心的問題里。
原本還是天真的小紀子,為什麼在她離開尸魂界這三十年改變這麼多,她變得不像以前那樣純真,不像以前那樣笑容里沒有一絲雜念……變得連她都無法看透她了。
璃雪已經從松本亂菊那里听說了,在她失蹤後的三十年里,紀子就表現的很冷漠、無情,就像是主人丟棄的玩偶一般。
這些……都是身為姐姐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這個夜晚注定無法平靜。
陰暗是監獄里,只有牆上唯一的窗口令越過照射進來,散發一點點光亮。
雛森桃安靜坐在一張椅子上,她看著窗外的月光,想起了藍染對她的好……
正當她沉迷于這段回憶的時候,一個似溪水敲打石頭的聲音幽幽響起︰「小桃姐,好久不見。」
被打斷了思緒,她猛的回頭,看到的是靠在牆邊的璃雪。
「璃雪?你怎麼進來的?」雛森桃看了看牢門,並沒有打開。
「當然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呀,」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看守的人員我用鬼道迷暈了,等會我一走他就會醒過來的。」
「哦。」雛森桃淡淡的回答,不經意間看見了璃雪受傷包裹著長長的繃帶,她不經抱歉的問︰「璃雪,你手上的傷……是我弄的嗎?對不起……」
「沒事的,今天我來這里有話想說。」璃雪背對著她,看著不遠處的點點月光。
「啊,什麼事?」雛森桃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有些迷離。
璃雪身上總有那麼一種氣質,輕輕淺淺卻咄咄逼人,有的時候慵慵懶懶什麼的不在意,有的時候卻又強勢得不容反抗,也許是因為是貴族的原因吧……
「如果我說,藍染沒死,你會怎麼辦?」她轉過身來,雛森桃看見了她紅色的眼瞳里流露出的光彩,這句好好像在說冷笑話又好像是真實的,雛森詫異道︰「不……不可能,明明藍染隊長……藍染隊長……」話說到一半她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呵呵,小桃姐,不管藍染以前對你怎麼怎麼樣,但是,」璃雪停頓了一會,「請你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了事實。」
她猛的抬起頭,突然發現,眼前的女孩子變了,紅眸散發著紅色的光芒細長的瞳孔慢慢綻放,只是一眨眼,光芒散去,還是以前的璃雪。但是雛森桃突然警惕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不管藍染跟你說了什麼,但請你不要傷害你身邊一直守護著你的人。」
「你……」看著這樣的璃雪,雛森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淡淡瞟了眼雛森,她繼續看著月光︰「至于藍染有沒有死,我和你打個賭吧,賭藍染到底有沒有死,我輸了的話,我會把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但如果你輸了……呃,這個暫時沒想好,我想好了在對你說。你敢不敢賭?」
「我……」雛森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輕輕吐出一個字,「賭。」
「那好。」她倏然轉身,拔出了別在腰間的斬魄刀對著雛森桃。
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雛森警惕的站起來︰「你要干什麼?」
「不干什麼。」依舊淡淡的恢復,她用斬魄刀指向雛森桃,「與微風共舞,月光下重生的雙翼,參舞•血蝶!」
剎時,一道藍色的光把雛森給圍了起來,然後又消失不見。在消失的瞬間,她感覺有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低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你對我做了什麼?」
「屏障,不讓你受傷,但是會流血。當然,血是假的。」
走出監獄,璃雪朝與市丸銀說的地點匯合。
路上,璃雪叫醒一直以來都在補眠的小雪。
「什麼事?」,某只還在睡夢中的狐狸不滿的問。
「我想和自己賭一把。」
「賭什麼?」
璃雪眯著眼楮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小雪,小雪也跟著眯起雙眼︰「哦哈,你真敢賭。」
「有什麼不敢的。」
「你輸定了,我先說,如果你輸了的話,我們倆的靈魂交換一天怎麼樣?」
「可以,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就得給我乖乖去照看紀子。」
「願賭服輸喲。」
……
璃雪對脖子上「裝死」的某只解釋著︰「對雛森桃來說,這血當然是假的。」她抬頭看著天上的一輪殘月繼續道︰「但對我來說,卻是真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做這個屏障呢?」
轉過頭,看到的是市丸銀那萬年陰沉不變的笑容,令人驚訝的是,市丸銀後面還跟了一個人。
「喲,市丸隊長、吉良!」璃雪沖他們招手,然後走到他們面前︰「你有意見?」
「阿拉拉,怎麼會,只是沒想到我的副隊長意料之外的偉大啊~」
一邊的吉良看了看她,又奇怪的看向市丸銀︰「隊長、副隊長……」
就在這時,璃雪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靈壓,于是打斷了吉良的話,走到市丸銀身後︰「他要來了。」
「什麼要來了?」看著他們打暗語,吉良不明所以。
「沒什麼,吉良。」她淡淡回答。
「確實呢。」市丸銀感覺到前來的靈壓語氣一如既往︰「好戲要開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