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錦素打了個哈欠,呆滯地望著窗外,縷縷陽光灑落,映著她化了妝的臉龐,青絲迎風飛舞,有些反光,格外耀眼。
「今天,我們班要來一位新同學……」老師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同學們跟著老師的目光走,就看見了雙目輕合,憔悴的趴在桌上的千雪鈴奈。
「千雪鈴奈!」老師全然不顧新學生的看法,對睡得正熟的她大吼,「你來做這道題!」
她驚醒過來,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全班哄堂大笑。
她立馬反應過來,站起身,黑著一張臉走向黑板,半分多鐘後又黑著一張臉走下來『要不是昨天半夜爬起來會會怪盜基德,我會感冒嗎?』想著又是「阿嚏」的一聲噴嚏。
「呵呵……」全班又是一陣哄笑。她現在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後悔『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化妝來上學!誒,虎落平陽被犬欺……』回到座位,她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表情看不清,但周身散發著一股陰氣,令人不寒而栗,受罪最大的,果然還是那三個人——她的同桌探,一直看著她的快斗以及那位新同學。
她拿出一根亮麗如新的針,狠狠往桌上一扎,白色的桌子頓時變成墨綠色……
經歷了這段小插曲,老師對新同學陪著笑,道︰「自我介紹一下吧!」
他沉默,無聲地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竹川光」三個大字。
快斗的嘴角抽搐著——看看竹川光的字,娟秀清晰;千雪鈴奈的嘛,龍飛鳳舞,雖然看得非常懂,但也是萬分隨性。『反差好大啊!』
有時無聊的一節課,下課後,閆錦素慵懶地伸了個腰,勻稱的雙臂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小未……」光湊到了千雪鈴奈的耳邊,輕喚著。
「我不是……」她似乎想隱瞞,一時間,所有的說辭全都構思好了。
然,在她開口時,唇片感到了一絲溫熱……恍神,竹川光已經離自己很近了,近得雙唇深深貼合在一塊。
班里寂靜了好一會兒,倏爾,掌聲雷動,還夾雜著幾聲尖叫,其中最高興的,自然莫過于紗織。快斗黑著一張臉,陰沉地看著她和光的幸福,小幸的笑顏又一次浮現。
閆錦素認命地閉上眼,在光的擁抱下站起身,任由他緊緊地摟著。
這個吻不久,只有短短半分鐘多,但是卻很溫暖很幸福,至少,于閆錦素。
光又一次攬她入懷,輕言︰「小未,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閆錦素不著痕跡地推開光,輕輕搖了搖俏頭︰「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好嗎?」她的氣息是溫熱的,但話語一個一個音節深深敲打在光心中……
「這個-他-,是誰?」光確著有些失落與不興——因為他明白,這不是他,不是竹川光。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有誰,能讓小未對自己的告白猶豫。
閆錦素沉默,把目光灑向快斗,只是,後者並沒有注意到,只是想著小幸,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