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保持著一個動作,完全不累地毫不動彈,就連呼吸時,胸部產生的一起一伏都沒有了。而那個唯一能動得閆錦素,也全然變了個裝束——一身雪白的輕紗長裙,青墨色的波浪卷短發上戴著一個散發著白光的光環,腳上穿著一雙亦是雪色的高跟鞋,胸口一刻略比鵪鶉蛋大些的寶石也散發著白光。因為一身白的關系,她原本就病態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
狠力一咬指尖,一股溫熱的銀白色液體緩緩順著手指的紋路流下,滴到快斗的嘴邊,倏然間散發之耀眼的光彩……
陽光悄然灑落,落在那兩個人身上,在醫院這個地方分外的耀眼與寧靜。快斗有些不習慣,自己身邊坐著這麼個女孩兒,這麼個自己不曾熟悉的少女。
閆錦素淺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薰未伊。」
快斗還是用那個老掉牙的方法,變出一株花,道︰「美麗的林薰未伊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不過變的是梔子花罷了。
她淡然的接過白色的花束,快斗又循規蹈矩,畢恭畢敬地牽起她的手,行了個標準的吻手禮。
估計這世上能那麼淡定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吧?面對這花痴們想求也求不到的待遇,她竟無動于衷只是淡淡的點頭,微笑,「嗯」。
「林薰……」
快斗想說些什麼,但閆錦素把縴細的指尖放在了他的唇邊︰「不要說,我希望你什麼都不要說。你是黑羽快斗,我是千雪鈴奈,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既然她這麼說,那他也無奈,原本想再深入一點地聊,但也只得作罷︰「那……好吧!」說著,臉上露出孩子一般失落的表情。
想了會兒,他又恢復了那張永遠令人可恨可妒的臉『嘛,我怪盜基德有那麼多女生追,還差一個林薰未伊?』
暗處,一抹金色人影正死死盯著他們,仇恨之火……油然而生。
光他只是想來看看閆錦素,但是,卻看到了這一幕。
他終于明白了,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重癥監護室門口,紗織緩緩睜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看向室內——快斗他……不見了!
在醫院里到處找,一直到撲進了一個女子的懷抱。
「紗織……」女子輕喚她。
「您是……」紗織不解。
「我是快斗的媽媽啊!」千影安然,自報家門。
「快斗呢?」
「在醫院那兒的花園呢!和未伊在一起。」
「……」
紗織沉默了。
千影見著她的黯然,卻全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再深入研究著,她全然不知道紗織喜歡快斗。
鏡頭回到花園,少年少女促膝而坐,雖然動作親密無比,但之間的談吐內容卻是有著萬千隔閡。
「鈴奈,等我出院了,我們去……」
「哪兒」倆字還沒說出來呢,閆錦素便搶過話茬︰「游樂園!」
『游樂園是童年的象征,然我……到底有沒有童年?一直以為我會比任何同齡人都成熟,但最後不想,我竟比他們幼稚啊!我真傻!』
「白色……」低沉的聲音拉回了閆錦素的思緒。
她愣了半晌,倏然反應過來︰「……黑——羽——快——斗!!!」喊著跳起來追那個罪魁禍首。
快斗一邊靈活德躲閃著,一邊奸笑︰「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別忘了我可是病人!」
「病人又怎樣?今天我林薰未伊不打你個三級殘廢,我就把我英國醫學院的畢業證書撕了!」
「好啊!你撕吧!我沒意見!」快斗果真沒心沒肺!
『多無憂的生活,如果快斗不是黑羽盜一的兒子,我不是組織里的death,我們之間就能再進一步。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