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錦素的感冒剛好,vikye終于同意她出院。本該直接去玩的,結果這天氣啊……居然又連下了一個多禮拜的雨……敢情上天是存心不讓他倆出去玩兒是吧?!
耳畔滴滴答答,這是雨點擊在屋檐的悅耳聲響。一個茶發女孩兒在路上步履蹣跚地走著,身材嬌小的她穿著大到離譜,毫不合身的白大褂。路人撐著傘,有些人匆匆與她擦身,有些人悠閑的雨中漫步,總之,沒有任何一個人關注到那麼卑微的她。藥物的副作用讓她的胸口現在還隱隱作痛,好幾天沒有按照作息時間生活了,就連吃飯,也少了好幾頓,極度的胃痛與饑餓折磨著虛弱不堪的她,沒有給她任何憐憫。
姐姐死時的慘狀,和著gin邪佞的笑容,在他腦海里不住地徘徊,揮之不去。她又悲又恨,然現在的她,這個現在自己都身陷囹圄,自身難保的她,有辦法麼?唯獨去找那個與她有著相同命運的他,才可能讓事情有轉圜的余地。
「這里已經是杯戶町了,應該快到了吧?」已經筋疲力竭的她依舊努力著,因為極致的勞累,她只能輕聲囁嚅著,自我安慰。
靜靜賞著雨的閆錦素,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倏爾,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她情不自禁地叫道︰「馨兒……」
見那抹身影依舊沒有想停下的跡象,她便利索地站起身,不顧雨疏風驟向外飛奔。
「ろゼペ!」听見身後的聲音,她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僅有她一個人。轉身,一個踉蹌,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馨!馨……晴藍馨!」閆錦素心底一緊,將雙指放在她的鼻尖,直到感受到那縷縷熱氣,才稍微釋然了些,抱起她,向家里飛奔。
林薰宅。
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暖,淡然然,金燦燦的。她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醒來,眼前卻無一人。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經從泥濘的白大褂,變成了柔軟的紫色長裝毛衣,茶色短發已經被洗淨吹干,因跌跌撞撞而被擦傷的手肘,也已經包扎好了——是誰那麼溫柔細心地照料她?
掙扎著起身,她拿起床邊已經準備好了的藥,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定不是毒藥後,就吞了下去。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喝下去時,不小心嗆到了。
陣陣咳嗽引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心里一驚,身子不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馨。」人不到聲先到,甜美而悠揚的聲音恍若山澗鶯鳴,好熟悉……
不一會兒,一個少女便來到了房間,這副容顏……染!想著,她竟忘了咳嗽!
閆錦素優雅的輕笑︰「看著樣子,你應該是沒忘了我。」
「姐姐……」
「晴藍染和晴藍馨都是很久以前的姐妹了,現在不是只有林薰未伊和宮野志保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訝異——盡管這個叫林薰未伊的少女知道她前世的名字,這世她們可是第一次接觸!
「忘了?wsad?」閆錦素耐心地點撥,看著她的表情一點一點驚恐(ps︰winesherryanimaldeath)。
「death!」她輕啟嫣唇,顫抖著,「原來就是你。」
「是啊!」閆錦素悵惘的看著窗外,漫步走到床邊,「我沒想到你竟是他們的人。」
「……」一時語塞,她沒了話茬。
「算了。」閆錦素輕嘆口氣,「宮野志保應該已經被他們滿世界追了吧?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她思忖了下,抬起頭與她平視,似乎已經不害怕了︰「我是別人的灰原哀,也永遠是你的晴藍馨。」
突然,閆錦素總覺得剛剛的一切都好虛無,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自己說出那些話也是不由自主——想必這一切,都是屬于另一個林薰未伊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