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放學之後,閆錦素以的速度沖出了教室,誰都沒有理睬。而剛剛從廁所回來的快斗,便沒看見她。
「吶,佳音,你知道素素在哪兒嗎?」
「不知道。姐夫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呢?」佳音半吐槽半認真地回答。
「哦?是嗎?謝謝夸獎哦!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姐夫啊?」快斗很臭屁,很不要臉的回答。
佳音倒也配合的的來︰「猜的,看我多聰明!」
其實佳音知道閆錦素在哪兒的,在初月星爍和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听見了。如果她沒有听錯,那閆錦素就應該是在古箏部那邊。她就是想試試快斗,看看他的記性。
「啊!好像是在那邊……」快斗的靈光一閃讓佳音欣慰一笑。
姐妹自是一個樣兒的,一笑,都是傾城的。但是佳音的傾城和姐姐的傾城不同,因為,閆錦素有一份淡淡的漠然與疏離,佳音有的是最最純白的率真。琥珀般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輝,滿是對姐夫的滿意。
「以前沒發現,現在看看,你長得還湊合!」白馬一反在他人面前的常態,想夸佳音吧,又不想太明顯。
「討厭!」有時候,面對白馬這樣變相地欣賞,習以為常的佳音也會欣然接受了。雖然他們吵架的次數在日益增多,但是每次都是有一小會兒,他們的默契也是出奇的好。可能是在快斗和素素的這一對的燻陶下,許多人都習慣于讓自己和親近的人在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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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樓的裝潢與教學樓不同,教學樓很簡單大方,又帶著濃濃的書香氣。這里,是中西結合的風格,有西方建築的華麗,亦有東方建築的古香,各種成分的添加都恰到好處,原本就很般配的兩種風格如今經過這里的學生的音樂感染,更是變得美輪美奐。
就如初月星爍所說,三樓的人很少,手指加腳趾,也就差不多這麼多人。再加上各個音樂房隔音效果很好,因此在門外,頂多只能听到一點點窸窸窣窣的聲音,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正在找閆錦素的快斗路過一個個房間,里面都空空蕩蕩的,也沒什麼人,估計那些社團成員都在同一個房間。
走著逛著,快斗听見了一陣清脆的聲音,悠揚悠遠,時輕時響。他循聲尋去,只見一個房間的門微開著,一縷微光從門縫里滲出來。快斗側耳傾听,因為不想驚動這陣有些熟悉氣息的音樂,
一陣搖指過後,又是同樣的四個音重復了幾下,愈來愈快,倏然間急轉直下,又變為搖指,接著又是一小段蜻蜓點水般靈巧的音樂,音時而上劃,時而下劃,在幾個似是基本指法的彈奏後,再次轉入了一段搖指,還配上了有規律的副旋律,輕盈如幻的副旋律與悠揚若真的主旋律,一個似是山谷邈遠鶯鳴,一個似是少女純潔歌聲,亦真亦幻,一遠一近,遙相呼應。之後,便是一段雜亂無章的撥弦,都是高音區的音,很是清脆,又有種難言的和諧感。
「 嚓」一聲,快斗動了一下,不小心把門關上了,音樂戛然而止,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听不見了,看來是里面的人停止了演奏。
半晌,一個少女娉婷走出來,愣了會兒的快斗瞬間反應過來,墨色的青絲,酒紅色的翦水雙瞳,不高的個子,不出眾的容貌,卻如仙子一般不沾染一點風塵,仿佛世俗之物都與她無關。這——不是素素還是誰?
「快斗,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
蹲坐在地上的「快斗」突然膨脹了起來,越來越大,最後成為了一個球狀,爆開,嚇了閆錦素一跳。
不知何時,快斗已經站在她身後了。他的雙指相互踫撞,一個響指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朵月季花立于他的手中,他行了個紳士禮,道︰「呵呵,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