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一陣涼涼的風吹醒的,感覺身邊出現了一個凹處,然後她不由的就像那邊滑了過去,就考上了一個柔軟的柱子,恩?她睜開迷茫的眼眸,向上邊瞅了瞅,就看見了面前一身白衣的女子。
那一頭銀色的長發在月光下是那麼憂柔,她感覺那女子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瞬間冰冷的寒意席滿全身,她渾身一震,醉意全無,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宮主?」
絕夜清羽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她「本宮還以為你把我給忘記了呢。」
齊仙兒的身體怔了怔,模著腦袋坐直了身子「宮主的救命之恩仙兒永生難忘。」
「罷了罷了。」絕夜清羽隨意的擺了擺手「最近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會發生,現在絕夜宮實力薄弱,正是用人的時候,本宮想你可以為我絕夜宮盡一份力。」
齊仙兒微微一愣「可以,只是,我也不是什麼人才啊……」
「听說你要到零陰國和親?在那兒有一座血狼山,你可以到哪里驅使著鍛煉自己,不過危險很大……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齊仙兒看著絕夜清羽那張絕世的容顏上哪一抹黯然,不由得別過頭「我的命是宮主給的,我當然願意。」
絕夜清羽的臉上終于露出輕松的笑容「絕夜宮四宮主的位子本宮會為你留著,若是有一天本宮真的不在了……定會有人來找你的。」
「恩……」她不知道絕夜清羽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她也絕對不可以問,這就是魔界首席門派之一的絕夜宮,生死本就由命。
兩年前她四處游蕩的靈魂已經虛弱到要消散的時候,她選擇了再次回到燼山山下去守著自己殘破無幾的骨架,突然她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氣在四周欺負,而作為靈魂卻是極端的享受這種寒氣。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絕子,那雙白色的眸子好像萬年積雪中的精華,那輕顫的睫毛上好像落上了的點點雪花,那一襲白衣潔白的恍若在世間游蕩的仙人。
那雙眼楮恍若穿透了塵世,將目光落在了她的骨架上,然後又看向了她飄渺的靈魂,她說「我是魔,不是你所想的仙人。」
魔……她感受著靈魂的漸漸消逝,她的靈魂艱難地沖著女子吐出了三個字「我想……活。」
「那就成魔,但是若成魔,死後便永世無法翻身。不會再有你的下一世」
「我要……活。」
那時她只想活下來,然後她用輪回轉世作為賭注,向惡魔換了永不變老的面貌和永無止境的生命。
她,真的是只想活下來……
看著絕夜清羽的離去的身影,似乎完全沒有了兩年前的那種霸氣,相反的是猶如一只被人類盯上的困獸,無處逃月兌。
心中不由的不安起來,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覺,可是,絕夜清羽的聲音卻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的睡意全無。
看著門外那漸涼的天色嗎,差不多寅時了吧。
隨意的抓起身邊自己的紫色衣衫向身上穿去……等等,這不是她的房間,還有,是誰幫她月兌的衣服?!
隨意的扣上扣子,她推開木門走了出去,那一顆在庭院中間的巨大楊樹旁邊,那一手拿著長笛,雙眸仰望天空的女神雕像讓她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縱流離還是這麼的喜歡裝模作樣。
撓了撓自己脖子,她掐著腰走到雕像的面前,捏著自己的下吧,望著雕像的臉,還真是一張近乎于聖潔到一塵不染的臉啊。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抹上那雕像,然後一動不動的開始看,不知道再看些什麼。又像是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只是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縱流離的聲音傳入了耳中「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在看女神呀,」她咧著嘴回到,繼續仰著不知酸痛的脖子笑道。
「女神?你看女神干什麼,她又沒我漂亮。」縱流離笑著走到她的身後,一只手只在雕像上「我說,齊仙兒,你還想著昨天晚上你喝醉酒之後都遇上了什麼人嘛?」
一臉’你腦殘‘的表情看向縱流離「你開什麼玩笑,我現在在你的府中,當然不可能遇上什麼其他的人吧?對了,昨晚是不是你給本小姐換的衣服啊?」
「你呀。」寵溺的一笑,縱流離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巧「放心吧,我命人給你換的。你再想想昨天晚上你都遇見了什麼人?」
「人?……我記得有你,玄魅,還有……」腦子之中一片混亂,慢慢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色長衫,懷中抱了個女人……那個人是……「赫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