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只是出血過多罷了,休息些時日就會好的。」燈光搖曳下,一身白衣男子淡淡對著面前的人兒說道。
「八哥,謝謝你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八太子,而對面的人兒也正是菱珂。
「她本來就是我的妃。」宇文軒扭過頭去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發白的人,頓了頓,繼續道,「菱珂你先去休息吧,那女人我來看著。」
菱珂本想調侃幾句,不過轉念一想,這兩人新婚之夜沒有過好,現在就把時間留給他們吧,自己也好去看看他們的傷勢。找個時間一定好好問問八哥。菱珂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司徒檸微微動了動,隱約听到有人在說話,本想坐起來,可是身體太虛弱,眼楮還沒有睜開便又昏睡去了。
宇文軒慢慢地走近司徒檸的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司徒檸面色蒼白卻不失秀麗的臉蛋,他竟盯得出神,司徒檸,他並不喜歡這個丫頭,她沒有她姐姐司徒雪的穩重美麗,她也不如司徒雪那般討人喜歡。看著司徒檸安靜熟睡的面孔,他…是不是見過這個丫頭?怎麼如此熟悉,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盯著司徒檸看了半響,也沒有想出究竟在哪兒見過她。
宇文軒一夜未眠,始終都在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司徒檸。或許是感到一束強烈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司徒檸緩緩睜開眼楮,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脖子上的傷還隱約有些疼楚,輕輕抬起頭,目光靜靜地對上宇文軒,任由他打量。
宇文軒看著司徒檸無懼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麼,愣愣地念道,「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頓了頓,宇文軒抬眼看著司徒檸那不算傾城的容顏,不可相信地問,「那日的公子是你司徒檸?」
靜靜地與他對望,眼神中無一絲懼意,淡淡的神情,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天哪,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有趣的女子,這司徒檸以往不是一無是處嗎?看著司徒檸清澈的眼楮,仿佛有魔力般,被深深地吸引了去,久久不能收回停留在司徒檸身上的眼楮。
司徒檸仔細想了想,能把昨夜他們的對話回憶個大概,至少她知道面前的這位白衣男子是她的相公當朝八太子。
見宇文軒還沒有收回那目光的意思,司徒檸有些莫名地惱火,輕啟唇齒,「八太子,是否可收回那野獸般目光?」
「野獸?!」宇文軒輕挑眉毛,他看上去很饑渴麼?不由得笑笑,又回想起大婚那夜,他扔下司徒檸,與其他女子曖昧,她卻不哭不鬧,反而閑情逸致地外出旅游。有趣。
司徒檸坦然看著宇文軒,淡淡說道,「可否回避?我要換衣了。」
宇文軒想了想,還是退下了。靜靜靠在牆壁上,想著司徒檸今日異常之舉,平日里的弱女子,今日眼中的不屑與無懼,真的是司徒檸?揚起一抹迷人的笑,似乎沒有以往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