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唇角帶著微笑,藍色瞳仁里全是司徒檸的身影,她為自己的出現而詫異,想到這,南宮煜心情不由得大好。客棧一別,少說也有十日之久,十日,如此之短的時間,夕允卻是十分地想念他面前的這位女子,不知是受了夕允的感染還是如何,自己近日也是有些念著她,只怕是被這女子的特別吸引去了吧。
目光打量著司徒檸的深閨,除了一些必須用到的東西外,並沒有其它多余之物,主色以清新的綠和純潔的藍為主,使房間看起來簡潔干淨,沒有其她大小姐房中的浮夸之氣,甚至比一個男人的房間還過于簡單。
眼珠轉了轉,回歸到司徒檸身上。
「你如何得知我在你附近?」南宮煜對于自己的輕功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認第二,只怕無人敢認第一的。是盡管如此,卻還是被一個女子現了,這讓他疑惑萬分,除非她與他武功相當,或者在他之上。
南宮煜轉了轉清澈的藍色眼楮,依舊盯著司徒檸清秀的臉。不過,就依面前的這個瘦弱的小女人來看,他的想法完全荒謬!
「人走路總歸會有些聲響的。」司徒檸輕輕說道,對于南宮煜的驚訝不以為然,略微收拾好剛剛復雜的心情,唇角多了抹笑意。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會在此?」司徒檸淡笑道。
「收到消息,今日你會出宮,所以特來看看你。」南宮煜一臉坦然,看不出真假,若不是夕允有事,說不定來的恐怕就是夕允了。
司徒檸略微點頭,清澈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南宮煜,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端倪,無奈南宮煜就就這般坦蕩蕩地站在那兒,任由打量,略嘆一口氣,只好作罷。雖然有些疑惑,但沒再多問什麼,他是江湖中人,做事她也不好多問,只知對她無害便。
想著,司徒檸一臉悠然自得地坐在軟榻上。
「你剛剛貌似心情不好?」南宮煜也沒客氣,拉過桌子下的靠椅坐了下來。
「你不是一直都在嗎,還用問我?」司徒檸略帶鄙視意味地看了一眼南宮煜,斜斜地靠在軟榻上,安閑地閉上了眼。
看著面前的這個小丫頭安閑舒適的樣子,南宮煜輕笑出聲,「如今你的好夫君是馬上要娶你的姐姐了,你還這麼安適?」
「又沒圓過房,名義上的而已。他娶他的,關我何事,男人妻妾成群很正常,別礙了我眼就成。」司徒檸大大方方地說,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意,像是在述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而已。
「你不愛他?」南宮煜略顯詫異,已成夫妻這麼些時候,竟還未曾圓房,男人妻妾成群固然正常,但一名女子如此平淡道出,著實讓人驚訝。
「不愛。」這兩個字,司徒檸甚至沒有過腦,就這樣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她當然要這麼說,如果別人問起,她也會這樣說,不過是說的委婉些罷了,她現在是不想去費那口舌。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他沒有資格。」
「為何?」南宮煜疑惑,宇文軒是八太子,論長相論勢力,為何沒有資格。
司徒檸微微睜開眼,口吻有些嚴肅,「我想要的很簡單,一生一世一雙人,相愛之人不以謊言以對,不對另一方出手。」頓了頓,淡然道,「像宇文軒那麼風*流的男子,我是絕不會愛上他的,他是個出色的男人,但他的心也不能只歸一人,愛上他,我只會傷痕累累,與其如此,不如早些明了,我倒也免受些傷害。之所以嫁給他,說好听的,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難听的,那就是被強*迫的。」
司徒檸一臉漠然,是的,她絕不會愛上宇文軒這般風*流的人物,而對此刻來說,她對他,別說喜歡,就是連好感都沒有一星半點,如同對陌生人一般,還不如對南宮煜和紫夕允的感覺來得親切。
听後此言,南宮煜失笑,面前的女子果然特別,如果由她來助他完成大業,他不但不會對其懷疑輕看,反之,將會重視尊重。
「你倒是悟得挺透徹,一生一世一雙人,並不如你所說般簡單,正如你所說,男人妻妾成群,這是常事,要想讓一個男人一生只守著你一人過,怕是很難實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