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柳湘蓮雖說是世家子,但家里已經是沒人了,所以婚禮也沒有大操大辦,只是擺了幾桌的宴席,請了幾個朋友,長輩就是薛桓。薛桓接受了新人的敬茶之後就走了,雖說是兒子的結義兄長,但畢竟不熟。
薛桓離開,幾個小輩才算是鬧開了,這次柳湘蓮請的人也不多,不過就是薛蟠,賈寶玉,賴尚榮以及幾個交好的朋友,總共不到十個人。柳湘蓮向來被稱為冷情冷性,對于看不上的人向來是不假辭色,所以交友也不是很廣闊。
賈寶玉看著薛蟠,想到那次在北靜王府的不愉快的經歷,不禁是撇撇嘴。叫了一聲潘大哥哥,就做到賴尚榮的身邊去了。看到賈寶玉的行為,薛蟠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賈府的奴才居然還能捐官,與主子一般的吃飯交友,天下也算得上是獨此一家了。賈家這般的輕狂,衰敗就在眉睫了。可恨自己上輩子居然如此的看不清,一心以為賈府多大的勢力,借著賈府的勢力作威作福的,也要算上自己一份了吧。現在想想,實在是愚蠢的可笑,可嘆!!
眼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柳湘蓮這邊也沒有什麼自己想要結交的人才,也就準備告辭了。可是薛蟠實在是小看了自己金陵第一公子的名頭,這幫人對于薛蟠可是十分的感興趣。當然對于他和柳湘蓮之間的交往更加的感興趣。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柳湘蓮這種江湖游俠,與薛蟠這種世家公子哥如何會一見如故的。不僅僅是一見如故了,還幫忙買房子制鋪子,辦地產,眼看著就要一起生活了,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當然這其中最委屈的就屬賈寶玉了,明明自己才是潘大哥哥的表弟,為什麼潘大哥哥對自己是那麼的冷淡,而對于柳大哥哥卻是這個樣子!!他可是看出來了,潘大哥哥在柳大哥哥面前和在自己面前實在是不一樣。
眼看著眾人強拉住不放,薛蟠只好自飲了幾大杯,這才勉強月兌身。在屋里沒感覺,可是出得門來被冷風一激,這才感覺自己渾身發軟,一陣陣的頭暈。這種狀況回家是不可能的了,想到林府就在前邊,決定先到先生那里坐坐醒醒酒。
林軒出去辦公了,自然就是不在家,薛蟠熟門熟路的進去吩咐小丫頭去做了醒酒茶,他一歪就在林軒的床上睡著了。小丫頭坐好醒酒茶進來時,看薛蟠睡得正熟,哪里搖的醒他。想想,自家老爺應該不會嫌棄薛公子,把醒酒茶放到桌上也就出去了。
薛蟠這一覺直睡到大天黑,林軒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就听到房間里鼾聲如雷,滿屋的酒氣,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看到四仰八叉的倒在自己床上的薛蟠了,搖搖頭,不禁是又好氣又好笑。
年紀可是老大不小了,照顧起人來,那是體貼入微,可是對于自己,卻還是這般的孩子氣。這又是去哪里喝了這麼多的酒來,也不知道蓋上被子就這麼睡著了,屋里雖說有地龍不冷,可是大冬天的,就這樣睡了!!
上前去給那醉鬼蓋好被子,林軒的嘴角不禁又上升了兩分,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蟠兒,心里一陣的甜蜜,一陣的滿足。洗刷過後,林軒經過好一陣子的心里斗爭,最終還是悄悄的上床躺在薛蟠的身邊去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林軒一陣的心亂如鼓,最終還是悄悄的在薛蟠的側臉上親了一口,滿足的閉上眼楮。
薛蟠半夜醒來,發現身邊一個甜軟的身子,無意識的抱到懷里,然後蹭蹭,很快又睡著了。這可苦了林軒,他睡覺本來就輕,被薛蟠這一抱就醒了,然後就感覺薛蟠在他身上蹭了幾蹭。馬上身上的火就起來了,林軒不禁是一陣的氣苦,他向來清心寡欲,哪里有過這樣的時候。即使對著後院的那幾個絕美的舞姬也只是隔一陣子到她們哪里發泄發泄罷了。
看著抱著自己睡的正香的呆子,林軒真想對著他的腦袋就這麼給他一下子,想想還是舍不得,只好默念著清心咒,慢慢的等心上的火消下去,想想也幸虧明天是休沐日,不然自己明天可是沒有精力應付朝堂上的這個那個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呆子就醒來了,習慣性的先伸個懶腰,然後準備給老婆一個早安吻。這才發現,這是蝦米回事!!這明明不是自己的房間,在低頭一看,懷里的美人是怎麼回事!!
林軒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現在睡的正香,就被一陣的搖晃弄醒了,生氣的推了推亂動的枕頭。薛呆子這才發現,懷里的美人竟然是先生,接著就想起來自己喝多了,然後就想在先生的床上歪歪,可現在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下薛呆子可不敢呆了,嚇的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掉了下去,自己可是真的沒想過對先生無禮啊!!看到薛蟠的蠢樣,林軒一大早就被鬧醒的氣也去了大半,嘴角不禁向上翹了翹。
初冬淡淡的陽光照進屋里,晨光中美人擁被而坐,嘴角微微勾起,這下薛呆子不是呆了,而是直接傻了。看著薛蟠那口水都要流下來的傻樣,林軒那上揚的嘴角又上升了兩分。
等林軒笑夠了,這才伸出腳來,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某人,道「蟠兒,我餓了。」天大地大,先生的身體最大,這下薛呆子不呆了,趕緊的套上外衣,到外面吩咐小丫頭上吃的去了。
吃飽了飯,林軒要回去繼續補覺,薛蟠就出去處理事物了。對于和自家先生一夜同床共枕的事,薛呆子淡定的表示「我忘了。」當然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自家先生那里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只好自我催眠道「我忘啦,我忘啦!」
薛蟠一夜在先生那里過的挺滋潤,可家里的祺官就不滋潤了。這些天以來,祺官自然知道薛蟠要娶妻的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詢問,他自然知道自己沒有管的權利,可是心里不舒服卻是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