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薛蟠為了四皇子的還專門的做了幾件衣服,打扮的精精神神的。然後又到先生那里請教一番,模清了到會的大部分人的底細。做好一切準備,到了那天早上薛蟠就板著一張青年才俊的臉,到四皇子府上參加宴會了。
後面的小廝是一臉的驕傲,看咱家少爺,那是多麼的有泛,就算是到了王爺的府上,那也是不急不躁。話說前面勉強板起面癱臉的薛蟠早就是緊張的一身的臭汗了,要不是想到先生說的自己一定行。薛蟠對于林軒一直都有一種近乎崇拜的信服,總是認為先生說的一定是對的,不過迄今為止林軒也還沒有做出什麼錯誤的事情。
宴會在有名的百花園里舉行,薛蟠算是來的比較早的了,四皇子請的青年才俊還沒有來幾個。薛蟠放眼望去,果然個個都是京城里小有名氣的人物,薛蟠在其中那簡直就不算個屁。
薛蟠今天來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結交京里的青年才俊,這才是薛蟠早早就到會的原因。薛蟠板著一張面癱臉上前去和那些才俊們一一打過招呼,顯得熱情但又不是很諂媚。對于這個圈子來說,薛蟠算是新加入的,這些青年公子哥帶著他們這個圈子的特有的驕傲,對于薛蟠的示好,只是淡淡的應了,並稍稍的回禮。薛蟠也不是很在乎,畢竟薛蟠知道自己的公子的名聲在外,而且自己商賈的出身也確實讓人看不起。只是和離得最近的幾個人不咸不淡的隨口扯著,話題也不外乎哪里的花好,哪里的女子漂亮。
因為上輩子的積累,說起這些話題來,薛蟠頭頭是道,雖然這輩子並沒有胡鬧過,一直是在家里老老實實的打理生意,但對于這些也並不陌生。再加上這輩子薛蟠讀盡了四書五經,用春秋的筆法說出這些,實在是妙不可言。漸漸的也就和那些公子哥談開了,看到有新來的,薛蟠也熱情但又矜持的拱拱手。
其實薛蟠完全沒有必要太過的自貶,林軒告訴他的這種打招呼的方式那是恰如其分。薛蟠因為上輩子對于這個圈子的向往,一直認為這里是自己這種人進不來的,所以帶著一股子的怯意。但是薛蟠忽略了他的另外的一個身份,那就是林軒的得意門生,林軒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上輩子薛蟠記憶中的權傾朝野,但是在朝堂上的地位已是不容小覷。而林軒對于薛蟠的寵溺那是有目共睹的,薛家尚未進京時,薛蟠幾乎就是在林府住下的,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一直到宴會即將開始,主角四皇子水瀲這才姍姍而來,不過讓薛蟠大吃一驚的是,水瀲身邊陪著的居然是賈蓉!!薛蟠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來,為什麼賈蓉會出席這個賞花會,難道賈蓉也是少年英才!!想到這里薛蟠不禁是呸呸兩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薛蟠決定了還是回家問問先生,自己在這里胡亂的猜測是不對滴!!
其實大吃一驚的豈止是薛蟠,水瀲看到薛蟠也真是大吃一驚!!他實在是無法把這個玉樹臨風的面癱臉少年,和當日自己在刑部外面見到的那個,抱著飯盒傻兮兮笑的二貨,聯系在一起。看到薛蟠那瀟灑的行禮的身影,水瀲想到當日剛剛看到自己,就趕緊的趴到地上的家伙。不知怎麼的,水瀲心里升起了一陣的違和感,總覺得那個少年才是真性情,于是在心里暗道「有趣,有趣!」
薛蟠跟著眾人行完禮,然後瀟灑的站起來,繼續是雲淡風輕的若有若無的微笑,這邊的公子哥們對薛蟠不禁又高看了一眼。畢竟第一次見王爺就這般的鎮定,實在是有過人之處,金陵第一公子的名頭果然不是白得的。話說薛蟠為了維持這個表情,心里簡直就要抓狂了,哪里有半點外表表現出來的雲淡風輕。
所謂的賞花會也不過就是那個流程,一眾的少年英才們明明無聊的要死還要強打精神顯示出自己興致勃勃,當然薛蟠就是這眾多的英才中的一個。最後還應經的寫了一首歌頌這個盛會的詩,詩當然是薛蟠事先寫好了,林軒給修改過的。薛蟠可是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被這些詩,誰讓呆霸王只要一緊張就會把東西都忘光,所以只好使勁的被,直到熟練到不用思考張口即來。
所有的少年英才們每人一首詩,然後水瀲也應景的作了一首勉強能看的詩,然後少年英才們挖空心思的把王爺的詩夸贊一番。然後就是喝酒,互相的恭維,最後就是散會。薛蟠听到散會。立馬就來了精神,這個宴會把他折磨的可是夠嗆,他還要趕緊的到先生那里求安慰。
于是一眾人跪下給水瀲最後行禮,這時就听到王爺發話了「薛蟠,你留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于是薛蟠就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苦逼的流下了。薛蟠心里內牛滿面,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想背靠大樹好乘涼,攀上四皇子這個大樹,可是不想當出頭鳥啊!!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四皇子留下,實在不是好事啊!!
水瀲看到薛蟠在听了自己的話後瞬間變黑了臉色,不過隨即就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是那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不禁在心里大呼「有趣!有趣!」不過面上絲毫不顯,只是面無表情的向前走,人家老大不開口,薛蟠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在後面淡定的跟著四皇子。
殊不知他這份強裝出的淡定在人家四皇子眼中是多麼的可笑,他越是這樣,水瀲越是想要逗他,于是就帶著他在花園中亂逛。薛蟠滿月復的狐疑,不過想到臨來時先生的教導,薛蟠還是強裝出若無其事,跟著四皇子亂逛。
看看天色不早了,最後還是水瀲先開口道「你經常到刑部為林大人送飯?」等了半天,沒想到四皇子說出這樣一句話,薛蟠幾乎就要破功了,堪堪忍住,拱手道「沒有經常,只是有過一兩次而已,先生的身體不好,忙起來又沒有個吃飯的時間,為人學生者自然要為先生分憂。」
听到薛蟠這一本正經的回答,再想想那天趴在地上抱著飯盒的二貨,水瀲心里一陣的失望。其實這個問題水瀲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雖說他邀請了薛蟠可以隨時到府中拜訪,可是薛蟠隨後就到雲南去了,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