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一句話的左安澈掐住古熙林玉頸的大手驀然一僵,眸光一滯,隨即半眯著眸子,看不清此時的左安澈臉上所要表達什麼樣的情緒,半晌才道。‘別以為說一些朕听不懂的話,朕就不敢殺了你。’語落,左安澈掐住古熙林玉頸上的大手用力一甩,將古熙林甩在了床榻上,雙手支撐著床榻不讓自己倒下去。
古熙林低垂著頭,緊閉著雙眸,一滴滾燙的淚珠悄然滴落下,就像浪花拍打著岩石,碎了一地,當在安澈的大手一放開後,咳嗽猛然襲來。‘咳咳咳……’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會死在左安澈的手上。
‘還記得你對朕說過的話嗎?說無論如何都要朕相信你,可是,從你一接近朕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跟朕說相信這兩個字,一個騙子居然還如此大膽說相信,古熙林,你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呀!’每每想起古熙林對他說的話,他就無比的憤怒,他以為她是真心對待,誰知道只為了達到目的,才裝出來的真誠,想到這里,他就對古熙林感到了極致的可恨可憎,有時候真想一手了解了她,以免礙眼。
漸漸緩過來的古熙林,已經止住了咳嗽,驀然,她笑了,笑得異常的燦爛。‘左安澈,你真的恨不得想要馬上殺了我,以解心頭之恨。’她頓了一頓,繼而道。‘可是,你的敵人,確定是我嗎?’猛然,四目相對,古熙林的眸光不在是平靜無波瀾的湖面,灼熱的目光直視著左安澈,她想要一個答案,左安澈對她的好,她不曾忘記過,可是,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一如既往對她好的人嗎?他終究還是不願相信自己,或許,是我自己沒有資格去要求他來信任自己,因為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要求自己來幫助他,不被信任也是理所當然、人之常情,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
左安澈冷哼一聲,像听到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哼,古熙林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別告訴朕昨晚你沒有從左安炎武的府上出來,三番四次都被朕撞破你們的密會,可是你依然要朕像傻子一樣去相信你,憑什麼?’到了最後,左安澈簡直是怒吼了出來,眸是除了怨恨還是怨恨。
這一刻,古熙林認為左安澈的話很有道理,也說很對,可是,卻她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是默默的盯著滿臉憤怒的左安澈,可是,內心是一陣的抽痛,鼻子酸酸的,但還是忍住不掉一滴眼淚,因為眼淚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就算傷心與失落也不能掉一滴眼淚,因為這不是她掉淚的理由。
頓時,窒息的氣氛驟然降落到極點,古熙林微瞼了瞼眼眸,瞼去眸中失落的眸色,輕聲喚出。‘我們——還是朋友嗎?’到了最後一刻,她還是抱住最後一絲的期待。
‘為何不為自己辯解,你不反駁,就代表朕說得沒有錯,而你也相當于承認了,是不是?’
‘我無話可說。’她從來不愛解釋,所以,別人要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就拉倒,她不在乎要解釋才去相信你這個原理。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而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知為何,到了這一刻,他一點痛心的感覺也沒有,只有滿滿的恨意。
‘……’古熙林依然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