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建立基地還是三山五岳找藥材,這背後無疑都需要天文數字的金錢做後盾,可現在的他別說大量的金錢,就是等會的晚飯錢都發愁啊。
按說以他現在解開潛力區二重的實力,只要下得去手,掙錢應該不是難事,但如果只想著走邪路,小錢或許不缺,但大錢,卻很是困難。最關鍵是風險還大,說不定一朝事發,後面的日子就光用來應付警方了。
又在屋里坐了會,林寒決定到外面去轉轉,他雖然骨子里依舊是個驕傲的人,但到底是經歷過末世大危機,節操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並不看重。為了醫治自己的肚皮,說不得,只有憑手段先出去順幾個錢包再說了。
很快出了校門口,此刻已是華燈初上,街道兩邊亮起璀璨的霓虹,深深的呼吸,傍晚的空氣流進肺里,刺激的林寒心頭一爽,似乎肚子都不是那麼餓了。
「咦?」
就在他剛剛轉過一個十字路口,突然發現在一處百貨商廈門口圍攏著大批的人群,透過人群間隙,林寒依稀看見人群中心貌似躺著一個白發老人,在老人的身側,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蹲在他旁邊,那男的表情還算平靜,只是一個勁的朝年輕女子勸說著什麼。
而那個年輕的女子,清秀的臉龐上卻掛著大串淚珠兒,神情亦是焦急不已,手還一個勁的在老人胸膛上輕輕拍打。
林寒沒有國人常有的好奇心,已經猜到可能是老人突發心髒病之類的破事,他當然不會主動湊上去,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醫治自己干癟的肚子。
只是腳步才剛剛走過人群,他卻又突然退了回來,不僅如此,他甚至硬擠開人群,蹲在了那昏迷老人的面前。
「香奈兒連衣裙,路易威登西服,嘖嘖,光是這兩套行頭,就得值不少錢吧?」
林寒蹲下後裝著無意的朝旁邊一男一女掃了一眼,心頭卻冒起了小星星,嗯,既然是兩個有錢的主,自己要是救了這老頭,想來不會太委屈。
念及此,林寒也不含糊,直接伸手朝老頭卡白的嘴唇探去。
「喂,你干什麼?」
林寒的手指剛剛一探出,那身著路易.威登西服的年輕人就冷聲朝他呵斥起來。
「哦,我是醫生,見這位老先生昏倒了,所以想給他看看……」
林寒隨口應付一句,正準備繼續去探老人的脈搏,一只縴柔的素手忽然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那身著香來爾連衣裙的清秀女子猛然抬起頭,「你是醫生啊?太好了,我爺爺心髒病突發,你能救救他嗎?」
林寒就笑,作為一名從末世走來,並已經解開第二重潛力區甚至很可能是現實地球上唯一一名解開第二重潛力區的人類,對自身的細微控制近乎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相應的,擁有這種能力的他,如果連心髒病這種小毛病都沒法,他也沒臉回來扮救世主了。
不過人雖然要救,但救人卻並非目的,至少不是主要目的,關鍵還得看對方能拿出多少大洋。
他輕輕拂開香奈兒美女的小手,煞有介事的在老人脈搏以及心髒鼻息下探尋一陣,一番姿態拿足後才淡淡道︰「嗯,不錯,以現在醫院的水準,像你爺爺這種情況,檢查出來的確是心髒病……」
「喂,你小子瞎胡扯些什麼?」
那路易威登青年根本不等林寒說完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看向他的目光更是透著一絲陰冷,不過當他轉過頭去面對香奈兒女子時,卻又是一副諂媚狗腿的模樣,「阿悅,別理這小子胡說八道,我看他八成就是個騙子,救護車馬上就到,我們還是等醫生過來了再說吧。」
林寒听了這青年的話也不生氣,直接並起兩指朝老人胸口處點去,很快,當一股精純的真勁輸入到老人心脈中後,那老人原本煞白的嘴唇突然恢復一絲血色,緊接著他眼皮顫動,竟然一下睜開了眼楮。
「看,快看,醒了!」
「神醫,簡直是神醫啊,沒想到這年輕人年紀不大,本事倒不小……」
「嗯,難說,我看有可能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或者那老人本來就快醒了也說不定……」
見老人突然睜開了眼楮,周圍立刻響起一陣驚呼聲,當然,並非所有人都覺得是林寒的功勞,畢竟他剛才那幾下動作實在太快,快得許多人都沒看清楚。
「啊?爺爺,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那香奈兒美女見老人真的睜開了眼楮,趕忙關切的把老人扶到自己腿上,只是還不等她露出驚喜的表情,那老人在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後,雙眼一閉又昏厥了過去。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爺爺……」
見老人轉瞬間又昏厥了過去,女孩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不斷的在老人胸口按摩拍打,可老人就是緊閉著眼楮,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位先生,我爺爺究竟怎麼了?求你幫他看看好嗎?」香奈兒美女呼了一陣沒反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立刻轉頭朝林寒請求起來。
「嘿嘿,好說,其實老爺子的病並不難……」
「王八蛋,你這個畜生,你究竟對老爺子做了什麼?快說,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那路易威登青年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當他看著女人又朝林寒哀求時,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陰沉起來,他跳起來一把拽住林寒的衣襟,跟著一只拳頭就狠狠朝他下巴砸了過去。
「住手,何鑫你干什麼?」
「阿悅,這小畜生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你還看不明白?他分明就是想害老爺子。」青年沒有理會香奈兒美女的勸告,繼續朝林寒掄起拳頭,臉上的表情亦是越發的猙獰扭曲,「你個逼崽子,說,究竟是誰派你來到?為什麼要陷害老爺子?」
「還他媽沒完了?」
林寒求的是財,本沒打算惹事,可這小子接二連三的挑釁,也讓他心頭生出一股邪火,當即面色一沉,不等對方拳頭砸到,一根大拇指飛快的從青年的小月復處拂過,同時巧妙的送出一股暗勁刺入青年的月復腔內。
他動作奇快,又用的是巧勁,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甚至連青年自己都沒發覺,當然就更不可能知道從此以後,他的整個人算是廢了。
很快,青年掄起的拳頭就直直「砸」在林寒的了下巴上,看得四周圍的人牙齒一酸,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不過他們卻不知,因為那股暗勁的原因,看起來重重的拳頭,砸在臉上卻是輕飄飄毫不著力。
「嗯?」
見自己一拳砸過去林寒竟然連臉都沒有偏一下,青年一陣錯愕,心說老子這一拳再輕總有百十斤的力量吧?你他娘怎麼這麼扛砸?
只是還不等他會過意來,突然一股劇痛從小月復處傳來,滾燙的汗水從兩鬢滑落,一瞬間,他幾乎感覺自己幾欲死去。
鳩尾穴,位于臍上七寸,劍突下半寸,經屬任脈,系任脈之絡穴。若被人擊中,會沖擊月復壁動、靜脈,及肝、膽,嚴重者震動心髒,甚至會血滯而亡。
青年此刻之所以只感覺疼痛而沒有溺亡,並非林寒手下留情,完全是他特意把那股暗勁以特殊手法暫時隱匿在青年的鳩尾穴內,自一定的時候才會發作。
「嘖嘖,我說這位朋友,多大的仇啊?打人竟然把自己白毛汗都給打出來了,你真這麼恨我?」
見青年一臉痛苦的抱住自己肚子,林寒一聲嘆息,故意露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卻看得對方鋼牙咬碎,恨不得把林寒給吞進肚子里。
「小逼崽子,你竟敢陰我,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何……」
「何鑫,你夠了。」
那清秀女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向青年,「你太過分了,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你給我走。」
「阿悅,你看清楚了,是他陰我……」
「別說了,我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你耍少爺脾氣欺負人。」
清秀女子根本就不听何鑫的解釋,只是轉頭朝林寒懇求道︰「這位先生,你看我爺爺又昏過去了,能不能麻煩你再幫我爺爺看看……」
「阿悅,這人分明就是江湖騙子,你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對老爺子動的手,你千萬別相信他。」
那叫何鑫的男人雖然被女子嚴詞呵斥,但顯然並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又威脅著朝林寒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耍的手段,有種別走,我現在就喊人來弄死來。」
「這位小姐,你都看見了,不是我不想救你爺爺,實在是……」
林寒聳了聳肩,故意朝何鑫瞟了一眼,滿是歉意道︰「實不相瞞,我家祖輩都是學中醫的,我剛才發現老爺子的癥狀正好與我從前醫治過的一個病人很像,本想替他看看,既然別人把我當騙子,我看你還是不要相信我,等救護車來就好了……」
林寒說完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那被叫做阿悅的清秀女子看林寒說走就走,急得眼淚就快流出來了,實際上她之所以如此相信林寒,並不是因為林寒剛才妙手讓她爺爺短暫清醒過來,而是林寒之前說的那幾句話。
別人不知道,她卻比誰都清楚,老爺子得的實際上真的不是心髒病。那還是十多年前的時候,他們家族特意從米國請來一位心髒科專家,當時那個專家就提出,他爺爺這種病看起來和心髒病很像,但實際上並不是心髒病,而是一種現代醫學很罕見的心髒異變癥。
專家當時就斷言,這種病以現代醫學還無法救治,最多只能輔以許多高級藥材勉強續命。
林寒看起來雖然很普通,尤其是身上的穿著,加一起肯定不超過兩百塊錢,但既然能說出與專家類似的話,她又哪里會放過?
眼看著林寒快要走出人群,陳悅心頭越發著急,趕忙跑上去拉住林寒,苦苦哀求道︰「這位,大夫,無論如何求你救救我爺爺,只要你答應救我爺爺,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