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寒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任上就現了,同時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呵呵,我倒是忘記了,極限的疼痛,是以喚醒那股沉睡的,怎麼樣?林寒,現在身體好受些了嗎?」
任上來到林寒面前,一腳踩在他胸骨上, 嚓一聲響後,林寒的胸骨頓時塌陷下去一大塊。
「你……」
林寒剛想回敬兩句,忽然心神一動,就在這一刻,一股淡淡的,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明黃色光芒,由他的胸口出,一直蔓延而出,順著胸腔,慢慢的攀岩,直至把他整副身軀都包裹在內。
「天運珠!」
林寒第一時間就知道這股淡淡光芒是從哪里出的,分明就是他掛著胸口香囊里的兩顆玄色天運珠出的啊。
林寒早知道珠子有問題,沒想到在自己最為為難時刻,竟然還以出如許能量光暈替自己修復身子。
「我什麼?林寒,林老大,你不是很猛嗎?現在怎麼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了?哈哈哈……」
任上放聲狂笑,一腳一腳的踩在林寒身上,他要泄,他要釋放。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以讓他如此委曲求全,讓他面對僅僅是一個人,卻毫無辦法的情況。
現在他雖然笑到了最後,卻是拿集團上萬名手下換來的,這讓他心頭很是不甘,趁著林寒還沒有斷氣的時候,他需要盡力破壞林寒的身子骨,以達到自己心靈深處變態的快.感。
惜,只顧著瘋狂泄自己憤怒的任上,卻沒有注意到,明明自己每一腳下去的力道越來越強,但對林寒身體造成的破壞卻是越來越小,而林寒,不僅沒有皺半下眉頭,甚至還朝他露出個譏諷的微笑。
「操,是挑釁我嗎?」
任上被林寒的笑容激怒了,暴起一腳就朝他脖子落下,不過剛落到一半,他又懸在了空中,「哈哈哈,差點上你的當了,想死得這麼痛苦?妄想!」
任上猶自?
?咕了一陣,掏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對著話筒嘰里咕嚕說了一陣,很快,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一群殺氣騰騰的壯漢就從里面跑了出來。
「任少!」眾大漢一出電梯後,就齊齊朝任上恭敬鞠躬點頭。
「把這小子給我拉下去,都給我听好了,你們以隨便玩,但千萬別給我弄死了,這小畜生殺了我們集團上萬人,我要他嘗盡世間所有痛苦再死去!」
「任少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的,嘿嘿……」一名壯漢獰笑著來到林寒旁邊,又朝四周圍一揮手,「把他拖下去,等會由我親自招呼他,任少,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嗯,對了喪彪,小畜生有些古怪,別光顧著玩,一定看好,別讓他跑了。」
……
一間漆黑的小屋內,林寒被重重的拋到了地上,跟著嘴唇被撬開,一股散著奇異香味的濃湯灌入口里。
這股濃湯一流進喉嚨,林寒就感覺到湯里似蘊含著強烈的能量氣息,連帶著身上的傷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百年老參加上百年何首烏熬制的濃湯,小雜種,便宜你了。」
之前那被叫做喪彪的壯漢一聲冷笑,把灌剩下的湯碗重重摔地上,又朝四周圍一揮手,「兄弟們,先把他給架起來,打一頓再說。」
林寒被兩個粗壯男人給暴力提起來,四肢用鐵條固定在一面大鐵架子上,一個光膀子男人來到他身邊,手里拿著一根浸了鹽水的鞭子,照著他就是一頓猛抽。
林寒對所謂的鞭刑自然眉頭都不皺一下,是當鞭子落在身上後才知道,鞭子不僅浸染了鹽水,而且上面還布滿了細密的倒勾,每一鞭下去,都會帶走一大片的皮肉。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但林寒卻半點辦法也沒有,天運珠雖然不斷的釋放出能量光暈修補身體,但那修補的程度,卻趕不上身體被破壞破壞的速度。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幫癟犢子手里?」
林寒心頭嘆息,試著運起體內的真勁,無奈所受的傷害實在太過嚴重,尤其是早前任上那十多道槍傷,雖然因為早一步移經換穴,勉強保住一命,但大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能作出。
「咦?不對……」
就在這時,林寒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記得曾經看過一部玄幻小說,但凡天材地寶,說準確點,像天運珠這種神奇的東西,不是都以煉化為己用的嗎?
雖然不知究竟該如何煉化,而且煉化後天運珠是否能夠幫助自己月兌困,是現在天運珠僅憑自主運行,就能夠釋放出能量光暈幫自己修補身體,誰說完全煉化後不能釋放奇跡?
想到就做,反正自己已經到這種境地了,再壞,唯有一死而已。
林寒強自摒棄掉毒鞭抽在身上的痛覺,甚至連五識都刻意屏蔽掉,按照昔日小說中描述的場景,試著把所剩不多的火焰真勁探入到胸前的香囊天運珠中。
驀地,林寒面色大變,他忽然現,自己的真勁才剛剛探進去一點點,就猶如大河決提,「嘩啦啦」瘋狂的朝著兩顆珠子泄去,而流進珠子的火焰真勁就好像泥牛入海,連一個波瀾都沒有興起。
林寒心膽俱寒,趕忙想收回自己的保命真勁,但是卻無法收回,自己身體的真勁居然不受控制,持續著源源不斷的流進珠子內。
無盡的悔恨漫上心頭,林寒此刻已經不是臉色大變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想破口大罵。
簡直是坑爹啊,都尼瑪什麼破玩意玄幻小說?自己好死不死還偏偏去听信了,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珠子沒有煉化成,反倒是把自己給賠進去了,不用想,只要這樣持續下去,不用太久,自己根本不等鞭子抽死,就會自動被吸成人干。
冷汗刷的一下從背脊滴落,林寒嘴唇白,被綁住的身子不停的哆嗦。
必須想辦法,否則這樣下去自己最多半個小時不到就會被吸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想到這里,林寒更是不要命一般狂運火焰真勁,想極力阻止自己的真勁繼續被吸入天運珠。
「操,終于知道害怕了?小畜生,看你還能挺多久!」
持續抽打林寒鞭子的壯漢看見林寒臉白,身子顫抖的模樣,只以為他受不了了,當即抽打得越賣力起來。
林寒心頭吐血,身體早已經虛弱到極點,此刻又听見壯漢陰惻惻的獰笑聲,當即張嘴就回應了一句,只是他太過虛弱,體內真勁還在持續不斷往天運珠里流淌,嘴是張開了,但聲音卻是一點都不出。
「等等!」喪彪突然一揮手,制止了壯漢繼續抽打。
「彪哥,怎麼了?」
「這小子好像有話說,再說任上說了別弄死了,听听他說什麼。」喪彪緩緩來到林寒面前,冷聲道︰「小子,你剛才想說什麼?」
「喪彪,你干什麼?」
就在這時,任上也來到了密室牢房,見手下人都住手站在旁邊,有些疑惑道︰「都干什麼?怎麼停下來?」
「是任少來了?」
喪彪趕忙屁顛屁顛跑過去,朝他深深一躬道︰「剛才這小子好像有話說,所以我讓三德子停停,想听听這小子想說什麼……」
「哦?嘖嘖,這倒是奇了怪了,林寒,不像你性格啊,你想說什麼?求饒嗎?」
任上渡步到林寒面前,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林寒艱難抬頭,嘴唇開啟,卻沒有任何聲音出。
「什麼?你說什麼?大聲點!」
「我說,**!」林寒大聲嚎叫,話落又面如死灰,一句話已經耗盡所有精氣神。
「找死!」
任上額頭暴起根根青筋,抬手就是一掌朝林寒額頭拍落。
「啊……你……」
飽含真氣的一掌剛剛才落在林寒額頭,任上忽然渾身劇震。林寒的額頭就好似安裝了一塊磁鐵,他手掌剛一落下,一股無盡吸力就從他額頭出,吸住自己手掌無法離開。
自己渾厚剛猛的一掌落在林寒額頭,不單真勁如泥牛入海悄無聲息,而且那股吸力還瘋狂的從自己手臂中往外吸收真氣,就這麼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消瘦了一大圈。
「小畜生,快給我放開……」
任上面色慘白,他放聲嚎叫,把體內真氣運轉到極致,是任憑他如何動彈,不光手掌無法離開林寒額頭,連帶著體內的真氣流失速度還越來越快。
「啊?任少,你怎麼了?」
周圍一干人看見任上一掌下去,就不肯離開,而且還一直按住林寒額頭大呼小叫,都有些奇怪。
「一群廢物,都他媽別傻站著,老子被吸住了,快拉我離開……」
任上也是被氣糊涂了,也不管這群人上來是否有用,張嘴就朝他們呵斥起來。
以喪彪為首的手下們哪敢怠慢?
急忙撲到任上身邊,抱住他往旁邊不斷的拉扯,一些自作聰明的手下干脆過去逮住林寒,想從這源頭把兩人分開。
惜,奇怪的一幕再次生,無論是抱住任上往外扯的喪彪等人,還是直接接觸林寒的手下們,都在第一時間被一股大力吸扯住,別說往外扯人了,就是連自己也無法動彈反抗
而且令手下們心膽俱寒的是,當他們被那股奇異力量吸住後,就感覺自身體力不斷溜走,身體越來越虛弱,就連皮膚,也是以肉眼見的速度不斷干枯皸裂。
「這……這尼瑪是什麼?任我行?吸星大.法?」
無盡的大恐怖中,喪彪淒聲嚎叫,叫聲響徹整個陰暗潮濕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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