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說著,盧晚路把她扶了起來,「吃藥。」
唐豆米攤開小手,盧晚路會意地將藥紙里的藥片倒在她的掌心里,然後將水杯遞給她。服下藥後,唐豆米又由盧晚路扶著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就算是天仙神藥,也不可能一經服用馬上見效,唐豆米腦袋還是昏沉得厲害,整個人像處在刀山火海中,滾滾熱浪不斷向她襲來,意識也有點恍惚,卻舍不得閉上眼楮,執著地睜著雙眼,看著盧晚路。
鹿鹿今天好溫柔。
盧晚路將廢棄的藥紙攥成一團隨意丟進了紙簍里,在床邊俯子,模了模她發熱的額頭,眉頭又皺緊了幾分。接著微冷的大掌下移,觸踫到她同樣滾燙的脖子,能感覺到她皮膚上黏黏的,流了不少的汗。
「換衣服。」盧晚路到衣櫃里取了套干淨的睡衣,見唐豆米在那兒虛弱無力的,他的臉色突然有些不自然,「你……能換嗎?」
唐豆米眨巴了幾下眼楮,她似乎看到鹿鹿的臉上有兩朵小小的紅暈……本來腦子就燒得不太清醒,這下變得更不清醒了,她咧嘴傻笑個不停,胡言亂語︰「鹿鹿幫我換……我要鹿鹿幫我換……嘿嘿嘿……換……鹿鹿換……人家換不來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盧晚路動作一僵,千年冰封萬里雪飄的臉上慢慢升起了初春的太陽……
視線下移,看向唐豆米被被子緊緊包裹住的身體,他什麼也沒看到,卻好死不死地開始自動腦補……
氣息微微有些急促,盧晚路狀似鎮靜姿態,在床邊坐下,唐豆米離他更近了,她那因為高燒而泛紅的臉蛋配上白皙的肌膚,像成熟的水蜜桃,女敕女敕的,粉粉的。
盧晚路第一次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自己換。」盧晚路正色,語氣不容回絕。
「不要不要……」唐豆米眼楮睜大了些,水汪汪的,好像蒙了層霧氣,雙唇比以往更紅艷,像抹了上好的唇彩,但一張一合間,又蹦出了無數咬字不清晰的胡話,小嘴咧著,露出小白牙,「我喜歡鹿鹿……喜歡鹿鹿給我換衣服……嘿嘿嘿……喜歡喜歡……」
盧晚路心跳得更亂了。
「自己換!」他提高聲音,說話的同時將衣服放在了她枕邊,站起身,「我先出去,你快點。」說完,不等回應,就大步離開了。
雖說步伐一如既往的沉穩,但隱約間還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站在門外等了有十五分鐘,盧晚路輕輕打開門。
床上,唐豆米已經乖乖地換上了干淨的衣服,被汗水濡濕的衣服褲子亂糟糟地丟了一地,當然,還包括……
盧晚路先是撿起衣服褲子,接著別開視線,飛速將地上的三角狀物體和吊帶狀物體撿起塞到衣服褲子里,抱成一團在懷里,準備離開。不經意地低頭,見到一抹刺眼的血紅……
子宮內膜月兌落期間……
盧晚路愣了愣,暫且將衣物放在一旁,走到床邊推了推唐豆米︰「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