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昨晚有兩個人……」丁小寧將對方的形象大致描述了一遍,問,「你認識他們嗎?」
唐豆米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語氣隨意地答道︰「認識啊,他們是我保鏢。」
保鏢?
在夏鶯和丁小寧震驚的目光下,唐豆米幽魂一般與她們擦肩,往校內飄去。
回到宿舍,唐豆米受到了總統級的待遇。
舍友姑娘們早已守在門外,夾道歡迎,並派出迎賓隊代表瞿昭昭同志上前向唐豆米獻花。將花圈戴在她脖子上,瞿昭昭同志執起唐豆米的雙手,熱淚盈眶︰「歡迎唐豆米小姐正式回歸305號宿舍!」
唐豆米低頭,瞅著脖頸上的花圈,翹起大拇指和食指捻起一片花瓣,花瓣細細長長,她將花瓣湊到瞿昭昭眼下,瞪著略顯無神的雙眸︰「送菊花,你覺得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世界上還有比菊花更適合你的花嗎?再說了,這花圈可是我們三個親手做的,每一朵菊花都是我們親手點綴上去的。」瞿昭昭不以為然,接過那片花瓣,輕輕柔柔地放在掌心里,嘴角掛著笑容,滿臉憧憬地望著它,「多麼美麗聖潔的花朵啊,美得自然,美得心驚。」
「既然這麼美,我也不好意思把它從你身邊搶走。」唐豆米將花圈掛到瞿昭昭脖子上,又從花圈上扯下了幾朵,塞到林小莫和何悠手里,「你們也拿著,好好欣賞,我就不打攪了。」
說著,唐豆米甩了甩腿,腳上的帆布鞋飛了出去,歪歪扭扭地半倚半躺在鞋櫃旁。
上鋪梯也懶得爬,直接倒在了下鋪的何悠床上,臉蛋埋在被子里,雙臂大大地展開,腳垂在地上,發出幾道悶悶的嗚咽。
門邊的迎賓隊三成員瞅著唐豆米那邊的狀況,繼而收回視線,面面相覷,眼神交匯著得出結論——
有問題!
這種時候,派出的代表依然是瞿昭昭同志。
「豆米啊,你怎麼了?不開心嗎?」瞿昭昭同志也倒在床上,雙手支著腦袋,問著身旁的唐豆米,「你說說你,病假半個月零一天,大家這麼久沒見面了,開心一點嘛?來,乖乖地把這代表愛的可愛小菊花掛在脖子上。」
瞿昭昭月兌下脖子上的花圈,奸笑著,又想重新給唐豆米戴上。
唐豆米轉了個身,背對她,抬起手連連揮著︰「去去去,別理我,煩著呢。」
「煩什麼?是嫌菊花不夠大不夠艷不夠嬌女敕欲滴?」
「啊啊啊啊,瞿昭昭!」唐豆米煩躁地一咕嚕坐起身,雙腿交疊,揉著頭發抓狂,「我正煩著你別開玩笑了行不行!」
鹿鹿在生她的氣,還沒想出原因呢,哪有時間開玩笑!
氣死了。
都怪當初年少無知交友不慎,身邊盡是損友,沒有一個能在她傷心落淚之時給予她一個堅固的臂膀……
「煩什麼呀?」見唐豆米有點生氣,瞿昭昭忙把花圈丟到一旁,搓著手討好地瞅著她,「來,跟姐姐說說,給你指點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