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佣,她掛著友好笑容的臉在看到來者後大驚失色,一聲驚恐的尖叫,響徹雲霄。
「別怕……」男子氣息虛弱。
「你、你是誰?」
「幫我叫他……救我……」他說完這句話,像用完了全身力氣,身子踉蹌了一下,便昏倒在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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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盧晚路的別墅,差不多九點半了,和她之前估計的時間差不多。
唐豆米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里,一邊轉動一邊說︰「鐵肚鐵檔,你們也跟我進……咦?人呢?」她眨巴了幾下大眼楮,看著身後,早已經是空無一人。
這兩個家伙,到底還是不是正常人呀,塊頭這麼大,走路一點兒聲響也沒有,來無影去無蹤的,平常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她要是不叫他們出來,就絕對找不到他們藏在哪里。
打開門,一眼就見到盧晚路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他正靠在那兒,摁著遙控器,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上切換的頻道。應該是剛剛沐浴過,他裹著白浴袍,黑墨色的頭發還滴著水珠。
「鹿鹿,我回來了。」唐豆米彎腰換鞋。
「嗯。」盧晚路輕輕應了聲。
這樣的對話,就像發生在一對平凡的夫妻身上。
一個回家,一個在家,一個喊一聲我回來了,一個笑著點頭。
平凡又簡單的幸福。
「他怎麼樣?」盧晚路沒頭沒尾的問。
「什麼怎麼樣?」唐豆米將包包隨意丟在一旁。
盧晚路的身旁放著一條干毛巾,而他的頭發又還在滴水,這明顯是某個悶騷在暗示人家小姑娘什麼。
唐豆米心領神會,也很願意為他服務。
她在盧晚路身旁坐下,拿起毛巾,他微微偏過頭,她把毛巾罩在他腦袋上,裹成一團,胡亂擦著,把他的服帖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唐豆米可開心了。
盧晚路也任由著她瞎折騰。他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他怎麼樣?」
「誰呀?誰怎麼樣?」說著,唐豆米沒停下手頭上的活兒,她又拿手指頭頂著毛巾,伸到盧晚路耳朵那兒,給他擦了擦上邊沾著的水。
「許全。」
「哦,小全啊,他挺乖的……咦,你怎麼突然問到他?」他不是一向對她給許全補課的事情不感興趣的嗎?而且之前還強烈反對過呢!
「他……」盧晚路頓了頓,沉默了。
「他?小全怎麼了?你直接問唄,今天怎麼這麼扭扭捏捏的?」唐豆米還疑惑著,就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鹿鹿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在關心同性,有點**,所以害羞了?哎呀沒關系,你們相差這麼歲,是走不到一起的。」
「……」盧晚路徹底沉默了。
唐豆米心情愉快地哼著小曲兒,幫他把頭發擦到差不多八成干,又從**旁邊模到了某個悶騷早就準備好的卷梳子,替他把亂糟糟的頭發梳整齊。
某個悶騷很滿意。
並且決定在今後的每一天的晚上,都要開展一項這樣的擦頭發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