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米沒注意到,某人的臉上有一絲絲的紅暈。
「為什麼突然想听我唱歌啊?」唐豆米還是覺得奇怪,撓著頭皮追問個不停。
盧晚路故作慍怒︰「唱不唱?」
「干嘛對人家這麼凶……」
「唱?」
「可我唱的很難听,聲音像鴨子像山雞像烏鴉像母豬拱糞……」
「唱!」
「好嘛,唱唱唱,我唱還不行嗎……」唐豆米的小手不停絞著衣下擺,小小聲地抱怨,「鹿鹿一點也不溫柔……」
盧晚路淡定地舉著傘,雨中漫步,姿態悠閑,靠著唐豆米那一側的那只耳朵卻悄悄地豎了起來,認真地在雨點落地的聲音中捕捉著屬于她的聲音。
「我家有只小鹿鹿,
屁屁天天往外露,
他的名字叫盧晚路,
盧晚路盧晚路,
擼啊擼擼啊擼,
……」
隨口哼了幾句,唐豆米突然兩眼放光︰「哎,鹿鹿,我突然發現你的名字念起來好像擼啊擼!」
「……」盧晚路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因為他也覺得他的名字念起來很像那什麼擼啊擼……所以在他踏入青春期長出小胡渣漸漸懂得了那麼點兒事後,盧晚路發現自己愛上了鹿鹿這個小昵稱,心里一直月復黑地想著,如果唐豆米天天喊他小名不喊他全名,就不會知道擼啊擼這一茬事了。
現在,還是讓她給知道了。
盧晚路終于懂得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了。
他寧願他從來沒有提議讓唐豆米在雨中唱歌。
唱歌什麼的,最低俗了。
是吧?
某個悶騷在心里默默想著。
見盧晚路像是在想心思一點也不搭理她,唐豆米搖著他的手臂,喊道︰「擼擼,擼擼!」
「……」
「我發現擼擼比鹿鹿更清脆悅耳動听!」
「……」
人生第一次和女孩子撐著把小傘在漫步在雨中,雨聲淅淅瀝瀝,濺在小水窪上,暈開一圈圈漣漪。
一切都很美好。
但如果沒有耳畔邊那一聲聲「擼擼擼擼」的深情呼喚,他相信,會更美好的。
漫步走到停車的地方,盧晚路解月兌了一般,飛快合傘,拉開車門鑽進去。
唐豆米捂著腦袋嗷嗷直叫︰「討厭!干嘛這麼快合傘啊,我都被淋到了!」她急忙上車,挪著**坐在副駕駛座上,把披散的頭發抓成一把,擰了擰,還真擠出了一點兒水。
唐豆米怨念地瞪著一旁的盧晚路︰「都是你害的!」
盧晚路掃眸瞥了她一眼,唐豆米錯愕的發現盧晚路的眼神似乎比她還要怨念……這是怎麼了?她撲閃著長睫毛,很是不解。
沉默良久,盧晚路轉著車鑰匙啟動汽車,目光直視著擋風鏡,狀似不經意地說︰「忘了剛才的事。」
「剛才?什麼事?」
「你唱歌的事。」
「哦。」
「嗯。」
「可為什麼要忘掉?你覺得我唱得不好听嗎?」
「嗯,難听。」
「……」好直接!唐豆米淚流滿面,「鹿鹿,你竟然嫌棄我。」
盧晚路一愣,緩緩舒了口氣。
還好,她沒有再叫他擼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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