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被巨大的烏雲覆蓋,擋住原本明媚的陽光,天也昏暗了下來。
「嘩啦啦!」
滂沱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將啟天淋得透濕。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啟天抱怨一句,隨後就撒開了腳步往屋子飛奔而去。
「呼!」
啟天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恩?剛剛……我怎麼在那竹林里?」啟天覺得不對勁,疑惑起來。
啟天可不記得自己有走過一步啊!
「也許是那時靈氣膨脹的時候吧?」啟天猜測到。
那時自己疼痛得幾乎沒了意識,估計就是那時因疼痛而到那的吧?
「嘩啦啦……」
顆顆如豆大般雨水砸著屋頂的瓦片。
「好大的雨!」啟天伸出手感受著那有些威猛的雨水。
雨水在手掌濺起水花。
雨水順著手臂留下。
啟天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能感受到每一滴雨水的心情!
因為踫撞而四濺的雨水有些憤怒,分裂的身體朝著啟天撞去。
融到手心的水開始聚合在一起,它們在歌唱。
慢慢順著啟天的手臂流下的,讓啟天感覺到悲傷。
靜靜地感受著它們的心情,啟天就這麼伸著手,呆呆地站了一個時辰。
直到手臂開始發酸,啟天才緩過神來。
啟天的手掌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接觸水而發白月兌水,反而變得更加的水女敕,就像是女孩的手一般。
啟天收回右手仔細地看了看,竟發覺上面還有些許的靈氣!
可自己明明沒有使用靈氣啊!
這讓啟天感到很訝異。
手上的靈氣很微弱,也沒有目的性,就只是這麼附著在手上。
啟天操控著自己的靈氣緩緩在右手中凝聚。
啟天的靈氣觸踫到那些靈氣之後。那微弱的靈氣竟向著啟天的靈氣融了進去。
「這是?」啟天驚訝地張大了嘴。
等到接觸到那靈氣啟天才知道那是什麼。
雖然微弱,但卻格外的精純沒有任何的雜質。
「這不是天地元氣嗎?」啟天以前在師父閉關前留下的那個玉簡中,有和這差不多的描寫。
不過師父的玉簡上說這天地元氣,只有到了築基期才能感悟到,並且將其吸收為己用。
自己剛才剛測試過,自己才煉氣七階啊!
「呵呵。我這麼聰明,這麼快就領悟到,是很正常的嘛!」啟天很快就緩過來,然後還自我吹噓了番。
啟天似乎悟到了如何吸收天地元氣,但是很快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就是這天地元氣被融進自己的靈氣之後,並沒有變成自己的靈氣,而像是一塊石子一樣卡在里面。
因為天地靈氣過于精純,並不能與自己的靈氣完全通化。
換句話說,就是自己不能煉化它。使它成為自己的力量!
「這下麻煩了!」啟天撓了撓頭。
這不能煉化的靈氣融在體內,會有潛在的威脅,說不定修煉時這不能操控的靈氣卡在一處細小的經脈里,使自己功法運行不暢而走火入魔。
「對了!問師父去!」啟天想起了師父,他現在可是也住在這的!
想到這,啟天不再猶豫,一路小跑到了玉清的房間。
啟天直接推開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啟天撇了撇嘴。有些抱怨地想道︰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老是出現。
有些郁悶地關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盤膝坐在了床上。便開始打坐起來。
啟天並不是在修煉功法,而是正在努力將那天地元氣‘排’出去。
但令啟天發狂的是,無論啟天如何如何用靈氣沖撞它都毫無反應。
可啟天並未放棄,經過半個時辰的不懈努力,那頑固的靈氣終于開始動了。
「恩?」
那靈氣竟然離開了附著的經脈之後,並沒有被啟天的靈氣沖出去。反而又順著經脈直向丹田流去。
「不好!」啟天開始著急了。
那無法煉化靈氣進入丹田之後,肯定會對運行靈氣造成阻礙的!
啟天不敢再多想,丹田中儲存的靈氣開始瘋狂地洶涌而出,直撞向那向丹田滑落的靈氣!
「可惡!」啟天咬著牙,用起最後一份力氣。
因為。那靈氣已經到了丹田內靈氣團的邊緣了。
「噗!」
啟天似乎听見了那靈氣‘砸’進丹田的聲音。
啟天放棄了,無奈地仰面倒在了床上,似乎是認命了。
突然,啟天听到了‘ 擦’一般什麼碎裂的聲音。
啟天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懼地從床上彈跳而起,亮起了法眼往自己丹田處看去。
只見丹田那團金色氣霧之中,一條白色的‘蚯蚓’正肆意的在里面游蕩。
那‘ 擦’聲,正是那白色的‘蚯蚓’在咬食那沉到丹田中天地元氣!
「靈氣中竟然還有寄生蟲?」
啟天甩了甩頭,不敢相信。
隨後又定楮看向那白色‘蚯蚓’。
「原來是小龍啊!」啟天長舒了口氣,這才安下了心。
而且小龍能吞噬了這天地元氣,這讓啟天感到一直壓著心頭的石頭終于移開了。
現在最擔心的事也解決了。
雖然很好奇小龍為什麼能直接吞噬,那比它還精純數倍的天地元氣。
但啟天覺得頭有點昏沉,一頭又栽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睡去。
原來是剛才一直不停用靈氣沖擊那天地元氣,太累了!
…………
…………
…………
雨停了,天依舊昏暗。
在一片血色的樹林之間,一個原本燒得焦黑的‘尸體’,竟被剛才雨水沖刷干淨起來。
那,正是被玉清施火燒了的木傳!
猛地,木傳一下竟睜開了眼。
兩只瞳目之中滿是怨毒之色,之後又迅速地變得血紅。
兩道血光直向沖天,在昏暗的天空之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不過在這偏僻的樹林里,卻無人看見。
木傳坐起了身,兩個血瞳看了看周圍。
認定了一個方向,似乎費力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搖一晃緩慢地走去。
原本雨停了的昏暗的天,又開始飄起了細雨。
感受著臉上的冰涼,木傳緊咬著牙,似乎在強忍著滿月復的怒火。
恥辱麼?
連敗在一個比自己入門晚十年的師弟手上!
不,現在已經不是師弟了。
自己明明都已經煉氣五階了!
卻慘敗在了一個剛入煉氣二階的手上!
這,已經不僅僅是恥辱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木傳吐了口血痰,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