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張地圖畫的是什麼?」白須老者的神情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來,每一個人,伸手拿這地圖的時候,白須老者都有一種期望。
不過,那些人都因為要價太高,而且又是一張殘缺的地圖,很多人都是看看就走了。
「不知道。」田源很是納悶。這白須老者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田源心想。
「呵呵。你怎麼可能知道呢,你這麼年輕。」白須老者說話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語。
「嗯。」田源嗯了一聲,抬腿就要離開。
可是,白須老者又慢慢悠悠的說道︰
「小兄弟。這張地圖,在我手里已經快三十年了。不過,我卻始終不知道地圖上畫的是什麼。如果能夠找到剩下的地圖,我想就能夠知道那個小黃塔是什麼了。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只知道這地圖應該還有四份,至于圖上的小黃塔,我翻遍典籍,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你還年輕,希望你能找得到吧。」
說完,白須老者再次閉上了眼楮。好像睡著了一樣。
想想也是,如今自己年紀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這地圖與其在埋沒在自己手里,還不如賣給田源,興許還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田源默默的看了看白須老者,他能夠明白這老人的心情。
將雷石精礦和羊皮紙放進了永恆之夜就離開了文廟街。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距離蓬萊學院的新生入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算算路程,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能夠趕到。
而田源所遭受的精神創傷,也在李太白留下的三粒復靈丹的幫助下徹底的恢復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修煉,田源終于將實力徹底的穩固在了金星武士的巔峰。這讓田源很是開心,再也不用擔心五彩靈泉快速提高實力所帶來的隱患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田源每天都在關注著迷你小白龍。
只是,永恆之夜中,成誰在五彩靈泉底部的至尊神骨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不是田源能夠感受到迷你小白龍的氣息,田源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沒有人陪田源斗嘴,田源倒是挺懷念的。迷你小白龍雖然說話有些欠抽,但還是比較靠譜的。至少,在很多次的危機時刻,田源都是被迷你小白龍所救。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田源坐在池塘邊烤著魚,邊想著和迷你小白龍斗嘴的日子。
田源現在所在,是一個叫做金雞湖的地方。
只要越過金雞湖所在這片森林,離蓬萊山脈就近了。說也奇怪,金雞湖位于這片妖獸森林的中部。
聞著噴香的烤魚,田源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可就在田源剛想咬下去的時候,突然一根寸長的銀針從森林中射了出來。
「誰?」
田源丟下烤魚,就飛了過去。
只見,一個白衣少女玉手一揮,數十根銀針像流光一樣飛向了對面的白須老者。
不過這白須老者很是輕松的就躲過了白衣少女的進攻。
而在他們旁邊還躺著一只四級妖獸火焰鼠。
這是什麼情況?」田源自語。
一個老者,一個白衣少女,還有一只死去的妖獸,這個場面也太不尋常了吧。
不過,田源也沒有時間多想這個問題。
因為,此刻的田源眼楮完全盯在了這個白衣少女的身上。
只見這白衣少女,也就十二三歲,身體還沒有完全的發育好。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掩蓋不了她的靈氣與美麗。
身形修長的白衣少女,一張小嘴紅若櫻桃,三千青絲直到腰間,皮膚光潔如白色玉石,尤其是她那雙一雙靈動的大眼楮,讓田源甚是心動。
「好美啊!」田源在心中贊嘆道。
也許曾經的李小婉也給田源流過這樣的印象。只是,李小婉身上並沒有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女的靈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田源第一次見到玄黃之精的時候,那種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親近。
在這種情竇初開的年紀,遇見了如此靈動的女子,曾經深受情感創傷的田源好像又死灰復燃一樣。眼神中多出了一絲的熾熱。
想想也是,畢竟那時候的田源還小,根本不明白什麼是愛情。或許對田源來說,那種好感就是愛情吧。
但是,現在的田源雖說還是個少年,只不過和過去相比,還是成熟了不少。因為,他現在已經逐漸的明白什麼才是他自己需要的。
田源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如同天上仙子一樣的女子,都有些痴醉了。
不過,田源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又恢復了清明。畢竟,田源的精神力也是天人境大圓滿啊。
現在的田源真的是純粹的欣賞,沒有一點的雜念。
可是,讓田源驚訝的還不是這白衣女子的絕世容顏,而是她的實力。從元力波動來看,眼前的這位白衣少女至少是位金星武師。
一個十二三歲的金星武師。足足比田源高了一個境界。按理說,田源已經是個修煉天才了。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達到了金星武士巔峰。可是,和眼前的這位白衣少女相比,田源真的不算是什麼。
「真是人外有人啊。」田源不得不感嘆。想想玄幻大陸那麼大,他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田源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失落,反而激起了他對力量的渴望。
而那位白須老者更是恐怖,田源估計至少是金星武王,甚至武靈。
可就在這時,白衣少女突然一下子飛倒在了田源的面前。只不過,這時的白衣少女像是睡著了一樣。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
而那個老者也是看見了田源,突然間一股殺氣從老者身上釋放出來。
田源打了個寒蟬,被一個疑似武靈的強者盯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想殺人滅口?可我也沒看到什麼啊。」田源不解,「難道說,這老頭還有這癖好?」
看著眼前熟睡的白衣少女,田源頓時想到了什麼。當然這些在田源腦海里只是一閃而過。
「既然如此。我決不讓你得逞。」田源突然詭異一笑。
就要出手的老者,突然一愣。他想不明白,田源都死到臨頭了,還能笑什麼?
只見田源伸手一抹,一只青色的葫蘆出現在了田源手中。
田源知道,就算是使出他的最強底牌也擋不住這為白須老者。
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寶器。
與此同時,青色葫蘆突然間光芒大盛,凍人的寒氣一下子從葫蘆里噴在了老者的手上。
「什麼?這怎麼可能?」老者驚訝道。
他的左手就沾了一點寒氣就被冰凍住了。
「寶器?」白須老者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少年身上竟然還會有如此厲害的寶器。
要知道,寶器可不比武器,是個武者都會有。
沒錯,這就是田源目前煉制的最高級別的人級上品寶器寒冰葫蘆。
老者的話音剛落,寒氣就將他的嘴巴凍住了。
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老者就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人體冰雕。
可就在田源剛想收起葫蘆的時候,冰雕竟然開始出現了裂紋。
「不愧是武靈強者。」田源驚嘆道。這要是換做一個武師,不凍死他也得讓他掉層皮。
現在,田源哪里還有時間多想。
在听到冰雕破裂的聲音時,田源抱起白衣女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小子。你等著。」老者憤怒的聲音在森林里回響著。
只是此時的田源,早就進入了北邊森林的深處。
小溪邊,烤魚的香味在空氣中四處彌漫著。
田源一邊烤著魚,一邊不時的看向青石上的那個還在熟睡著的白衣少女。
突然,白衣少女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