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真的好快好快,你說,她碧柔然才被自己的親生妹妹害死幾天,她的妹妹就說動了君皇龍源灝,下得了第二道賜婚諭?
轉魂在紫琉璃身上的碧柔然氣火,真的很氣火,好個心毒可惡的學士府二小姐碧柔婷。
這情真的好毒好毒,才短短幾天,那個信誓旦旦非她不嫁的大將軍司馬軒逸,竟然答應下了君皇的二道賜婚旨,滿誠歡喜的迎娶自己的妹妹?
這般想來,碧柔然氣炸心肝肺,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等令人可惡的兩個人?今日,她碧柔然得上天眷顧,在相府二小姐身上重生,那麼,她碧柔然就容不得這等人如此逍遙自在的活在這世上,她定以丞相府二小姐的身份,好好治一治這對毒情薄義的惡心人。
這夜,靜的出奇,沒有星星,更沒有月亮,而眼晴所望之處也更是短之又短。
因碧柔婷和司馬軒逸而氣憤滿懷難以相坐的紫琉璃,為自己披了一襲漆黑的夜行衣,手中握起了她的玲瓏小短劍,悄然的離開的琉璃居,離開了丞相府,直奔杏林大街道的靖國大將軍府而來。
今日,她倒要好好的會一會這個薄情寡義的司馬逸軒,她倒要听一听他的解釋,為什麼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迎接她妹妹,她在學士府的三七還沒有過呀,有那麼急嗎?
就算心中有怨恨,但情難道當真少了嗎?更何況,人已死矣,他就當真不能為死亡人好好的想一想。
這靖國大將軍府,寬大而又寧靜。夜半的風吹在佑大的靖國大將軍府內,所有的丫環僕人都早已休息,唯有靖國大將軍府後園的柔然居,還有點點燈火在閃動。
這是司馬逸軒專門為碧柔然設計的院落,是依舊碧柔然的喜好,更把碧柔然的歡聲笑語印在了其中。
不過,今時的柔然居,歡聲笑語依舊在,但卻是如此的沉悶,漂亮的滿是梅花的院落里,擁有的只是那長長的怨恨,沖向了雲霄。
柔然居的點點梅花處,雪白的梅花依舊在笑,可梅花畔,卻落下了不相襯的稻草人,而這稻人上,刻著的名字竟然是碧柔然。
而靖國大將軍府的主子,這位年輕又高傲的大將軍呢,心性卻叫紫琉璃如此的憎恨。
他居然在拿寫著她名字的穩草人發氣,而這穩草人,已經被她凌欺的慘不忍目。
落身在柔然居的高高房脊上,觀望著面目如此猙獰的司馬大將軍,看到他那漂亮的臉因憤怒而成了魔鬼樣,紫琉璃氣炸了心肺。
于是,當氣憤滿懷、想一劍斷掉寫著碧柔然的稻草人的頭時,氣憤難忍的紫琉璃于忍不住了,她尋得一石頭,揚起手來,石頭落到了司馬逸軒的手腕上,重而狠。
頓然,司馬逸軒手中的劍握不住了。
怒然,司馬逸軒把臉甩向了石頭飛出的地方,臉比先前更陰沉了,更猙深了︰「誰,誰如此大的膽,敢在將軍府撒野,莫不是當真不想活了?」
也著實,他正對自己極度憎恨的人發泄心頭之火。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冒出來阻止,你說任誰誰不氣憤?
更何況,這人是他心頭極度憎恨,並狠不得就算死了不能讓其安靜的人?
「見過卑鄙無恥的人,還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人,人都死了,還如此對待,你大將軍的心胸可真是高尚到家了。」
怒怒然,紫琉璃立在了柔居然的房頂之上。
既然來了,紫琉璃就沒打算藏著掖著。她紫琉璃也不是這般作做的人。更何況,面對司馬逸軒,她是那麼的問心無愧。
「你是誰,好大的膽,竟然夜闖將軍府。」怒然,司馬逸軒抬眼,望著凌然而立、一襲黑衣的紫琉璃。
這個紫琉璃,模樣還真算不錯。只不過,做了飛賊,著實令司馬逸軒覺得可憎的人。
望著司馬逸軒,望著怒然而望的司馬逸軒,紫琉璃沒有說話,半天沒有說話。突然之間,紫琉璃縱身飛下了柔然居,拔出了自己中手的瓏玲寶劍,劍尖直向司馬逸軒刺來,直直的向司馬逸軒心窩刺來。
司馬逸軒大驚,真沒想到,在這啟陵,在這以男人為主的啟陵王朝,竟有如此身手鬼異的女子,在他的印象里,除了他喜歡的碧大小姐,還有誰有如此的身後手。
因為有武,又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才女,再加上絕美的容貌,才迎來了司馬逸軒如痴如狂的喜歡。
可以,這份喜歡帶來的卻是恥辱,極大的恥辱。
每每想起碧柔柔,想起他可以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司馬逸軒心頭豈能不生出恨來。
你說,碧柔然怎麼如此可惡,她不喜歡他也就算了,也用不著用一個下人來侮辱他,難道他堂堂一個大將軍,還不如一個下人來的高貴。
「啊。」正想著,突然,他用內力震回的寒魂月劍流出了一條血線,驚愕抬眼間,司馬逸軒的眼楮更加的驚愕了︰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寒魂月劍竟刺進了紫琉璃的心窩,重重的刺進了紫琉璃的心窩。
司馬逸軒心大駭,心真的大駭。